程連坤沒想到李文軒居然這么直接,笑了下開口說道:“那你能猜出來是誰做的嗎?”
這自己怎么可能猜出來?
李文軒在心里暗暗罵了程連坤一句,隨后開口說道:“我那天根本就沒有參加,當(dāng)然不清楚是誰做的,只能依靠您體內(nèi)的毒素隨便推測出一點來?!?p> 程連坤聽后,點了點頭,隨后用手撐著身子緩緩坐了起來。
李文軒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扶著程連坤。
程連坤靠在了床頭,看向了李文軒。
“你去把我柜子上最上面的木盒拿過來?!背踢B坤開口說道。
李文軒聽著,連忙站了起來朝著他說的位置走了過去。
柜子上果真有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上面簡簡單單雕刻著一些簡單的花紋,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李文軒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到了程連坤的面前,看向了他。
“然后呢?”
只見程連坤將盒子對準(zhǔn)自己,隨后熟練地打開了蓋子,露出來里面的密碼鎖。
李文軒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他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這個盒子里的內(nèi)容,絕對和自己有關(guān)。
“上次因為是祝壽大會,我擔(dān)心將它拿出來不安全,于是打算日后再和你說這件事?!背踢B坤開口說著,打開了盒子,“只是沒想到生日之后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p> 李文軒屏息凝視,認(rèn)真地看著程連坤手里的盒子。
誰知從盒子里拿出來的,還是一個扁扁的木盒。
“這是?”李文軒疑惑地開口問道。
程連坤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
“這是他特意叮囑我在你爸爸三十歲的時候要給他的。”程連坤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還沒有等到志遠(yuǎn)成年,他就離開我了?!?p> 李文軒聽著,轉(zhuǎn)頭看向了程連坤手中的木盒子。
“既然你爸都已經(jīng)去世了,那么這個盒子按理說應(yīng)該歸你所管才對?!背踢B坤說道,將盒子遞給了李文軒。
看著手里的盒子,李文軒下意識想要打開,卻被程連坤眼疾手快地一把制止。
“現(xiàn)在不要打開?!背踢B坤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你忘了還有我這樣一個外人了?”
聽到他的話,李文軒心中一怔。
“程老,別這么說,我一直拿您當(dāng)我十分尊敬的老先生,您看的話我也不介意的?!?p> 李文軒客氣地開口說道。
程連坤聽著,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放到一邊再說吧?!崩钗能幷f道,端起來桌子上的杯子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那晚毒害的兇手?!?p> 程連坤聽著,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總感覺這次的事情與我有關(guān)?!崩钗能幙粗约菏种械谋?,默默開口說道。
似乎是察覺到了李文軒心中的愧疚,程連坤抬眼瞥向了李文軒:“何出此言?”
李文軒頓了頓,隨后下定決心一樣開口說了起來。
“程老您在南城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出過任何問題,恰好就是在您和我說過話之后,偏偏撞上了這么一回事,換成誰心里都感覺有鬼。”李文軒嘆了口氣說道。
“你還能有什么仇人?”程連坤似乎不相信李文軒所說的話,有些笑意地開口說道。
“可能我沒什么,可是我是李志遠(yuǎn)的兒子,盯著我的人自然少不了?!崩钗能巼@了口氣,將事情經(jīng)過緩緩講述了出來,“況且若不是我在S城受人迫害,我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南城。”
李文軒這么一說,程連坤便徹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你覺得是害你的人,跟著你來到了南城?”程連坤開口問道。
李文軒聽著,遲疑了下,最后點了點頭。
“沒錯。”李文軒愧疚地說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責(zé)任全都怪我,我一定會找出來陷害您的人是誰?!?p> 誰知床頭的程連坤聽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根本不用如此妄自菲薄,”程連坤說道,“你還小,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別看程家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
“越大的樹就越容易招風(fēng),”只見他喝了口水,緩緩補充道,“程家之所以有現(xiàn)在的成就,自然也是踏著別人的骨頭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說著,程連坤的臉色罕見地凝重了起來:“害我的人不一定是沖著你來的,也有可能是我之前犯下的過錯?!?p> 李文軒聽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似乎并不認(rèn)同這一觀點。
可是不等他說話,一旁的程連坤便嘆了口氣。
“反正我也年事已高,可以說是半截身子入了黃土,沒什么好活的咯。”
聽到程連坤的話,李文軒心中一陣別扭,更是下定了要將他救活的心。
“程老,您的病情還沒有痊愈,這段時間您就留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到我將您徹底治愈了,您再恢復(fù)日常活動。”李文軒叮囑道,“此外,這段時間就先暫且對他人保密,防止那些別有用心和居心叵測的人再次下手?!?p> 程連坤聽著點了點頭。
“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
“那您除了我,難道就沒有會見其他的人?”李文軒還是不敢相信,再次開口問道。
程連坤聽著,再次點了點頭。
李文軒頓時有些為難,這么一來,有嫌疑的人不就成了自己了?
看到李文軒細(xì)小的表情變化,程連坤笑了笑。
“你放心,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懷疑到你的頭上?”程連坤樂呵呵地說道。
李文軒聽著,心中稍微松了口氣,可還是沒有徹底放下心來。
看著程太太對自己的態(tài)度,李文軒免不了要遭受一頓懷疑。
想要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唯一有用的還是找出來兇手到底是誰。
心里想著,李文軒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崩钗能幙聪虺踢B坤說道,“我就不打擾您的休息了?!?p> 程連坤聽后笑著點了點頭,將手里的木盒鄭重地交給了李文軒。
李文軒接過后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門,西裝革履的管家先生正默默的立在門前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