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潔,光亮透過窗戶,映射在客房之內(nèi)。
已是深夜,浪十三久久無法入眠。
原本他對未來還有些茫然,只不過青陽的出現(xiàn),解決了他所有的困擾。
深山之處尋個好地界,修個小院。睡覺睡覺睡覺。
其余的事情,全都交由青陽處理。至于報酬嘛,就是那本扶搖三千。
此生豈不是妙哉?
嘴角泛著笑意,浪十三昏昏睡去。
逍遙居,客棧之頂。魚玄機身著黑色緊身服,安靜的站著。豎起耳朵,腳下的房間傳來陣陣鼾聲。
月光下,魚玄機撫媚一笑,傾國傾城。那三千發(fā)絲隨輕風而舞,光彩動人。
“元青門的人?為我所用也是不錯!那刀疤男竟是親傳弟子,境界定然在丹成五品之上!”
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玉扳指,魚玄機輕聲呢喃。
“父親,母親。女兒不會逃走!勢必要救你出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著大地。
逍遙李的街頭,已經(jīng)有不少買賣人開始吆喝,聲若洪鐘,比起山谷中的野獸,有過之而無不及。
浪十三揉搓著雙眼,即是被吆喝聲吵醒,也因客棧的床太過柔軟,他一時間還不太習慣。
身子翻動之間,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朝著肩膀噴著熱氣。
順眼看去,浪十三頓時僵住了身子,不敢動彈。
“啊?。。。。。。。。 ?p> 驚叫起,房門立馬被一腳踹開,青陽緊握著手中的長劍,身子前躬,十分戒備。
“師兄!何事?”
房屋之內(nèi)并無異樣,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
一聲未平,一聲又起。
“?。。。。。。?!”
只不過這一次尖叫的,不是浪十三,而是一道女聲。
順著聲音望去,青陽不知如何言語,臉色一紅,將劍負于身后,飛快的溜出了房間,順帶還關(guān)緊了房門。
來無影,去無蹤。
他在師兄的床上,分明看到了昨日同桌的女子。
“你為何在我床上?”
浪十三縮在床角,臉色蒼白,卷起被褥遮掩在自己胸前,慌到顫抖。
師門自小教導,男女有別??v使是他與師妹再如何親密,也沒有在一屋之內(nèi)共處一夜?,F(xiàn)如今,不僅同房,更是共用一枕!這叫他如何接受。
魚玄機輕聲的啜泣著,渾身只剩一件紅色的肚兜。嫩白的肌膚如牛奶般絲滑動人。
臉紅得通透,她沒有搶奪被褥。像失了神一般,胡言亂語著。
如此近距離的與女人相處,浪十三有生以來,還是頭一遭。只不過他實在無福消受。見得魚玄機沒有應答。他一掀被褥,蓋在了魚玄機身上,自己則是異常利索的穿上衣物。
坐在茶桌旁,不停的喝著涼透的茶水。
怎么辦?怎么辦?
老頭說過,一起睡過的女人,是要負責的!
這算睡過了嗎?
只是睡過吧?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吧?方才為何沒看床上有沒有其他痕跡呢?老頭說會有痕跡的!
不對??!昨兒個我明明做著美夢睡著的,為何早晨起來,就多了一個女人呢?沒道理??!
腦海里,陸豐笑吹著口哨,心中淡淡譏嘲。
低劣伎倆!也就能?;@耸?!
“你走吧,不用你負責!”
良久,床上的魚玄機終是說話了。
沒有吵鬧,沒有咆哮,也沒有刨根問底究其原因。
浪十三一聽,可謂是松了一口氣。雙手抱拳,對著魚玄機深深一鞠躬。
“今日之事實屬誤會,感謝姑娘深明大義。小子告退!”
話音落,浪十三拔腿就跑!
只留下風中凌亂的魚玄機。
這家伙真走了?就這么不管不顧?元青門堂堂名門大派!教出來的就是這么個負心漢?還是我姿色不夠?對這小子沒有半點吸引力?
魚玄機呆愣著,甚至忘記穿好衣裳。
身形妖嬈,膚白貌美!老娘在凡幫好歹稱得上第一美,就這么不堪入目?
浪十三的舉動,打亂了她所有計劃。
青陽房中,浪十三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快收拾!撤!撤!”
他拽著青陽,不管不顧的朝客棧外跑去。他隱隱約約感覺事態(tài)有些異常,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只不過他非??隙]有和那女人做過什么無法言語之事,因為老頭說過。如若有過行房,第二日定然會有些虛脫,雙腳乏力。
此刻自己生龍活虎。比起以往甚至生猛了幾分??隙]有!肯定沒有!
客棧之外,浪十三稍稍緩了一口氣。
他沒有想好去哪里,不過去哪里,都不重要,只要消失在逍遙李,遠離魚玄機即可。他沒有發(fā)現(xiàn),街上眾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客棧上方。
青陽抬頭瞇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戳了一下師兄,指了指三樓的窗口。
浪十三不明所以,順著青陽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呼吸一滯。
魚玄機那丫頭,竟是站在窗口,聲淚俱下,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這時,街頭有人驚呼而起。
“要跳了!要跳了!”
浪十三心神一顫,身體已經(jīng)超過了腦子的速度,猛的朝客棧下方奔去。
不少路人瞇起了眼睛,生怕見得血腥場面,可良久之后,又沒有聽到聲響。他們緩緩睜開雙眼,客棧下方,一白衣男子,半跪在地,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輕生女子。
眨眼間,街頭掌聲雷動,路人紛紛夸贊,隨是四散而去,開始忙活自己的事物。
“你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活了!”
魚玄機雙眼紅腫,淚流不止。將頭埋進了浪十三懷里,哭得真切,讓人揪心。
保持著尷尬的姿勢,浪十三一手挽著大腿,一手捂著胸口。他想放下魚玄機,卻又沒法動彈。這姑娘,竟是雙手搭上了自己脖子,哭得更加兇狠。
青陽背過了身子,這般香艷場景,他實屬無法入目。
“我會對你負責的!”
良久,浪十三終于忍受不住,他想起了老頭說過的話,如果哪天犯了錯,就對那女孩說這句。保準話到病除。
果然,魚玄機的哭泣漸漸變輕,柔弱出聲。
“真的嗎?”
借此,浪十三將魚玄機扶好,非常認真的點頭。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