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陽光照射在黑木林下,稀疏的樹影散落遍地。
幾道黑影從樹林中串出,渾然是幾名士兵,身披漢甲,每人手中一把長刀,個別士兵背上有箭囊和弓。
幾名士兵走出林子,林子外等著一大群士兵,排列整齊走近看,竟聽不到一絲雜音。為首的是一戴黑帽將軍,靈氣渾厚外表跟一般普通人一樣。當然,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張國字臉,表情十分嚴肅,令人不禁害怕。
“將軍,林子無異常,是否擴大搜索?”幾名士兵里領(lǐng)頭的走出,上前問道。
“哼,不必了,他們不過幾個廢物罷了,這次暫且先放過他們?!焙诿睂④娮I笑,然后吐了口氣,感嘆道?!把汩T傳來消息,讓我們回去援救,鮮卑攻城了…”
“啊,將軍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領(lǐng)頭士兵慌張了,鮮卑不是好惹的,一群馬背上的狼,騎射的恐怖至今都讓漢軍畏懼不已。
黑帽將軍轉(zhuǎn)過身去,騎上馬,說道?!皻w隊,回雁門!??!”
黑帽將軍騎著馬,往雁門方向揮舞著馬鞭,馬兒“啾”的一聲跑得飛快,后面的騎兵跟上,步兵走在最后,林子里出來的幾名斥候跟在步兵后觀察情況?。。?!
漢軍走后,馬蹄聲漸遠,林子傳來一陣響動。
大樹邊上憑空出現(xiàn)四個人,一個人舉著一件斗篷,見軍隊離去他快速的收起來。
這四個人裝扮不一,但都穿著黑衣,基本人手一把樸刀。他們身上都受了傷,多的十幾處,其中最少的也有七八處,一身濃厚的江湖氣息,看其狠辣程度便知是刀尖上跳舞的人。
“沒想到是鮮卑救了我們?。?!”一個黑衣人坐在地上,背靠在樹上,顯然是聽到了軍隊的對話,感嘆不已。
“哼,那又怎樣?我們可是漢人,要不咱們?nèi)ツ切r卑女人的床上感謝感謝?”站在一旁的大漢,鮮卑一族男人確實不咋的,女人卻是相當?shù)哪郯?,異族風情難免讓人心生向往嘛!
四人身高都相差不大,最矮的一人身材嬌瘦,眼睛小時常咪成一條縫,只能用猥瑣來形容他。猥瑣男看向他們中領(lǐng)頭人,領(lǐng)頭的身高最高,修為最好已經(jīng)是地級七品修為,其他三人修為地級三、四、五不等。
猥瑣男自然是修為最低的,他們這次的任務便是去太守府,沒想到守衛(wèi)森嚴,等待他們的是一位手持長戟,頭戴軍帽的男子,聽說士兵叫他從事啥的,并且那些士兵一個個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男子。
領(lǐng)頭男當時就感應到了危險,但還是心有不甘。“去查查那個從事是什么人?一有機會丁原還是要殺?!?p> 猥瑣男雖然實力弱,實際上他是四人中最狡猾最聰明的一個,早在出發(fā)前他便打聽清楚了太守府的情況,斗篷便是他想到了借用的。
于是,猥瑣男點頭道。
“好像是一個叫呂布的人,好好的武將不做居然當文官…”
“你不覺得他像是在那等了我們很久的人嗎?”領(lǐng)頭男子頭腦清晰,很快便想清楚了關(guān)鍵之處。
對呀,太守府的守衛(wèi)就像專門等著我們一樣,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但是誰告的密?四人同時閃現(xiàn)一個不好的念頭。
“老五?”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不然就會傷了眾兄弟的心啊?!睒湎履凶诱f道,他覺得此事疑點太多,太明顯了。
他們本來計劃是五個人一起去執(zhí)行刺殺計劃的,半路上老五說他有事,先行離開了,四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誰曾想出了這種事?原本計劃中殺了太守,發(fā)信號,江湖人士就會群起而攻城,從而占據(jù)雁門。
夢想與現(xiàn)實往往是不可及的,往往想得越好,現(xiàn)實中就會讓他摔得越慘。這才是真相,殘酷而真實…
還是讓天公將軍去愁吧……領(lǐng)頭男子這樣想道。倒是這次吃虧讓他心中蒙下一絲陰霾,果然自己這些人還是小看了天下啊。
但是,領(lǐng)頭男還是非常記仇,今日仇來日報是他處事原則。便說道:“記下呂布,我馬元義來日必殺呂布此賊?!?p> “大哥放心,我等必報此仇…”三人齊道。
他們五弟,是唐周?。?!
隨后四人便轉(zhuǎn)身離去,雁門是去不了了,轉(zhuǎn)道去幽州,他們在幽州還有程志遠一大批兄弟。
雁門在高原之下,其實也不算太高頂多是一座長滿草的山包,山上牛羊隨處可見,馬兒在草地上奔馳,看馬的人在邊上氣喘吁吁,倒不是他們跑不快,而是馬太能跑。
黑帽將軍騎著馬漫步在草原上,眼神盯著北方看,那是鮮卑一族居住的地方。
斥候歸來,快步走到將軍跟前,恭敬道:“將軍,雁門外十里暫無鮮卑蹤影,是否繼續(xù)搜索?”
黑帽將軍淡淡道:“不用了,通知部隊回雁門?!?p> “是”斥候回到部隊,向副將傳達消息,部隊徐徐前進,旗幟升起嫣然姓“張”。
奉先啊,你心亂了呀。也罷,如今天下已經(jīng)亂了,一個黃巾還成不了大事…
就讓我張文遠看看這天下,翻得了多大的波浪!??!
張遼騎著烏金馬,向雁門方向走去,還帶走一大片云。傳說烏金馬能吞云吐霧,疾如閃電,幻化風雨…
雁門城口,一年輕人等候多時,他穿上軍服能當將軍,現(xiàn)在雖是文官打扮,但沒人敢小瞧他,他就是呂布。
父母死在匈奴手下,小時候被匈奴劫掠,后幸得漢軍營救。逃了回來,劫難過后比別的孩子更為成熟,也更要強。命運不會拋棄任何人,沒想到在修煉這塊天賦極高,又得名師指點,修煉一途順風順水,現(xiàn)在穩(wěn)固在地級八品。
在神通方面更有特別的認知,突破到天級的唯一路徑便是掌握神通,很多人都是在地級九品十品才知道神通這個東西,再修煉就遲了許多。于是,地級十品成了修煉的最大門檻。
其實,神通亦是天賦的別稱。
“哈哈,奉先,別來無恙!”
人未至,聲音率先到來。張遼坐下烏金馬腳踏黑云疾馳而來,速度極快像是突破了風的拘束,路過之地嗡嗡作響。
呂布上前迎接,一個箭步便能行走數(shù)里,不一會兒,就到張遼跟前。
張遼停住,贊嘆道。“風行步,不愧是地級高級功法,當真是奇妙?!?p> “文遠客氣了,烏金馬也不懶,能吞云駕霧,速度與風相比不落下風,真是好馬駒!”呂布笑道。
“奉先兄,說笑了,可別夸它,它呀最不禁夸了。”張遼瞇瞇眼,拍了拍馬頭,說道。
烏金馬有靈性的昂昂頭,似是不愿他拍似的,一副高傲的馬頭揚向天空。
呂布沒有再接下去,客套話說一兩句即可,而是點到為止的說了另外一番話。
“文遠兄,真對不住,為兄騙了你。”
“奉先,以你我的交情不必道歉,給我一個放過他們的理由?”張遼說話時神情嚴肅,直直的盯著呂布看。
呂布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看天空,問道:“文遠,你覺得這天下還能太平多久?”
“一年左右吧?!睆堖|想了想說道。
“是啊,一年左右,但我告訴你不足一年了。馬元義等人來刺殺太守之前我還不知道,后來便明白了。他們想要起義,換句話說就是農(nóng)民起義。往年的起義不過一群難民,但這次不同,我打聽過了他們是一群有組織的起義。領(lǐng)頭的有三個人,分別叫張角、張寶和張梁。”
張遼面露驚色,想不到竟然是一場陰謀。
那為什么還放?
呂布似是看出張遼的疑惑,解釋道。“我放過他們,是為了保存并州。假如我們殺了那幾個刺客,你覺得張角會不會找我們拼命?馬元義是張角的弟子,不論名義與否都將給并州帶來麻煩。所以,我便私自放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即將崩盤的王朝搭上性命?!?p> 張遼聽明白了,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而且從小出生在并州,自然以家鄉(xiāng)為重。
但是,心中閃過一絲疑問:呂布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奉先,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張遼問道。
“嘿嘿,唐周說的?!眳尾夹Φ?,仿佛他就是神看透了一切。
唐周,這名字好熟悉。
好像是跟馬元義一起的,難怪那天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
張遼又驚又怕的,驚是這一場陰謀他竟一點不知道,怕的是等他們準備好朝廷該如何阻止這場災難。
呂布站在一邊,笑看這一切,頗有點書生浪子的味道。
“唐周去了洛陽,張角下的這盤棋輸了?!?p> “原來如此,文遠便安心了。”張遼吐了口氣,說道。
呂布見張遼如此情景,想是經(jīng)歷了太多,打趣道:“今晚怡香院一聚,定讓文遠快樂一番,哈哈!”
我特么。。。張遼感覺頭上直冒汗,果然還是虛了點,得少去啊。
“奉先,還是你去吧,晚上我還得值班守城門呢!”
“哈哈,別客氣,走走走。”呂布推著張遼走,張遼相當配合,一路上叫喊著不去,一邊往怡香院走,果然是真漢子?。。?!
冀州,巨鹿郡。
縣城四周匯聚了一大群人,基本都是衣衫不整,男人女人小孩穿得都爛。他們是從北方逃難下來的,據(jù)說在巨鹿居住著一群跟他們一樣的人,日子過得很滋潤,并且還愿意接納他們。于是,一個個的走爛了腳也拼了命的到了。
城門開了,出來一群頭裹黃巾的士兵。推著一個大鍋里面是香噴噴的稀飯,另外幾個是菜,有肉,有雞,有湯喝。
難民們紛勇而至,拿著碗筷便跑過去,黃巾士兵幫忙舀飯舀菜,而后難民們看著碗里的飯菜心滿意足的吃飯去了。
城門府,一名士卒跑了進去,看樣子非常疲憊,像是跑了百里路一般。
“將軍,并州刺殺計劃失敗,接下來怎么辦?”士卒跪下,問道。
“馬元義在哪里?”坐在高位上,張角問道。
“馬將軍去了幽州。”士卒答道。
“哦,讓他去一趟洛陽,拿著這封信,讓他交給張讓?!闭f完,張角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給了士卒。
士卒領(lǐng)命,恭敬的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角輕搖羽扇,自己還是太急了啊。
但自己性命不多了啊,即便不成,也要攪動風雨,使天下亂,這便是他的使命。
況且,他是天級強者,殺他的不多。當然,仙人除外…
主線目前是黃巾起義,支線是主角上學,更新有點慢,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