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好聞又清新地雪松木香再度沒入鼻腔,相比之前,這次濃郁了些。
唐知知登時怔仲在原地,黝黑明亮地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含著水光,仿佛被什么不可思議地事物給驚到了。
聲音從左耳傳來。
是騎自行車的那位學生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兩條胳膊上的力量縮減,隨后離開。
“唐知知,你沒事吧?”
是蔣執(zhí)的聲音。
她緩慢醒神,轉(zhuǎn)頭仰眸看,撞進眼睛里的是一張清雋冷淡、五官干凈而精致地面孔。
從頭頂灑下的陽光在少年端正凌厲地五官拓下立體地陰影,硬朗而漂亮地眉微微皺起,睫毛又細又長,瞳仁偏淺,總像是染著光。
此時目光帶著絲擔憂和緊張。
唐知知的眼神微晃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對蔣執(zhí)心臟跳動的頻率總會不自覺加快,平靜地心會變得慌亂。
她迅速回神,從蔣執(zhí)胸膛退出,腦袋半垂,兩只耳朵羞嚇得像紅玫瑰般嬌艷欲滴。
那股香甜的蜜桃味隨著懷中地觸感離開,蔣執(zhí)也終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睫羽輕輕一顫,低眉道了聲“抱歉”。
尷尬的氣氛油然而生。
就這樣不知過去多久,一直到早自習預備鈴打響,門口吳主任的催促聲兩人才雙雙醒神,先后邁開步子進入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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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理科三班,大課間前十分鐘。
班主任胡老師站臺講臺上講課。
唐知知筆不離手,認真聽講的過程中,不時還能聽見后桌項川的打呼聲。
他可能感冒了,聲音愈發(fā)的大,漸漸就傳入班主任耳里。
唐知知有只耳朵聽不見,在她的世界里,項川的呼嚕聲顯得很小,所以就沒把他點醒。
半分鐘后,班主任注意到睡覺打呼嚕的項川。
她瞇了瞇眸子,不等眾學生反應過來,手臂一揚,指腹間的粉筆扔了出去,并且還準確無誤地砸在項川腦門兒上。
“哎喲。”
一聲吃痛,項川擰眉捂住額頭,醒了。
“醒了?”胡老師寒著臉說。
項川剛想問同桌是不是下課了,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后,身子微僵,動作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對上班主任那雙寒冰刺骨地眼。
“胡、胡老師……”
班主任現(xiàn)在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撇開視線,指著電子黑白,平靜道:“上課能睡著,想必下來做了不少功課。來,項川你說說如何解釋‘心慌’這個詞?!?p> 教室鴉雀無聲,不少學生的目光已經(jīng)焦聚在項川身上。
蔣執(zhí)眼皮聳拉,后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骨節(jié)分明地手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水筆,薄唇上翹,似乎也在等項川的答案。
唐知知垂眸流轉(zhuǎn)眼中情緒,幾秒后,她撕下作業(yè)本紙的一角,低頭在上面寫字。
教室內(nèi)持續(xù)響來班主任平靜的話語。
“怎么不說?我見你高三課堂上都有能力睡著,想必下來為學習熬了不少夜。說吧!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面對班主任冷若冰霜地表情,項川心里“咯噔”一聲,皺眉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算了。
“心慌是因為心悸啊?!?p> 唐知知寫答案的動作驀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