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國如今因?yàn)樾禄实腔痪?,而大?quán)掌握在李訓(xùn),李安兩位大臣的手中,所謂皇上是沒有一點(diǎn)實(shí)權(quán)。
由于新皇登基,引起一些地方的叛軍進(jìn)行奪位,導(dǎo)致在三國中實(shí)力較弱,所以近期一直被天嘉國打壓。
為了鞏固國家,得到外來的力量平息國內(nèi)的戰(zhàn)亂,所以派遣使臣到天翊國,與天翊國共盟,使其國力強(qiáng)大,對抗天嘉國。
天翊國與天澤國一直處于友好往來,如果不是天翊國在一旁支持,天嘉國早已對它大舉進(jìn)攻。
天澤國的隊伍聲勢浩大的進(jìn)城,領(lǐng)頭的人是李安李大人。
耀月與嘉禾站坐在茶樓的二樓上看著他們的隊伍,嘉禾站起來慢悠悠的走近窗子邊,“這天澤這次可是帶來了許多好東西。”
他打算數(shù)一下他們帶了多少馬車的東西,數(shù)到十五時就放棄了,“哎,這些東西又不會到我們手上,不數(shù)了?!?p> 回到原位置坐下,端起茶杯繼續(xù)喝茶。
嘉禾正要喝茶,耳邊忽然傳來茶杯碎的聲音,他立馬放下茶杯走到耀月的身旁,“耀月你沒事吧!”
耀月久久才回過神來,支唔著回答他的話,“我沒事,茶水沒有倒在我身上?!?p>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想什么這么出神!”
“哦,沒有,沒有,只是一時間沒有拿穩(wěn)。”
她站起來,盯著領(lǐng)頭的人看,身體的重力都壓著茶桌。
耀月認(rèn)出領(lǐng)頭的人就是那日刺殺太子的刺客,她忘不了他的那雙眼睛。
同樣,也是在她殘有的記憶中與殺了母親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現(xiàn)在的思緒很亂,李安與黎王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幫助黎王刺殺太子,而他為什么要?dú)⒆约旱哪赣H,自己到底是誰,一切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不斷的想著,心里隱隱不安,自己是被太子救回來的人,那個時間段正好是玉貴妃殺了展夫人的時候,自己的母親是否與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
耀月以前并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可是如今一切看起來并不簡單,她想知道自己是誰,而那個人為何要慘殺自己的母親,她要找出真相,為母親報仇。
她晚上都在做噩夢,總是夢到母親慘死的樣子,她無能為力地大喊。
嘉禾發(fā)出“嘶嘶”聲,他不忍的將頭看向一旁。
耀月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冷漠的在手臂上劃出一個深深的口子。
她握緊手,血液低落在碗里,血液一滴一滴的慢慢落入碗中,過了一會兒,碗里的血滿了,她迅速將碗端給鶯歌。
鶯歌面露愧色,將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快讓殿下喝下吧!”
“嘉禾,給耀月包扎傷口,我等一下就回來?!?p> 她重新端起了藥碗,離開房間。
嘉禾著急地看著血液順著手指頭掉落在地上,拉她在一旁趕緊坐下仔細(xì)地包扎傷口。
耀月反而一臉平靜,仿佛受傷的人不是自己。
他覺得她今天有點(diǎn)怪,自從今天看到天澤國使臣來訪回來后,她總愛一個人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p> 耀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這個傻子,受傷可以皺一下眉,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p> “奇怪,我怎么感受不到疼啊?!?p> 他疼惜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
她看著包扎好的傷口,白布繞了幾層,血液還是染紅了白布,擔(dān)心被他看見,快速將衣袖拉下掩住被血染紅的紗布。
她試探的開口說,“大哥,你是什么時候來到血影樓?”
“嗯,來了有十年了?!?p> “十年,十年了。”她輕聲嘀咕著。
“怎么了,我就只比你多來了一段時間,你有什么問題嗎?”
他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物品一邊問耀月。
耀月若有所思的說:“沒事,只是問問而已?!?p> 她依稀記起他們初識的時候,他曾說過他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后來與妹妹走散他就來到了血影樓。
耀月回憶當(dāng)初她醒來時,身邊只有殿下與于皓,還有鶯歌,其他人她從未見過。如果詢問于皓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只會讓他起疑,他一定什么也不會告訴自己。
如今,她只能去詢問鶯歌,但是她現(xiàn)在不信任鶯歌,她感覺到她似乎還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嘉禾向門外望了望,“鶯歌來了,來了!”
“大老遠(yuǎn)都聽到你的聲音了,這么大一個人一點(diǎn)也不沉穩(wěn)?!柄L歌佯裝生氣的樣子說道。
嘉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走到一旁坐著。
鶯歌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就不再教訓(xùn)他了,“耀月,快喝下吧!”
耀月端起碗聞到一股血腥味,心里感到不適,但還是將它喝下。
鶯歌見她喝完,緩緩開口道,“如今,你與殿下不能擅自解蠱了,你們會同時受到蝕骨之痛,而你比他痛上萬分,還有……”鶯歌頓了頓,心虛的看著耀月,“額,就是你們在喝完藥的兩日之內(nèi)不要用內(nèi)力,否則會強(qiáng)傷到自己?!?p> 耀月感覺她還有什么話沒有說,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吧,我知道了,鶯歌姐姐,你與嘉禾休息吧,今日晚了。”
“好,那我與嘉禾走了?!彼叩郊魏痰纳磉?。
“走吧?!眱扇耸赶嗫圩吡顺鋈?。
鶯歌松開嘉禾的手,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鶯歌正好對上耀月審視她的眼神,她躲閃的避開了。
她害怕的拉著嘉禾的手臂,她擔(dān)心她知道真相不會放過她,這情蠱只能在相愛的兩個人身上活下來,若是不相愛,情蠱會死,受蠱的人也會死。
她不想死,也不想與嘉禾分離,她騙了他們。
耀月注意到鶯歌閃躲的眼神,心里對她的疑慮變大,她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信,她只能靠自己查明一切真相。
摸出昨晚買的簪子,看著上面刻的一行小字:但求君安好,歲歲相見。這也是她的心里所想,她當(dāng)時只是看一下,沒有想要買,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時觸動了心里,就將它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