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端著茶打開了皇上寢宮的門,一進門就看見有個身影躺在了地上,他一時間沒端住,大喊著,“來人啊,宣太醫(yī)?!?p> 他顫顫巍巍地扶著皇上上了床。
皇上還有一些意識,緊緊抓住劉公公的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玉璽和圣旨在床下,交給太子。”
他說地話模模糊糊,劉公公聽清了他說了什么。
“皇上你放心,拼上老奴的性命也一定會把它們交到太子手上。”
皇上知道他這次倒下有可能再也起不來了,活了這么久夠了。
“劉公公,我該去陪陪幻月了,她等我太久了?!?p> “皇上?。 ?p> 外面的太監(jiān)急匆匆的去太醫(yī)院,其中的一個宮女悄悄走了進去,看著皇上躺在床上,就匆匆的離開了。
玉貴妃穿著一身素衣,與往日的穿著大不相同,她在寢宮悠然地喝著茶,聽到消息立馬派人通知容將軍,走到梳妝臺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花容已不在,陰狠的冷笑,“你不要怨本宮,畢竟這一切都是你親手導(dǎo)致的后果?!?p> 對于皇上的生病她沒有感到突然,這一身素衣就是為皇上準(zhǔn)備,她今日可是親手做了糕點給他送過去。
皇上身體支撐不了一個月了,玉貴妃只是幫他早點結(jié)束了生命,免得他受疼痛的折磨。
黎王不知道玉貴妃向皇上下了毒,按照她的吩咐暗中替換了宮中禁衛(wèi)軍,在皇宮的各個出口都換上了自己人。
李安坐在容府大廳,喝著一杯剛倒的熱茶,茫茫熱霧盤旋不去,聽到玉貴妃傳來的消息,他立馬站了起來。
“容將軍還得辛苦你去一趟武丞相家里了?!?p> “李大人,我這就去,接下來的事靠你了?!?p> “哈哈哈,放心吧。”
容將軍穿著一身盔甲火急火燎地出了容府,騎上馬奔向了武丞相家。
佰司暮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下手,安排于皓速速遣人將于老接近宮里,暗衛(wèi)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殿下,黎王的人已經(jīng)進皇宮了,玉貴妃將所有大臣都宣召進皇宮了。”
“燁王的人到哪里了。”
“明日就到。”暗衛(wèi)回答道。
佰司暮對于這次皇上的突然暈倒與黎王帶人進宮的事沒有驚慌,反而一臉平靜,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一臉冷漠的踏進皇上的寢宮,看著病床上蒼老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移向了別處。
“殿下,臣們也無能無力?!?p> “你們不想要頭了嗎!”
御醫(yī)們聽到他的話,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饒命。
“饒命啊,殿下。”
“臣們盡力了,殿下?!?p> 玉貴妃看見御醫(yī)們都跪在了地上,她拉著皇上的手假裝一臉的悲痛。
“皇上之前身體還好,為什么突然會這樣?!?p> “娘娘,皇上這次暈倒太突然了,臣們沒有查出病因,再者說皇上龍體早已不行,這次是真的無力回天了?!?p> 玉貴妃聽到御醫(yī)的話,心里暗自開心。
床上的人氣息奄奄,劉公公將眼里的淚抹去,他從小就和皇上長大,他不后悔服侍皇上這么多年了。
劉公公看著皇上心里其實也挺釋然的,或許生命的結(jié)束是對他最好的安排。
于老趕到時,劉公公打開房門,佰司暮看著劉公公悲痛的樣子,他跪了來。
“皇上駕崩了。”
宮女太監(jiān)都跪了下來,玉貴妃以為她會開心,但沒想到聽到皇上駕崩時心里沒有一點開心,反而有些失落。
黎王按照計劃將皇宮包圍住,佰司暮看著進來的士兵團團包圍了他,玉貴妃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周圍的人驚慌失措,想要離開的人被一刀殺了倒在寢宮門口,黎王穿過眾人來到他的面前。
“皇兄,今日你就待在這里陪一下父皇吧,來人送太子進去?!?p> “不用了,本王會自己進去?!?p> 劉公公見太子在一旁坐著都不愿意看皇上一眼,心里悲痛萬分,他將皇上之前藏在床下的圣旨還有玉璽交給了他。
“殿下拿著它們從密道離開這里吧。”
佰司暮傻了眼,這些不應(yīng)該在御書房嗎,怎么會在這里。
“殿下快走吧,若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就走不了了?!?p> 佰司暮拿著這兩樣?xùn)|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父皇只是何意?”
“殿下,皇上自有他的難言之隱,你就不要再以當(dāng)年的事責(zé)怪他了,不愛你就是對你最好的保護?!?p> 劉公公拉著他走到書桌前按動了硯臺,一條密道出現(xiàn)在眼前。
“走吧,殿下!”
佰司暮看著紗幔里躺著的人,忽然外面黎王的聲音響起,劉公公推他進了密道,他轉(zhuǎn)身看著劉公公按下了硯臺。
“把門給本王打開,這里的每個地方都給我搜?”
劉公公走上前大聲呵斥他,“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皇上的寢宮,皇上還在這里躺著你就帶了這么多人來,黎王莫不是想要謀反?!?p> 佰景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四處張望,他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慌張的走出房門,掐住一個士兵的脖子,“太子去哪里了,你們放他走了。”
“殿下饒命,屬下不敢啊!”
他松開了他,這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只不過離開了沒多久佰司暮就不見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劉公公跪在皇上的床前,他拿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佰司暮去哪里了?”
“老奴不知,黎王你還是乖乖的向太子認(rèn)錯吧,他說不定可以放過你?!?p> “本王馬上就是天翊的皇上,何錯之有?”
“不知悔改。”
劉公公嘆了一口氣,對著他的劍沖了上去。
佰景陽手顫了一下,把劍從他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他感覺床上的人動了一下,他上前把手放在他的鼻尖,他打了一下臉。
“父皇死了,本王不是謀反。”
皇宮此時一片安靜,實則已經(jīng)一片混亂了。
佰司暮一臉狼狽的從若陽河爬了上來,這密道與若陽河相連,他緊緊護著手里的動西。
展將軍換上了朝服,“思翰,一切小心?!?p> “是,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