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已經(jīng)醒了好幾天了,她還是沒見著傳說中的商安公子。
她拿著酒壺,晃晃蕩蕩的走在花園中,陶樂看著她走路都不穩(wěn),想扶她,卻被她推開了。
“哈哈哈哈,你是第一次喝酒吧,才這么一點就醉了,沒意思沒意思?!?p> “嘿嘿,我沒醉,清醒著呢?!?p> 女孩一臉的憨態(tài)可掬,只是她笑得并不開心,仿佛有什么事壓抑在心中。
“我是第一次喝,以前想喝有人不讓?!?p> 陶樂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變紅了,說話也委屈了。
“你說著說著怎么傷心了,你今天盡管喝,反正他管不著你?!?p> 陶樂猜他說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她的丈夫,他對她一定不好,又在心里盤算著她與公子的事了。
“晨曦,經(jīng)過這幾天我們的相處,我覺得你很好,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跟了我家公子吧,公子對你一定會很好,不會讓你傷心?!?p> 她一下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他不喜歡我,他真的不喜歡我,嗚嗚嗚……”
“好好,別哭了,我家公子喜歡你就好了?!?p> “你家公子我都沒見過,我不愛他。”
陶樂心疼的看著她,公子救她的時候她滿身都是血,被水浪沖擊到河邊撞到石頭上,那時公子說只有一息尚存,所有人以為他會死,公子拿出珍貴保命丸才將她救了下來。
“那日刺你身上的那支發(fā)簪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還有你身上還中了毒,是誰下的毒?”
晨曦抬頭看著星空,她是醉了,這次她把以前的事都想了起來,她有著完整的記憶。
“小樂子,我要走了,我該回去了?!?p> 陶樂不傻,她留下的這幾天都是等公子回來,但是公子什么時候回來誰也不知道啊。
“那你記著回去以后多帶點銀子補償我啊?!?p>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慷慨的說,“放心,錢都是屬于你?!?p> 她說完就倒在了地上,陶樂一臉無奈的扶起她,笑嘻嘻地說,“你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p> “不會?!?p>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可嚇到了陶樂,他自言自語地說,“我怎么經(jīng)常被你嚇到,我可得多要一點賠償。”
展家現(xiàn)在處于危險時刻,邊塞因為防衛(wèi)圖泄露發(fā)生了叛亂,而抓到的人說是展將軍與他們私通。
展家現(xiàn)在被重重包圍,在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是不能出去。
展將軍一臉鎮(zhèn)靜,在此之前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防衛(wèi)圖不見了,皇上不放過展家,做什么挽救都是沒用。
“思翰,你與言歌才大婚不久,苦了你們。”
容家的人因為反叛都和黎王被發(fā)配到了邊塞,玉貴妃打入冷宮一輩子。
容家就只有言歌免于一難,“父親,我與思翰不苦,我們都是展家人就要一起共難。”
言歌端莊優(yōu)雅,燭光閃射下熠熠生輝,身穿淡藍(lán)色的羅衣長裙,與穿著一身白衣的展思翰站在一起,好一對佳人才子。
她沒有被發(fā)配邊塞都是展思翰的功勞,他跪求佰司暮放過她,他沒想到佰司暮竟然答應(yīng)了他。
“你與思翰都是懂事的好孩子?!?p> 展思翰對言歌含情凝睇,一臉笑意。
佰司暮站在展府門外,看著這么多的士兵包圍展府,臉色不悅。
“于皓,你讓這么多的人守著展府,外面的人能進去嗎?!?p> 于皓看著安排的人恰到好處,沒有什么問題,但他也不敢反抗皇上的話。
“是,屬下立馬撤回一些人。”
“周圍都安排上了人嗎?”
“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佰司暮看著周圍并沒有什么異樣,“就這樣了?!?p> “陛下,我們要這樣多久,不能真的一直把展府囚禁吧。”
“七日以后定罪問斬展家,如果她沒死就一定會出現(xiàn)?!?p> 于皓越發(fā)不理解他了,為了一個已死的人這樣做,他是不是瘋了。
“陛下是真的要除了展家嗎?”
“展家生死掌握在她手里?!?p> 晨曦第二天醒來,拍了一下頭,晃了晃頭,看著滿桌子好吃的菜,一旁還有包袱。
她呆住了,想起昨日喝醉酒了,什么也記不得,她應(yīng)該說了她想要離開這里了。
走到桌子前,看著一張紙條上寫著:這次回去多帶點錢回來,你需要補償我的地方太多了。
她笑了笑,陶樂是一個很好的人,除了一點愛錢。
她收拾了一下,背上了包袱離開了商府。
陶樂一臉不開心的看著她離開了商府,走了一個和他聊天的人,自己又要孤單一個人守府了。
耀月沒有立馬回若陽,而是去拂玄,她記起了母親為佰南燁配置的解藥。
那個下毒給大公主的人可真狠,把他們母子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是有多大的仇。
解毒的解藥很簡單,只是幾味簡單易尋的草藥,卻讓他吸食了那么久的人血,讓人們把燁王當(dāng)做怪物。
攬月端著藥碗走了出來,耳邊傳來絲絲響動,眼神凌厲地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一個身影忽閃而過。
她追到了后院,眼前的黑衣人停住了腳步。
攬月握緊了刀,卻看見黑衣人將面紗摘下,她驚訝地看著黑衣人。
“是你,你沒死?!?p> 晨曦看著她一臉失望的樣子,得意的笑。
“這是救燁王的藥方?!?p> 攬月接住了她扔過來的紙團,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這是何意?”
“攬月,你肯定不希望燁王看見我吧?!?p> 她不自然的看向別處,燁王好不容易才相信她死了,若是再讓他知道她活著,他一定會回若陽,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走吧,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他眼前?!?p> 晨曦看她傲慢無禮的樣子,冷笑著提醒她的身份,“你不配與我說這話,做好你的分內(nèi)之事?!?p> “你!”
晨曦不等她說完話就離開了王府,攬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就離開了后院。
燁王將她的牌位立在了他的房間里,牌位后的盒子里裝著她的骨灰,剛剛晨曦看到的時候心里隱隱作痛,但她不能再出現(xiàn)在他身邊,影響他現(xiàn)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