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囁嚅著說出了最后的兩個字,柳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懵掉了。
徐鈞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右手掐著劉鉑韜的脖子,又將他給提溜了起來。
“想要教我做人?你-也-配???”
右手用力往下一貫,轟的一聲,劉鉑韜頭上腳下的,被徐鈞給栽到了柜臺里。
像一棵盆景一樣。
柳瑤現(xiàn)在看不到劉鉑韜的樣子,他的上半身完全的埋在了柜臺里。
但只看他那失重般隨機晃蕩的雙腿,柳瑤也知道,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徹底昏過去了。
趕緊擋在劉鉑韜的面前,柳瑤面罩寒霜的開口:“徐鈞,你鬧夠了沒有?給我個面子,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行嗎?”
柳瑤真的害怕徐鈞會把劉鉑韜給打死,但長久養(yǎng)成的優(yōu)越感,還是讓她將不虞,給掛在了臉上。
她覺著,徐鈞今天之所以要暴揍劉鉑韜,大概只是想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一下他的勇武,好讓她能回心轉(zhuǎn)意。
嗯,她的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柳瑤,徐鈞歪頭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沒什么印象,應(yīng)該不是前主的熟人。
或者,就算你是前主的熟人,那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誰呀?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聞言,杏眼圓睜,柳瑤沒想到徐鈞扔給她的,會是這樣一句話。
他的反應(y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直接繞過了柳瑤,徐鈞握著劉鉑韜的一條腿,將他從柜臺里,給拔了出來。
樣子很像在拔一根大蘿卜。
劉鉑韜現(xiàn)在,雙眼緊閉,滿頭滿臉的都是鮮血。
他的整個身子軟軟的,的確是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在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色印跡,徐鈞拖著劉鉑韜的一條腿,走到回春坊門前,將他給直接扔了出去。
輕描淡寫的,就像是丟出去了一坨垃圾。
轉(zhuǎn)身回頭,目光掠過躺在地上的吳俊等人。
他們已經(jīng)嚇的完全噤了聲。
甚至有幾個人的襠部,還出現(xiàn)了水漬,他們被嚇尿了。
目光從吳俊等人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又移動到了黃中圃的臉上。
展顏一笑,徐鈞目光冰冷的盯著黃中圃說道:“黃老板,還請盡快治傷,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p>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看著徐鈞那“親切”的笑容,還有他那掩藏在笑容里的冰冷目光,黃中圃的心里,泛起了陣陣的寒氣。
笑里藏刀,不外如是。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個魔鬼。
黃中圃現(xiàn)在,真的是極端后悔去招惹了齊思雨。
本來以為她一小姑娘,找人多鬧幾次事,她的迎春堂,就開不下去了。
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了徐鈞這么個變數(shù)。
他今天的表現(xiàn),太過匪夷所思,黃中圃現(xiàn)在,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黃孝仁此時大氣都不敢出,雖然老爹頻頻的給他使眼色。
但現(xiàn)在劉鉑韜都被打趴下了,我一個鍛體五層的渣渣,又能有什么辦法?
本來還想著通過柳瑤,能和他攀上點關(guān)系的,結(jié)果...
柳瑤還沒從被徐鈞的無視中走出來,她感覺今天的徐鈞,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徐鈞,你最好想清楚,今天你打傷了天啟學(xué)院的接引弟子,將來他們怪罪下來…”色厲內(nèi)荏,黃中圃開始陳述利害。
然而,“還有五息,10、9、8、7……”徐鈞,正在倒計時。
“徐鈞,我怎么說也算是你的長輩,你難道…”
“1,時間到。請你治腿,給他們治,和給你自己治。”
咔嚓一聲。
速度快的仿若幻影。
眾人眼前一花間,黃中圃已經(jīng)慘嚎著,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腿,被徐鈞,給一腳踹斷了。
“思雨,我們迎春堂治腿,收費幾何?”
“三..三錢碎銀?!?p> “這么少?”
“不..不少了,鎮(zhèn)上的鄉(xiāng)親們都不富裕,因此…”
“嗯,我知道了。那誰,你聽好了?!泵嫦螯S孝仁,徐鈞繼續(xù)說道:“你爹及吳俊等人,治腿費用,每人三兩黃金,一塊下品靈石,外加五株正骨草。
現(xiàn)在馬上去拿,要不然我不介意…”
“你稍等,我馬上去!”迅速的答應(yīng)了一聲,黃孝仁跑的比兔子還快。
其實徐鈞剛才的要價,已經(jīng)等于將他們的家底,給全部掏光了。
但形勢比人強,他不想像吳俊他們一樣,被打斷右腿,因此…
一刻鐘后,“小花,拿上診金,我們走!”
“???哦,好來?!鄙锨敖舆^黃孝仁準備好的診金,徐鈞拖著齊思雨,和劉小花一起,離開了回春坊。
至于黃中圃他們的腿傷。
嗯,他們自己就是開醫(yī)館的,自然是由他們自己去醫(yī)。
走在路上,齊思雨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攪著衣袖。
她總覺著徐鈞今天的做法,有點過了。
不但把黃中圃打殘了,還訛了人家不少金銀藥材和靈石。
看到齊思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徐鈞淡聲開口:“怎么了?覺著我今天做的很過份?”
“嗯,有點?!?p> “哦,那你以后可能需要適應(yīng)一下,我做事,一向都很過份。
所以,為了不被我休掉,你最好提前學(xué)會接受。
以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只管聽和執(zhí)行就行,不要多嘴。
你是我未來的老婆,夫唱婦隨,這是基本禮儀?!?p> 小嘴嘟了又嘟,齊思雨很想反駁,但長久養(yǎng)成的柔順性格,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總歸我還是要有自己的想法的,我才不會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
但作為你的未婚妻,我在外面,不去反駁你。
有什么事,等真遇到了再說。
劉小花扛著一整箱訛來的財物,腦子里又有了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今天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讓她本就不太聰明的腦袋,又更加的懵逼了一些。
徐鈞變了,徐鈞給小雨出頭了,徐鈞把天啟學(xué)院來的接引弟子給打了,徐鈞懟了柳瑤,徐鈞又把黃中圃給揍了,徐鈞還把黃孝仁給訛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夢幻了。
尤其徐鈞對柳瑤說的那句話:你誰呀?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可真是太解氣了。
我早就看那個狐貍精不順眼了,今天終于…
哼~!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風(fēng)平浪靜。
黃家沒有再找人來報復(fù),劉鉑韜在第二天醒來后,也趕緊帶著柳瑤,離開了扶溪鎮(zhèn)。
此去天啟學(xué)院,至少需要八天路程。
就算學(xué)院對接引弟子被打之事有所回應(yīng),那最快也得半月之后,才會有人來上門問責(zé)。
因此,這天吃過晚飯,徐鈞就再次,走進了主神空間。
他的手癢了,想找個任務(wù)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