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看朱子州沒什么問題了,就問道:“傷口恢復的如何了?可能久坐?”
朱子州回道:“賤命一條,本無大礙。承蒙夫人憐憫,已養(yǎng)了數日,早已恢復。夫人有何事情盡管吩咐即可?!?p> 溫情笑了,說道:“那好。一會兒我就讓慕青過來跟你交代一下其香居的工作。還有就是我之前的查賬巡視工作今天也都會交給你。明天會引薦一些其他的掌柜管事給你。接手這些之后就意味著你將沒有休息的時間,這么大的工作量,你身體可吃得消?”
“夫人,無礙。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夫人放心大仇未報,我不會糟蹋自己的身體的?!敝熳又葑孕∨c他母妃相依為命。雖然說有皇帝的寵愛,可是在那偌大的皇宮中,皇帝也不是萬能的?;实圻^分的寵愛反而還會成為一把利劍,刺向他們母子倆。所以在以前的十幾年中,除了他母妃從沒有一個外人如此關心他吃的怎樣,傷口如何。如今得到溫情母愛般的噓寒問暖,朱子州只覺得眼睛發(fā)熱。
應該在至愛親情中體會的溫暖,如今卻是從鄰國的一個外人口中得到。這是多么的諷刺。不過這也讓朱子州發(fā)誓:假使溫情不是那邊的人,那他以后定不會辜負了她這一片真心。只要她需要只要他能給。
李慕青即將臨盆,溫情又即將回老家祭祖半年,所以其香居現在急缺人手。溫情當然是希望朱子州能夠盡快接替她和李慕青的工作。而朱子州也不希望把時間都浪費在養(yǎng)傷上。他也是想盡快的投入到工作中,能夠以最快的時間積累資金,召回舊部,好殺回南湘奪回他的東西。倆人就在各自的盤算下達成了一致。
城郊一座荒廢已久的宅子中,兩個男人背門而立。這看似空曠無人的小院,在暗處卻掩藏著許多的暗衛(wèi)在把守,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其中的一個男人轉過身對另一個男人抱拳,“大皇子,司徒將軍讓我給大皇子帶個消息?!?p> 大皇子扶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說道:“大哥不必多禮,你知我最討厭這些虛禮。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都沒了。以后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蹦茏尨蠡首臃Q呼大哥的也就是宮御豪了。
宮御豪回道:“大皇子禮不可廢。你可知當我們決定去掙那個位置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君臣關系就是注定了的。得到一些東西急就會失去一些東西?!?p> “我尊重大哥,那私下里我們還是兄弟相稱如何?”看宮御豪還要反駁,大皇子繼續(xù)說道:“大哥今天約我出來不是就只跟我說這些的吧?”
宮御豪這才想起來正事,說道:“皇弟可還記得蘇大學士當年離家出走的大女兒?”
大皇子回憶道:“記得,當年蘇大小姐才滿京城是蘇大學士和蘇老夫人額掌上明珠,更是許多官宦子弟打的求取對象,任誰也沒想到她最后會跟一個窮秀才私奔。大哥怎么突然說起她了?!?p> 宮御豪說道:“皇弟有所不知,五芳齋就是榮佳縣主和蘇大小姐一起合作的。據說當初還是榮佳縣主拉了蘇大小姐一把,才有了如今的五芳齋。而就在昨日咱們的三皇子去了五芳齋,據說是想通過蘇大小姐這條線兒搭上蘇大學士府?!?p> “但是三皇子的計謀被司徒將軍和榮佳縣主識破。榮佳縣主已經跟蘇大小姐攤牌,就在今天蘇大小姐帶著孩子回了蘇家認祖歸宗。明日據說就要去各地巡視鋪子開新的鋪面,這只是表面的借口,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為了躲避三皇子?!?p> 大皇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宮御豪,“這么說我們不費一絲一毫就把半數朝廷命官拉入到了我們的陣營。這司徒將軍夫婦倆還真是我們黨的福星,是我北地的福星呀!”
宮御豪說:“這是司徒將軍特意讓我傳話給大皇子的。還有就是榮佳縣主先前還救了一個小乞丐,據猜測這個小乞丐的身份也不一般,司徒將軍特讓我跟皇弟請求一下幫忙查一下這個小乞丐的來歷。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p> 大皇子突然就笑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你跟神武將軍說這兩件事我都記下了?;仡^我會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個小乞丐的來歷?!?p> 兩人說完事情,就先后離開了這個小院子。等人都走后,小院子又恢復到了之前定的蕭條,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