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綁架(一)
周溫言不敢打開馬車前門,生怕駕車的車夫一言不合就給殺人滅口了,只能隔著門喊,“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我是丞相嫡女,外祖父是鎮(zhèn)北將軍,若你放我回去,我必不會追究你,還給你豐厚的謝禮如何?”她寄希望于對方只是被人雇來綁架自己的貪財之徒,許諾他好處就能將自己放回去。
車夫依舊沒有回話,只是默默趕車,車偏移的越來越遠(yuǎn)了,周溫言也越來越慌。
“小8,我該怎么辦啊,我不會就命喪黃泉了吧!”情急之下,只好求助小8。
“宿主莫慌,不如先看他到底將你帶何處,既然他沒有立即將你滅口,肯定留著你還有用處?!毙?只能如此安慰道。
“小8,你就不能直接將我?guī)С鋈ヂ铮俊敝軠匮酝蝗幌氲叫?不是無所不能的系統(tǒng)嘛,肯定能將自己救出去呀。
“不能的,如果現(xiàn)在將你帶出去,事情發(fā)展對于對方就太過的離奇,而且作為系統(tǒng),是不能插手和改變事情發(fā)展軌跡的?!毙?毅然決然地拒絕。
“那?那我再賒功德值呢?”周溫言不死心,又問道。
“再沒有還清上次所欠功德值,是不予再次賒賬的哦?!毙?說完,周溫言就像只泄氣的皮球坐在馬車?yán)铩?p> “哎,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p> 篤篤篤,馬蹄跑的飛快,足足跑了近一個時辰才停下來。周溫言再看外面時,好似已經(jīng)到了郊外。雜草叢生,只有遠(yuǎn)處裊裊炊煙上升。
‘哐’馬車門驟然被推開,一位蒙面大漢,抓住周溫言的胳膊,就將她扯下馬車。
“你放手,放手!抓疼我了?!边@位大漢是位習(xí)武之人,鐵一樣的手抓緊了她,勒得她手臂生疼。
“你是誰?”
“誰讓你抓我的!”
“放了我吧,我讓我爹爹,我祖父,我舅父,我表哥,給你好多好多錢金銀。”
“哇嗚嗚~”周溫言見這大漢油鹽不進(jìn),越想越委屈害怕,一下子哭了起來。
“閉嘴!大漢見她實(shí)在太聒噪了,忍不住大吼一聲。
周溫言霎時停住哭聲,像是嚇愣了,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大漢將她拖進(jìn)一間草屋,將她反手捆在屋當(dāng)中的柱子上,又轉(zhuǎn)身鎖門駕馬離去了。
周溫言聽到那大漢離去的動靜,渾身沒力地癱坐在地上。精神緊繃再加上長途跋涉,累極了的她又昏睡過去了。
“醒醒,醒醒!”周溫言背靠著柱子,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踢自己。
睜眼看見一個長著綠豆眼八字胡的男子在叫自己。
“醒了是吧?馬上書寫一封勸你表哥離任的信,讓他辭去這大理寺卿之位且永不再效命朝廷。否則,你就準(zhǔn)備讓你表哥給你收尸吧!”說話這男子將擺在一旁的筆墨紙硯放在她面前。
這時,周溫言精神也算是恢復(fù)了一些,想著如何脫身。看向草屋外,已經(jīng)是烈日當(dāng)空了,距離自己被綁架已經(jīng)是過去一夜了。想必將軍府上下定是著急得不行了。
“喂,跟你說話呢?長得這么標(biāo)致,是個聾子?”這男子說著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巴,一臉猥瑣的樣子刺激得周溫言一陣反胃,險些就要吐了出來。
努力扭頭把下巴從他手里掙開,“要我寫可以,事關(guān)我表哥仕途容我再思慮一天如何起筆,否則我就是立馬撞死在這柱子上,咬舌自盡也不會寫。”周溫言憤恨地說,心里盤算著,能拖一會兒就多一點(diǎn)被救的機(jī)會,自己冒然書信,寫完之后對方說不定立馬撕票,而且這書信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效力,萬一真影響盛崢的前途怎么辦。
“好好好,答應(yīng)你便是?!鄙厦嬗辛?,讓這女子書信一封即可,千萬不可傷了性命,否則影響了上頭的計劃,就要了他的狗命。
“那還不快滾!”周溫言擺出最惡狠狠地樣子,沖那男子喊道。
男子雖是氣急,也拿不準(zhǔn)主意能怎么處置她,只好說道,
“明日我再來,若倒是你還交不出來,我便將你連同這破草屋一把火燒了!”
男子走后,周溫言動動了被捆得早已酸麻的手臂,在活動手掌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空間!
“對啊,我可以進(jìn)空間找工具啊!我真是被嚇傻了!”于是中指覆上紅痣,默念進(jìn)入了空間。
周溫言在空間里接了杯水潤潤嗓子,這天殺的歹徒,一天一夜過去了,愣是沒送一點(diǎn)水和吃食,怕是再等明天來,不用他們殺,自己也得餓死渴死了。喝完水之后,她又在空間找用得上的東西。先拿上了裝配號刀片的手術(shù)刀,一會兒出了空間自己還是被綁住的,得用這個松綁。還得想辦法讓表哥找到這里,不然憑她自己的腳程,怕是還沒走出幾里地就被抓了回來。可又該怎么聯(lián)系呢,這古代也沒個啥通訊設(shè)備的?
對了,火!以前古裝劇里總是發(fā)射什么信號煙花,自己現(xiàn)在做信號煙花肯定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不若就燃一場大火,有異常城兵肯定會過來探查,屆時再讓他們通知將軍府。
想到這兒,周溫言跑到藥劑室,提出了兩桶濃度95的乙醇。想了想,又把骨剪也揣上了。
出了空間,周溫言先用手術(shù)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割開捆住自己的麻繩,由于是被反手捆住的,看不見情況,只能摸索著慢慢割開,著實(shí)費(fèi)了不曉得功夫,等全割開時,她已是滿頭大汗了。松綁后,她將骨剪和乙醇藏在了屋里角落的草堆里,怕一會要是有人查看她的情況,被發(fā)現(xiàn)就不妙了。萬事具備,只等天黑,白日里放火效果不佳,周溫言只好坐在草堆上將麻繩捏在手里,一有動靜就跑到柱子下裝作還被捆著的樣子。
想著晚上的事,周溫言越來越緊張,前世作為法醫(yī),放火這種違法的事是想都不可以想的,現(xiàn)下為了自救,實(shí)在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她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緩解心情。
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周溫言緩緩起身,做著準(zhǔn)備,馬上就要干票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