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被她都得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嘴上還是不饒人,“你是說朕是蛤???”
“我哪有”君菲菲反駁,嘴角耷拉下來,滿臉的不高興,收了掌心的青蛙“臣妾可沒這個意思?!?p> 南清忍俊不禁,但還是維持著方才那副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行了,朕不生氣了?!?p> 君菲菲笑道:“這才對嘛,皇上,您難得出來玩一次,不要一直繃著臉,不管什么時候臉上多笑笑,心情也會好很多。”
她這番話中倒是帶上了些真心地成分。
平心而論,南清也算不上是一個多么壞的皇帝,若非身份懸殊,或許還能做個朋友。
既然無論怎么樣都是出來玩,那干嘛不玩的開心一點?
將人帶到湖邊,君菲菲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鄭晏和南言已經(jīng)開始在找她了,心下有些著急。
她將河燈和蠟燭一并放在岸邊,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來道:“對了,方才忘買火石了,皇上您在這兒等著,臣妾去去就來,千萬不要動,臣妾馬上?!?p> 說完了,便一轉(zhuǎn)身扎到了人群中。
借著人群的掩護,君菲菲隔開南清的視線擠到了渡口這邊。
渡口上,南言和鄭晏二人正有些著急,見君菲菲回來,皆是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
南言忍不住抱怨,“君菲菲,不是說不讓你亂跑嗎?你知不知道剛才鄭大哥有多擔(dān)心你?!”
鄭晏倒是沒說什么,關(guān)切問道,“憫兒,方才去哪了?可是發(fā)生了些什么?”
君菲菲拾袖擦了擦鬢角微汗,怕南清等著急,氣都顧不上喘,“鄭大哥,說來話長,我有點事不能和你們一起了,你和臨安公主一起吧,鄭大哥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
“憫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番話說沒頭沒尾的,讓我怎么可能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p> “鄭大哥,沒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方才我遇上我幼時交好的幾個姐妹,自我入宮以后姐妹相聚一次不容易,她們幾個比較害羞,鄭大哥,我想跟她們一起。”
君菲菲話頭微微一頓之后,絲毫不猶豫且不心虛的直接給南清安了個閨蜜身份。
此刻在靜湖另一邊等著南清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中還想著是不是有些著涼了。
南言習(xí)慣性回懟,“就你那臭脾氣,還能有手帕交?”
“怎么,只許你有,就不準(zhǔn)旁人有???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君菲菲也不吃虧。
她才不慣南言這嘴巴毒的毛病呢。
說完了,又將視線轉(zhuǎn)會到鄭晏身上來,詢問道“鄭大哥?”
“罷了,既然是好友,那也無妨,只是千萬要注意安全,等晚些時候我去接你回府?!?p> “不必了!”君菲菲反應(yīng)激烈。
“怎么?”鄭晏不明所以。
“那個我那好友身邊帶的有護衛(wèi),她說她送我回去,鄭大哥你還是送送公主吧,公主比較危險,我先走了!”
說著就頭也不回的又扎進了人群中,鄭晏望著她急匆匆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p> 靜湖最不起眼的另一邊。
南清看著雙手空空趕回來的君菲菲開口問道,“火石呢?”
完了!君菲菲心中道,額頭不自覺的因為著急冒出一層薄汗。
方才去的急,一心只想著穩(wěn)住兩邊,把火石這件事倒是給忘了。
南清勾唇,上前,逼近,“君菲菲,你莫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朕?”
“沒有!”此刻考驗演技的時候,君菲菲的瞳仁中閃著光,眼神堅定的不能再堅定。
這種近距離觀察之下,竟是絲毫也沒露餡。
南清對上她的眼睛,微微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將眼別了過來。
輕咳一聲,拉開兩人距離:“朕就且相信你一次。”
君菲菲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開口,“那臣妾再去一趟?”
“不必了?!蹦锨褰凶∷?,從懷中拿出一塊火石來,點亮了蠟燭。
君菲菲看的有些意外,“你什么時候去買的?”
“一直隨身帶著的罷了?!?p> 他這番話說的輕巧,仿佛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君菲菲心中卻是起了疑:
火石多是經(jīng)常在外的人才會帶的東西,南清堂堂一個皇帝,怎么也會帶這個?
南清把蠟燭裝到了河燈中,君菲菲在他身邊坐下,接過一盞燈。
“皇上,許個愿望吧?!?p> 她抱著燈看向南清,眼中微微含著些期待,又有幾分認真,一雙生的極美的眼睛仿佛有漩渦一般,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河燈光芒微暖,卻是抵不過她眼中的星光。
“不了”良久,南清才淡聲回答了一句,將河燈送入湖中,燈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紋,那一朵琉璃蓮花就這般隨著水紋慢慢飄遠。
“沒什么特別想許的,挺好的?!?p> 君菲菲笑笑,“也是,我也覺得我的日子過得很好了,人啊也不能貪心嘛,那我也不許了?!闭f著也將河燈緊跟著南清放到了湖中。
她抬眼,看著被湖景壓的有些暗淡了的滿天星辰,彎了彎唇角“就讓這兩個空愿望,給那些特別需要實現(xiàn)心愿的人吧?!?p> 兩人在靜湖邊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南清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怎么樣?”。
“什么?”君菲菲微微偏頭,不明所以。
“方才人多,手臂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
“原來是這個呀”君菲菲彎了彎眼睛,“早就快好了,皇上不必憂心?!?p> 真是難為南清還能記著她的傷。
“哦,對了,給你個東西”說起傷來,君菲菲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在鋪子里做得那個桃木佩,今天也算是趕巧,正好遇上了南清。
“給?!?p> “這是什么?”南清神色平淡的接過,若是細看,他的耳尖已經(jīng)微微有些泛紅。
只是君菲菲心思沒這么細膩,“送給皇上您的,答謝您的不棄之恩”說著,她還有模有樣的作了個揖。
見南清手中久久拿著桃木佩卻始終不見下一步動作,只是看著手中的東西,君菲菲心道,他不會是嫌棄自己做的東西太丑又不好意思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