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約了朕在此處,怎么,你也是?”
君菲菲揚了揚手中蓋著公主私印的書信,笑笑,“巧了,臣妾也是?!?p> 只是南言只說約他一人,怎么如今還來了一個南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君菲菲問道,“皇上,公主殿下可曾說過約您來此處做什么?”
“沒有”南清搖搖頭,很自然的走到君菲菲身邊,“南言她估計又是在胡鬧了。”語氣中滿是嫌棄。
“那要不我們回去?”
“不必,去看看,朕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p> 見南清這樣說,君菲菲也連忙跟上,其實再次見到南清她還是有點忐忑的,回去之后,她倒是把那本幾經(jīng)易手的小冊子看了,看完了之后才知道這里面到底寫了什么東西。
就沖這里面的內(nèi)容,南清還能好顏色的將東西給她完璧歸趙,君菲菲到現(xiàn)在都覺得南清有些性情大變。
這事,放到古代,那少說也要對她敲打一番啊,南清卻是一點也沒伸張,難道是真的在顧忌她身后的君家嗎?
功高震主,君菲菲不愿意牽連君家下水,讓南清在對君家的不滿更上一層樓,猶豫一番,還是開口像南清解釋,“那個,皇上,您前些時候沒收的那本小冊子,其實臣妾不是那個意思?!?p> 南清笑笑點頭,“朕知道?!?p> ?。?p> 君菲菲疑惑,她話都還么說完他就知道了?所以他都知道了什么?
只是南清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方才你們這邊那一聲慘叫是怎么一回事?”
“慘叫?”君菲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是讓阿風(fēng)的那一嗓子給召喚過來的,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很自動的和內(nèi)侍走在最后默默跟著的阿風(fēng),笑道,“沒什么,一點小意外而已?!?p> 說話間,兩人終于走進(jìn)了駐守在此處的南言視線里,本來都快有些昏昏欲睡的南言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立馬盯著二人動靜。
君菲菲走到金蕪軒正殿,想起南言在信中的叮囑,讓阿風(fēng)在門外等候,自己跟著南清進(jìn)了金蕪軒。
金蕪軒中南言早就安排下的人早就收到了南言消息,早早地啟動了機關(guān)。
南清和君菲菲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撞上這一幅場面。
歡喜佛兀自動作,殿中點了甜膩的香料,偌大的宮殿中,除了南清與君菲菲二人,就只剩那尊有些淫·靡的歡喜佛了。
君菲菲倒是除了有些尷尬之外沒什么別的想法,好歹她也是個現(xiàn)代人,有些東西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甚至如果不是南清在場,她都會感嘆一句古人造物的驚奇巧妙,平心而論,這尊歡喜佛的制造工藝還是很不錯的,雕刻上漆都很精美,機關(guān)巧妙。
只是南清卻不像她一般淡定,見著一幕的一刻他的耳朵頓時燒的通紅,這尊歡喜佛,他不是沒有見過,當(dāng)時他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都覺得有些無聊,只是如今君菲菲在身邊……
他悄悄掃了一眼君菲菲的側(cè)臉,心思波動的厲害,除了對南言此舉的滿腔怒火,心中好像還有什么不一樣的情愫。
南清除了耳朵,縱然心里再亂,臉上表情卻是一點沒變,他手抬起,遮在君菲菲眼前,“別看?!?p> 他牽過君菲菲的手,感覺到她因為被捂住眼睛最初還有些不適應(yīng),手剛剛被抓住的時候指腹不自覺的在他手中撓了撓。
南清輕咳一聲,壓著嗓子:“朕帶你出去。”
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人偷偷被在外面上了鎖,南清神色極冷,一腳直接踹開了門。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直在金蕪軒門口守著的兩人的注意,“皇上?”內(nèi)侍惴惴開口。
南清牢牢牽著君菲菲,冷聲吩咐,“叫南言來御書房見朕!”
“皇上,這個時辰,公主怕是已經(jīng)歇下了”內(nèi)侍神色有些為難,這臨安公主也是個不好相與的,更何況皇上一直慣著公主。
“是嗎?”南清氣到極致的時候,聲音反而低了下來,只是話語中卻仿佛能冒著冰碴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這個時辰,今日她怕是睡不著呢?!?p> “是,老奴這就去!”
“皇上生氣了?”君菲菲此刻已經(jīng)重獲光明,印象中的南清雖然有時候嚇人,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讓她覺得就像是個朋友一般的,今日這般盛怒,還是第一次見。
就這點事,君菲菲覺得,不至于吧。
南言不是他一直寵著的妹妹嗎?翻臉能翻的這么快,突然讓君菲菲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以來對南清太親近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伴君如伴虎,身邊這位,不管怎樣也還是個皇帝。
南清回頭看她,身上的氣勢一瞬間全都散了,他耳朵還是通紅,只是在夜色下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阿言做錯了事,自然該罰。夜深了,朕先送你回去,放心,怎么處罰朕有分寸?!?p> 君菲菲不知道的是,在現(xiàn)代看來不是什么大事的事情,然而在這個朝代而言,給女子看這種東西,則是一種極大地羞辱。
自古以來,都是最低級的青樓風(fēng)塵女子,才會這么讓人羞辱。
私下里看看沒什么,但若是搬到臺面上來,那就可大可小了。
雖然君菲菲不在乎,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不追究。
當(dāng)然,南言最初做這個計劃的時候,絕對沒想到這一點。
她從小生活在深宮中,不食人間煙火,心思才最是單純,想做什么便去做了,壓根沒有想過此行背后的含義。
早在最初看到兩人過來,安排后一切之后,南言就帶著宮女撤了,她想都不想都能知道,自家皇兄估計一定會很生氣。
只是她沒想到,她能這么生氣。
“皇兄”養(yǎng)心殿中,南言惴惴不安的開口,手中帕子都快被攪得變形了,一副犯錯的小學(xué)生的模樣一般,站在角落中,“皇兄,我錯了!”
“還知道認(rèn)錯?倒是不錯?!蹦锨謇湫Γ澳阕鍪碌臅r候怎么就不多想想?”
九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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