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爺21
顧辭裝作一臉懊悔的樣子,歉疚的說:“原來是這樣,是兮蕪小心眼了,這就給皇姐賠不是?!?p> 鳳梨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這側(cè)夫是你的心頭肉,皇姐明白?!?p> “多謝皇姐,我這的確太心急了?!?p> 之后,顧辭便帶著這兩人,去看人家作詩。
到那兒時(shí),園子里靜悄悄的,沒一個(gè)人說話。
顧辭一眼就看到了姬無憂,他低著頭,臉頰有些紅,還有些微微的腫起。
“臉怎么了?”顧辭問他。
他搖搖頭,沒說話。
顧辭一腳踹到了常青晚屁股上,“你他娘的沒在嗎?說,怎么回事。”
常青晚有些懵,又有些惱。但她知道這時(shí)候觸她眉頭,是腦子有病。所以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剛才的事敘述了一遍。
六皇子說姬無憂琴彈的好,非要他彈一曲給大家助個(gè)興。姬無憂不愿,何御史的公子,何俊說他頂撞六皇子,就不由分說的給了他一巴掌。
常青晚說完,六皇子看著顧辭的臉色,感覺有點(diǎn)慌。世子不是最不喜她的正夫嗎,為什么感覺她很生氣?
跟他同問的還有常青晚,剛才六皇子找茬的時(shí)候,她想著阿蕪應(yīng)該是樂見其成的,就沒有管。
六皇子盡管心里慌的一批,但面上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皇家臉面不能丟。
“來人,搬把琴上來?!?p> 說話時(shí),顧辭臉色不明,看不出來喜怒。
她一步一步逼近六皇子,拿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著自己。
顧辭神色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你不是喜歡聽曲兒嗎,去給爺彈一首?!?p> 六皇子臉色通紅,“我乃六皇子,豈能給人獻(xiàn)曲兒,供人取樂?”
顧辭拿掉扇子,捏著他的下顎。冷笑著說:“本世子限你十個(gè)數(shù),不去的話,后果自負(fù)。”
“你敢!”
“呵,你大可以試試?!?p> 十,九,八,………一。
“尋秦,六皇子手腳不聽使喚,你去幫幫他?!?p> “是?!?p> 尋秦押著六皇子,把他整個(gè)人都按到了琴上。他的隨從還要來攔,被常青晚一腳踹飛。
“你自己乖乖彈一曲,本世子就放過你?,F(xiàn)在呢,今天一下午你就坐這彈吧?!?p> 赤裸裸的侮辱讓六皇子狼狽不堪,此時(shí)他的腦子已經(jīng)不會(huì)思考了,他口不擇言道:“我是母皇的親兒子,你這么對我,母皇一定會(huì)殺了你的!”
“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區(qū)區(qū)一個(gè)不受寵的皇子,也配跟本世子比。”顧辭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世子夫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讓他給你彈曲兒,你怎么敢的呀。”
“你好好的給本世子彈幾首,說不定我一開心就饒了你。”
收拾好一個(gè),顧辭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下一個(gè)。
“哪只手打的?”顧辭問他。
何俊搖搖頭,撲通一下跪到地上,“世子,我錯(cuò)了,您饒了我吧?!?p> 他邊說,還邊給自己巴掌,沒兩下臉就高高腫起。
顧辭“哈哈哈”笑了起來。
“你的臉也配跟世子夫的比。尋秦,兩只手都給他廢了?!?p> 尋秦還沒動(dòng)作,常青晚立馬過來,面帶祈求的說:“他跟我家沾親帶故的,今日還是我?guī)淼摹奶貨]法交代,小懲好不好?阿蕪,給我個(gè)面子?!?p> 顧辭盯著她,冷冷的說:“他今日若是冒犯的是我,憑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若開口,我動(dòng)都不動(dòng)他一下?!?p> 常青晚神色動(dòng)容,知道她話中的深意,可還是艱難的開口,“我知道,可是…”
顧辭打斷了她,“你想好了,放過他,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p> 顧辭閉上了干澀的眼眶,多年的情誼固然重要,可姬無憂是底線,不能讓他受委屈。
她緩緩的睜開眼,態(tài)度堅(jiān)決。
常青晚惱火她的不可理喻,“你她娘的抽什么瘋??!”
她的惡夫被她這一吼,弄的心驚肉跳的,忙從人群中跑出,想替她求情。
可還沒走到,就停了下來。因?yàn)榧o憂上前了。
他拉著顧辭的袖子,沖她笑。
“別砍他手了,我害怕。我還她兩巴掌好不好?”
“都聽你的。去吧?!鳖欈o說。
姬無憂走到何俊跟前,干凈利落的甩了他兩巴掌。
顧辭覺得他打的看著不疼不癢的,就親自又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何俊臉偏向了一側(cè),嘴角出了血。整個(gè)面部更是紅腫不堪,看著都疼。
顧辭拉起姬無憂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疼嗎?”
姬無憂搖搖頭,“不疼?!?p> “我心疼,以后打人的活,還是交給為妻吧。”
顧辭說完,拉著姬無憂就走了,留下驚呆的眾人。
說好的視如敝履,厭惡至極呢。
北陽王世子極度寵愛世子夫,為了世子夫?qū)幵概c小侯爺決裂的消息,在京城內(nèi)不脛而走。
此后,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夫是世子的逆鱗。惹誰都不能惹他,求世子要先求他。這也都是后話了。
顧辭出了護(hù)國公府門,就丟開了姬無憂的手,徑直上了王府的馬車。
姬無憂覺得她是生氣了,可景鈺已經(jīng)跟了上來,他沒法開口問她。
每個(gè)人心里都裝著事兒,馬車?yán)锉葋頃r(shí)更讓人壓抑。
到了王府,景鈺回了自己院里,姬無憂終于能跟她獨(dú)處了。
“妾身錯(cuò)了,妾身丟了王府的人?!彼男渥?,小聲地說。
顧辭甩開他的手,扭過頭不看他。
姬無憂有些委屈,世子不理他了。
“你別生氣好不好?妾身以后不會(huì)了。”
“你沒意識到你錯(cuò)在那兒?!鳖欈o看向他。
“???”
“你是王府的男主人,是我的世子夫。旁人欺負(fù)你,你為什么不還手,你是覺得我護(hù)不了你嗎?”
“妾身怕給世子添麻煩。”
顧辭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怕麻煩,我只怕你受了委屈不說。我是你的妻主,是你的倚仗,你明白嗎?”
姬無憂笑了,世子很在意他,這個(gè)認(rèn)知讓他無比欣喜。
“妾身明白。”
顧辭摸摸他的頭,說道:“記牢了?!?p> “嗯?!?p> 相思苑中。
“世子夫,那賤人敢打您,您為何要替他求情呀?”蘭亭說起這事兒,還是覺得憤憤不平,應(yīng)該把那賤人好好收拾一頓的。
姬無憂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淡笑道:“你這腦子,真該好好補(bǔ)補(bǔ)了。若真砍了他的手,世子不僅和小侯爺翻了臉,還同時(shí)得罪了王御史跟護(hù)國公,得不償失。”
蘭亭“嘿嘿”一笑,“還是世子夫想的周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