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與慕容駿欽吃了許多烤串,喝了幾杯小酒,雖有微醺之意但不至于醉人。
慕容駿欽送陸綺來到京兆府府衙門口,意外見到等候多時(shí)的上官夙。
陸綺連連打哈欠,已有困意,這會(huì)見到上官夙這冷面煞神,困意少了許多。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p> 慕容駿欽對(duì)于上官夙的出現(xiàn),很意外,恭手見禮。
“駿欽,太晚了,你回去吧。我送陸佳。”
上官夙的目光落在一臉懵然的陸綺身上,語氣淡漠,不比之前的親切。
慕容駿欽擔(dān)心的看了眼陸綺,與對(duì)方讓他放心的目光對(duì)上,他這才離開。
“下官,告退。”
隨著上官夙的走近,陸綺防備的抬手擋在身前。
“你干嘛?有話好好說?!?p> 也不知道誰惹他不高興了,一臉寒霜,就差沒把人丟進(jìn)冰窖去體會(huì)冰凍三尺。
她身上有酒氣,上官夙只是靠近她,便已經(jīng)可以聞到。
他的腦海里一時(shí)閃過,陸綺和慕容駿欽把酒言歡的畫面,這讓他不禁皺眉。
“收容所下藥一案尚未查清,誰準(zhǔn)你越獄的?”
“殿下,有必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p> 陸綺翻了個(gè)白眼,回懟著他問責(zé)的話,想路過他,回天牢。
京兆府的衙役在一旁等著帶陸綺回天牢。
只是,陸綺尚未路過上官夙,手臂就被對(duì)方抓住。
“上官夙?”
他只是看著她卻什么也不說,惹的陸綺一腦門問號(hào)。
“爺?”白渝擔(dān)憂喚著他。
上官夙松開了抓住陸綺的手,對(duì)后趕到的京兆府府尹,冷聲呵斥。
“京兆府就是這么看管犯人的嗎!”
一句話便嚇得,京兆府府尹,林涵下跪。
“殿下,下官這...陸姑娘...少將軍...”
又是皇帝下命令不能慢待的人,又是慕容駿欽親自擔(dān)保的人,他能怎么辦!
可是林涵心中有千般萬般理由,也不敢跟太子當(dāng)面辯駁。
“上官夙,你干什么?
犯人、犯人,你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這明顯是要借機(jī)打壓自己,陸綺哪能忍,氣憤的跑到上官夙跟前對(duì)峙。
“你是本案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你不是犯人誰是?”
上官夙冷寒的目光,對(duì)上陸綺憤怒的目光,語氣波瀾不驚。
“林涵枉顧律法,罰一月俸祿。
還不把人犯押下去,嚴(yán)加看守!”
上官夙下命令吩咐。
“謝殿下饒??!
還不快依殿下所言行事!”
跪著的林涵如蒙大赦,忙讓愣著的衙役把陸綺帶下去關(guān)押起來。
“上官夙!老娘招你惹你了!我自己可以走!”
被衙役架走的陸綺,雙腳亂踢,衙役根本不搭理她能不能自己走,只想盡快完成上官夙的命令,避免被陸綺牽連,罵聲漸遠(yuǎn)。
直到隔天的傍晚,白渝才帶著東宮的人來接陸綺。
“陸姑娘,殿下已抓到下藥之人,交于京兆府,您可以離開了。
還請(qǐng)陸姑娘隨我回東宮?!卑子宸蠲惺?。
陸綺躺在木板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連動(dòng)一下都不曾。
“他讓我來,我就來。他讓我走,我就走。
這世間,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閉眸假寐的陸綺,冷哼著。
呵,一定是上官夙吩咐了什么,不然她今日的伙食和昨日怎么會(huì)相差那么大!
昨天還好菜好飯的伺候,今天就咸菜配饅頭,也不怕噎著自己!
“還請(qǐng)陸姑娘不要為難小的?!?p> “現(xiàn)在不是我為難你,是你家殿下為難我!”
陸綺生氣的坐起身,瞧著白渝和他帶來的兩個(gè)侍從。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抱你出去?”
冷不丁的,牢房門口傳來上官夙的聲音。
“爺。”白渝和侍從屏退。
陸綺恨恨的瞪著上官夙,在對(duì)方要靠近的時(shí)候,起身拍了拍自己走出天牢。
回東宮的路上,兩人皆不與對(duì)方說話,安靜的馬車好似未曾載人。
陸綺回來,最高興的是離落。
讓陸綺過火盆,吃米線祛晦氣。感動(dòng)的陸綺,抱著離落,親了口臉頰。
她在這宮里沒什么在意的人,對(duì)她的好的屈指可數(shù),她自是如珍寶的待著。
“姑娘在牢里可有受委屈?
殿下為了姑娘的事,忙前忙后,叫人羨慕。
姑娘是沒聽見趙良娣的酸言酸語,都能釀一壇陳年老醋了!”
離落高興的和陸綺說說她沒在東宮發(fā)生的事。
太子有幫皇帝分擔(dān)朝政的職責(zé),上官夙下課了并不得閑。
御書房的長(zhǎng)公公送來部分需要批閱的奏折,于太子書房,白渝在一旁為上官夙磨墨。
白渝看著認(rèn)真批閱奏折的上官夙,心中卻不解。
明明,殿下白天就可以讓沈嘯楓送死囚,去京兆府擔(dān)下李悅?cè)坏淖镓?zé),卻偏偏等到傍晚,與皇上議政,聽皇上提起陸綺,才派人去還陸綺清白。
如果沒有皇上替起,他們家爺該不是想讓陸綺在天牢里多待幾日吧...
白天,照例陸綺該和上官夙一起去難民收容所坐診,可今日卻久久未見出門。
上官夙等的不耐煩,便讓人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