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回到工位后,覺得哪里不對勁,她覺得安茉來頭不小,憑她誰也不在意的處事風(fēng)格,和能夠在22樓辦公來看,絕非等閑之輩。
“李姐,不睡午覺在想什么?”
問李心的是行政部普通員工,小米。
“就醒來的秘書安茉,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夠在不辦理入職的情況下,直接來上班?我記得上次有個高層的女兒來實習(xí),好像都來走流程的吧?”
小米神神秘秘地打量一圈行政部辦公室,見沒有人后,湊近李心說道:“主管,我某天看到一件有趣的事!關(guān)于那個安茉的。”
“什么?”李心比誰都好奇,連忙問道。
“這是那天我才地下停車場看到的!安茉和喬家大少!我當(dāng)時心都快跳出來了,趕緊用手機(jī)拍了下來!”小米低聲說道。
她給李心看的,正是那天喬熙頌親吻安茉的場景,當(dāng)時她的爸爸來接她下班,她剛出電梯,就看到這一幕。
李心萬分驚訝,“如果她真是大少的未婚妻,那就是未來整個喬氏的女主人啊!”
“對啊~所以誰敢去惹?李姐,您可別把這個透露出去?。 ?p> “嗯~我知道!”
李心話是這么說,可還是悄悄把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jī)上,她準(zhǔn)備用這張照片跟周琳琳敲一筆。
溪山秀錦
今天是周末,安茉照常同往日一樣,早早起床,洗漱完畢,然后吃早餐。
待她到餐桌上時,喬熙頌已經(jīng)坐下了,他貌似又加班了一夜,還是穿著皺巴巴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看起來精神萎靡頹廢、目光呆滯悲涼。
“早~”
“早,茉茉~”
他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她,擠出的笑容非常勉強。
她問:“怎么了?”
張姨在她旁邊用手勢告訴她別問!她意識到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問題已經(jīng)拋出去了。
誰知喬熙頌并沒有生氣,只是苦笑道:“競標(biāo)一個國外項目失敗了!那個項目很重要,爺爺重視我,讓我來負(fù)責(zé),沒想到我搞砸了!”
她大腦一轟,連忙想起喬熙澤叫她盜來的郵件,會不會與那一串串?dāng)?shù)字有關(guān)?
她小心翼翼地安撫道:“一次兩次失敗也沒什么的,別自責(zé)了!”
“嗯,我知道~”
他笑得很勉強,看他這幅模樣,她萬般自責(zé)!
早餐吃得味同嚼蠟,喬熙頌吃完去洗漱、重新?lián)Q上一套西裝后,又急匆匆出門了!
事態(tài)貌似很嚴(yán)重,她趕緊打開財經(jīng)新聞,了解到原來喬熙頌正和臨近的H市競爭一個非洲公司的大項目,這個項目價值三百億,直接意味著能否開拓那個國家的市場。
就兩家公司的實力來說,喬氏略勝一籌,但就在這個項目上來說,優(yōu)勢不大!兩家能提供的資源都差不多,于是價格誰高誰低就成了關(guān)鍵。
競標(biāo)的結(jié)果是,H市的公司以價格低于喬氏百分之二,且附加優(yōu)惠條款贏得合作!
誰都認(rèn)為喬熙頌必勝的時候,他卻失敗了!對方給予的評價是:他很欣賞喬熙頌,有實力有能力,但是他并未感覺到對方誠意滿滿,所以選擇H市公司。
原來喬熙頌很忙的那段時間,一直帶著客戶考察,加班加點督促手下制定詳細(xì)的方案,他本人也是志在必得,沒想到最后輸在這兒。
安茉看得心驚肉跳,趕緊撥通喬熙澤的電話,對方無人接聽。
她不死心地打了好多次,他直接關(guān)機(jī)了!
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喬熙澤,而且他也不一定會見她,她獨自悶在別墅里,喬熙頌兩天都沒有回來過,她度過一個忐忑不安的周末。
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期待周一的來臨,日日盼望,希望趕緊去上班。
周一早上,喬熙頌回來了!情緒看起來好了很多,他沖著她笑,“早啊~茉茉!”
“嗯,早!”
他讓傭人離開,餐廳只剩她和他。
他談到:“爺爺沒有罵我,也沒有怪我!說我還年輕,這就相當(dāng)于一個鍛煉了!其實我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如果能早日當(dāng)上喬氏的董事長,那我就能保護(hù)阿澤了!”
她愣住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他的目的也是和他一樣?保護(hù)喬熙澤?那為什么喬熙澤還那么做呢?
她笑得很勉強,道:“阿澤會保護(hù)自己的!而且,你實力也不差!”
“嗯~但我得更努力才行!”
他成熟的一面完全被卸下,現(xiàn)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被迫獨當(dāng)一面的大男孩?!凹佑团秪”
“嗯,加油!”
他握起拳頭,做了一個努力的手勢。
她回以微笑,笑得很放肆。
“茉茉,我很累,今天讓司機(jī)送你去公司吧!”
“嗯,好的~”
從別墅出來,她失魂落魄地去到公司,喬熙澤還沒有來,這也正常,他一般會十點過才到。
幾家歡喜幾家愁,她一到公司就得知,澤天談成了一個大項目,和美國頂級娛樂公司達(dá)成戰(zhàn)略合作,要拍一部國際大電影。
她隱隱約約能夠弄清楚他要干什么。
她焦急地等了一早上,他并沒有來公司,她吃不下午餐,靠在辦公桌上,失神地想著事情。
天氣很好,可她很久沒看到好風(fēng)景了,有一朵白云飄來飄去,她順著它運動的軌跡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睡覺了。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滿是各種鮮花的地方,有一團(tuán)黑黑的影子一直跟著她,她害怕極了,再好看的花都被它襯托得很可怕,她也無心再賞花。
她皺著眉頭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往后面一看,喬熙澤已經(jīng)回來了,他正專心致志地處理桌上的文件。
她扭著頭,被他吸引,看得出神,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喬熙澤,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碎發(fā)隨意落在額頭,劍眉星目,膚如白雪,他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看夠沒有?”他抬起頭冷冷地說道。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匆忙回過神,羞紅了臉。
不對,她不應(yīng)該被他的美色征服,關(guān)于郵件的事,她得問清楚。
“那天你叫我弄的郵件內(nèi)容是干嘛的?”
她緊盯著他,她的問題一出,喬熙澤不滿地抬起頭,冷要看向她,似要把她剝皮抽筋之意。
“不是讓你別問?”
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微微提高聲量,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喬熙頌競標(biāo)沒有成功,是因為你向他的對手透露了這邊的底價!”
她說完這話后,手心捏著一把汗,既驚恐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