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后,事情很快就辦成了,全程不到二十分鐘!
兩人剛走出來,準(zhǔn)備去停車場取車時,便遇到了嚴(yán)宇。
他以打量的姿態(tài)走過來,先是看了看兩人,再道:“熙澤,你這是?”
也難過他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在這兒走幾百米,便是民政局。
他以為他們是來領(lǐng)結(jié)婚證的。
“處理駕照的事,你呢?”
嚴(yán)宇搭上他的肩,“你喬總的駕照還用自己親自來處理?分分鐘上百萬的人有這種閑情逸致搭理這種小事?”
嚴(yán)宇的陰陽怪氣讓喬熙澤很不滿,他罷開他的觸碰,嫌棄地說:“你給我滾!”
“安茉,你好!”
嚴(yán)宇嬉笑著跟她打招呼。
安茉干咳了一下,道:“你好!”
她站得離他們有些距離,想給他們一點相處的空間。
“你還不放棄?”嚴(yán)宇對喬熙澤咬耳朵道。
喬熙澤注視著安茉,眼圈忽視他的存在?!澳銊e管!”
“我們走!安茉!”
“算了,我打車回去吧!”安茉一口拒絕。
“那我送你!”
嚴(yán)宇主動請纓。
“嚴(yán)宇,你干什么?”喬熙澤遞給他一個“你找死”的表情。
天氣冷得很,安茉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里面套一條碎花長裙,她兩手揣在兜里,除了臉有點僵,其他都還好。
“這…那謝謝??!”
這兒不好打車,腳都冰成石頭了,她怕站很久,到時候打不到車,讓喬熙頌去書找不到她,她就百口莫辯了。
“嚴(yán)宇?。?!”
喬熙澤表情很不好,風(fēng)吹得他鼻尖微紅,他瞪著一雙眼,鋒利得像刀子。
嚴(yán)宇從他耳邊低語了兩聲,他便不再阻止了。
只說:“你們注意安全!”
車上,嚴(yán)宇開得很慢,她看了看時速表,30碼!
她理解這是在冬天,又是城區(qū),開得慢點,保障安全也是好的。
“你在書店上班?”
嚴(yán)宇見她遲遲不說話,自己便主動撿話題來聊。
“嗯!是的!”
“工作怎么樣?”
“還好!”她說。
車內(nèi)很暖和,嚴(yán)宇的話和喬熙澤的一樣多,果真是朋友,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他們是一類人。
“你比以往開朗了!”
她訕笑道:“是嗎?”
“嗯,大學(xué)時你好像不喜歡說話,走路都是低著頭的!”
這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微微驚訝,說:“你怎么認(rèn)識我的?我在學(xué)??墒峭该魅四?!”
“有一起玩的朋友,我去過你們班,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坐在第三排的中間,人家都打打鬧鬧,你就安安靜靜地看書,后來又看到過好幾次,都是如此!”
嚴(yán)宇滔滔不絕,那時他覺得這就是他的意中人,誰曾想,他還沒開口,她這寶藏就被別人發(fā)覺了。
“感覺那都是好久遠(yuǎn)的事了!”
安茉看向窗外的路上行人很少,人們把自己在包裹大衣中,風(fēng)景樹都干枯了,光禿禿的把自己暴露在寒冷中。
路上的小攤販也寥寥無幾,偶爾幾個帶著厚帽子,厚手套,還帶了棉布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們面前的食物冒出熱氣,看起來很有食欲。
“是??!我本來都想去和你交個朋友的,可是你突然就沒來上學(xué),后來再出現(xiàn),我們都畢業(yè)了!”
那段時間正是她突然魂穿貓咪的時候,她還以為沒誰在意她的存在,看來,冥冥之中還是從側(cè)面刷到了一點存在感的。
“其實我也見過你,你經(jīng)常和喬熙澤一起打籃球!”
嚴(yán)宇一聽,臉上頓時笑來了花,說:“那你覺得我打得好還是熙澤打得好?”
“不知道!”
因為她只顧看喬熙澤了,就沒有好感看過他,所以自然分不出高下。
“你就隨便說說,我不會生氣的!”
“嗯……”她猶豫了一下,“應(yīng)該是喬熙澤吧!好像每場都是他得的三分球最多!”
“每場?你都看了?”嚴(yán)宇驚訝了,這小妞看來是中了喬熙澤的毒。
“也不是,有空就看到了!”
她臉紅了大片,一定是空調(diào)開得太大,她低著頭,不再做聲。
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一點半,差不多快到午飯時間!
“謝謝你!”
“有空吃個飯!”
她愣了一下,說:“嗯!”
她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禮貌性地邀請,那她就禮貌性地答應(yīng)了他。
喬熙頌來的特別及時,她才剛下車,他就打電話來了。
“我在書店門口!”
“好,那我馬上過來!”
他接上她后,便往婚紗店去,那些婚紗都是小姨的朋友設(shè)計的。當(dāng)時詢問她的意見,她沒說什么,反正只要是件白色的就行了。
到了婚紗店,里面陳列著各種款式的婚紗,中式的、西式的,林林總總。
她簡直看花了眼,每件都特別漂亮,只是這都不屬于她,婚紗是為愛情而穿的,她沒得到愛情,穿上也沒用。
婚紗店很大,有幾百平米,店員把他們引到另一個房間,里面有三個小房間,都用紗簾擋住。
“等一下!”
喬熙頌對她輕聲說道。
然后他接了電話后便出去了,她從窗外看去,喬熙頌上了一輛車,她的視力太好,看到里面是一個女人。
他在里面將近十分鐘后,才下車出來,待他走開,車子便開走了!
她倒是沒什么感覺,就是惡心,沒來由地惡心,反胃,他虛偽得可怕,比起喬熙澤,他確實要可惡十倍百倍。
“可以了,茉茉,試吧!”
她弱聲道:“我可能是感冒了,頭很痛!”
她身體孱弱地靠在沙發(fā)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喬熙頌愣了一秒鐘,說:“好,那下次過來!”
然后他便把她送回家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穿上婚紗,那會玷污了那件婚紗的價值,她總是能夠一下子就聞出他身上的香水味。
如果他真的很愛她,就不會和別的女人亂來,還美其名曰,這樣做是為了喜歡她,這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最直白的謊言。
…………
周琳琳出現(xiàn)在婚紗店外,是喬熙澤的指使,他讓她在去工作的路上經(jīng)過那邊,再讓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喬熙頌。
她只是讓他知道,并沒有要求他出來,可他還是主動去了,那至少可以說明一點,他對周琳琳還是有感情的,不是心,而是身。
這種情況下,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讓安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