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著急,從扎進陳綏寧的懷里開始就很著急,著急的去扯他的衣服,可是越著急越?jīng)]有作用,急的身體都在顫抖,最后抖成一團。
哪怕是剛才再失控,再生氣,想要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求饒,陳綏寧看著這樣的沈沁,也停了下來,他連件衣服都沒有披,拖起她的上半身。
“怎么了?”
沈沁沒回答,身體還是不停地發(fā)抖,額頭上出現(xiàn)了細密的汗水。
“怎么不去死?。俊彼袜?,可是身體卻越來越冷,表情絕望。
“沈沁,”陳綏寧又喚了一句。
醫(yī)生的敏銳讓他立馬察覺到事態(tài)的不對,她很激動,不是正常的激動。甚至已經(jīng)到了失控的邊緣。
看她蜷縮在床上,陳綏寧跳下床快步到書房找到了鎮(zhèn)定藥物。熟練的取出針劑,弄好藥物,再找到她手臂的血管注射了藥物。
藥效發(fā)揮的很快,又或者是沈沁喝了不少的酒,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人半晌,陳綏寧又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休息了嗎?來一趟景源公寓?!?p>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二十五分?!睂Ψ斤@然睡的很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反正也醒了,來一趟?!?p> 掛掉電話,陳綏寧坐到不遠處的沙發(fā)上。
他有些煩躁的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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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舒服?”
陳綏寧剛一打開門,就被來人問。
看孟堂上下打量著自己,他出口否認:“不是我,是沈沁?!?p> “哦,你老婆啊。”孟堂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自己檢查不了?還是顧著在商業(yè)桌上談判,忘記了老本行?”邊上樓梯,孟堂還不忘調(diào)侃。
“情況有些不對?!标惤棇幯院喴赓W。
“怎么個不對法?”
“等會兒自己看?!?p> 到房間,孟堂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又看了眼有些凌亂的床鋪,目光打量著陳綏寧,“嘖嘖嘖,你們這激烈啊?!?p> “讓你看病,你在看什么?”
孟堂癟癟嘴,但也靠近了沈沁。
“這怎么睡得這么沉?”
陳綏寧:“注射了鎮(zhèn)定藥物。”
“什么情況?”掏出聽診器,一邊檢查,又問了一句。
“好像是很緊張,一直在發(fā)抖。”
孟堂又“嘖嘖”了幾聲,收到陳綏寧眼神警告后安分了一些。
收好聽診器,又將其它的醫(yī)療器械放進了箱子里,孟堂才慢悠悠道:“這人昏迷著,具體原因也不清楚。長期酗酒,或者是受了刺激都可能發(fā)生情緒失控。你老婆身體不太好啊?!?p> 陳綏寧沒說話。
長期酗酒,這倒是她的作風,只是她也會受刺激?
誰還能刺激到她?
看孟堂還盯著自己看,陳綏寧直接丟給他一句:“怎么了?”
孟堂咳嗽一聲:“好巧不巧,今天早上去了你家,姑姑身體不舒服。”
“她自己就是大夫,身體不舒服還要找你?”陳綏寧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
孟堂正要說,陳綏寧就已經(jīng)出了房門,他也緊跟著出去。
“你就是聰明,看病只是一個幌子,她問我關(guān)于你和你老婆的事來著?!?p> 到客廳,陳綏寧倒了一杯水遞給孟堂。
“還問……說你們有沒有打算要個孩子?這姑姑也奇怪,我又不躲你們床底下,怎么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要孩子?!?p> 陳綏寧面色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也沒好到哪里去。
“課題申報怎么樣?”孟堂又問了句。
“沒通過?!?p> 孟堂“啊”了一聲,不知該怎樣說了。
“我以為你成為總裁,申報會容易一些。”半晌他道。
不光他這么認為,陳綏寧也是這么認為的,他也以為自己成了一把手,還怕申報不了一個課題項目嗎?所以當初才放棄了研究的課題,回到國內(nèi)接替父親的職位。
可現(xiàn)實證明他想多了,就算他是CEO,涉及到利益這塊大蛋糕,申報依然艱難。
“那你打算要孩子嗎?我看姑姑的意思,你們有個孩子,估計她對沈沁也就沒那么排斥了?!泵咸糜謱⒃掝}轉(zhuǎn)了回來。
“你這么熱心干嘛?”陳綏寧反問。
孟堂有些尷尬的捂了捂鼻子,不是他熱心,是有些好奇罷了。
“你倒是對她沒敵意?!标惤棇幇肷斡值馈?p> 好像他周圍的人,都不大喜歡沈沁,他的父母,還有江淮。
她這副樣子,也確實讓別人喜歡不起來。但只有孟堂,好像從不說沈沁的不是。張口閉口就是“你老婆,你老婆。”
陳綏寧突然有些好奇。
“她又沒得罪我,我為什么要對她有敵意?”孟堂反問。
好像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