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自討苦吃(2)
“……我不想。”
她說完,看著陳綏寧,雙手還是抵著他的身體,避免他再一步靠近。
“你說什么?”
陳綏寧問了句,他打量著她,眸色深不可測。
這樣的目光,竟然讓沈沁有些慌亂,她不自然的往后躲了躲,別開了視線。
“真的,”她答。
“昨晚有夜戲,一晚上沒睡,真的很累。”
這也是實話。
陳綏寧還是看著她,目光依然深不可測,花灑里面的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勁瘦的身形在沈沁的面前暴露無遺,她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偏轉(zhuǎn)了頭。
這樣近的接觸,讓沈沁很沒有安全感。
見他還沒有要放過她的架勢,沈沁閉了閉眼睛。
“……來吧,快一些。”
誰讓她沒事兒在車上招惹他,這就叫自討苦吃。
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架勢。
這話說完,是半晌的沉默,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沈沁的腰間一松,再睜開眼睛,陳綏寧已經(jīng)放開了她。他繼續(xù)接著襯衫,緊接著是皮帶。
見沈沁還愣在那里,“還不出去?”
沈沁反應(yīng)過來,有些狼狽的出了門,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小心滑了一下。
看到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陳綏寧解腰帶的手頓住,看著門口。
多少心里有些不甘。
是不是不該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
他眸色深了深。
倒也不是對她多有興趣,興趣是有,但是他是一個極度自律的人,可每次都被沈沁招惹的辦了她。
這其中,除了興趣自然還有一些較勁在里面,他不喜歡被掌控,沈沁招了他,那他自然也就在另一方面討回來。
可強行的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這么沒品事情,他倒不會做。
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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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回到臥室,才如釋重負。
她快速的吹干了頭發(fā),就縮進了被子里。
為了避免和他接觸,她只占了一點點的位置,大半的床都留給了他。
陳綏寧出來,就看到躺在角落里已經(jīng)睡著的人。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瘦了,側(cè)躺著只占了床邊一點點的位置。
擦著頭發(fā),卻并沒有走到床邊,他拿過電腦去了另一邊的書桌那里,還有幾份文件要處理。
剛打開電腦,手機就有信息進來。
“我明天回來?!?p> “后天我們一起去墓地,你時間方便嗎?”
沈綏寧將手機丟在桌上,身體向后躺了躺。他閉著眼睛,看不清情緒,可是眉頭緊皺著。
過了好久。
陳綏寧重新拿起了手機,回復(fù)了一句:“方便?!?p> 過了一會兒,信息又進來。
“那個小明星,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在你身邊吧?!?p> 陳綏寧的眉頭緊皺,他右手緊握著,半晌又松開。眼睛看著床那邊,沈沁睡的很沉,睡著的時候很安靜,黑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半邊側(cè)臉,睡著的她,沒有平日里的那么淡漠,看起來很恬靜。
這條信息,陳綏寧沒回復(fù)。
沉默了一會兒,他點開郵件,看醫(yī)院課題的進展。
預(yù)料之中的,沒有任何進展。
陳綏寧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像之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做到安然應(yīng)對。
不過,醫(yī)院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趙向林的情況不是很好,倒是沒有多嚴重,只是病情反復(fù)。
透析讓他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只能先修養(yǎng)一段時間。
……
早上醒來。
沈沁先醒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蜷縮在陳綏寧的懷里,手放在他的肚子上。
他身體很溫暖,身上有這清冽的味道,又有一些屬于醫(y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很淡,但是不讓人排斥,反而覺得心安。
兩人在一起三年,結(jié)婚大半年,這樣相擁而眠的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沈沁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還不錯,她并沒有那么排斥。
看著他睡著的樣子,睫毛是真的長。長的白白的,這要是在古裝戲里,就是標準的翩翩清冷公子。沈沁這樣想。
她混娛樂圈,見到的帥氣的人自然不少,但是卻依然覺得陳綏寧長的很好看。
其實放在生活里也是。
有才華的沒陳綏寧帥,長的帥的,又沒有他的那份才華
陳綏寧身上,總有一份淡然和運籌帷幄,矜貴卻又內(nèi)斂,只有腦子里有東西的人,才會將這兩者集于一身。
沈沁看著他,看著他的眉眼,腦子里很奇怪的一個念頭,她和陳綏寧,完全就是處在兩個極端。
她有些愣神,不經(jīng)意間,睡著的人就醒了。
“陳綏寧。”
沈沁喚了一句。
“嗯?”
沈沁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動作很熟練。他們也都習(xí)以為常。
她嘴角帶著淺笑,緩緩問道:“你為什么和我結(jié)婚???”
當初他說的“合適”,肯定是騙不了她的。
她現(xiàn)在想聽一句他的實話,不為其它,她心里有了一個念頭。
陳綏寧拉開了她的手,起身坐在床邊不緊不慢的穿衣服。他沒回答她。
沈沁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又把目光移向他“……怎么不說話呢?”
陳綏寧手里的動作頓了頓。
“我以為,你不會問這么無聊的問題?!彼〈捷p啟,冷冷的說出一句。
“哦?!鄙蚯叽?。
有些失落,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失落。
她的手撫摸著床單,柔軟的觸感,她就那樣來來回回的輕劃著,白皙纖細的指尖被白色的床單映襯的更加白皙,像上質(zhì)的瓷器。
“如果我們離婚呢?”她淡淡道。
陳綏寧手里的動作停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沈沁,眼神里面帶了些冷意。
“時間久了,總會膩的?!彼值?。
言語里,滿是隨意和輕佻。
“膩了?”
扣著衣扣的人,又突然開始解開衣扣。
他反身過來,抓住了沈沁的胳膊。“也可以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p> _
陳綏寧到底是沒放過她。
就算昨晚讓步了,可是早上還是全部討了回去。
他也讓沈沁見識到了何為新鮮,當然也讓她叫苦不迭。
事畢,陳綏寧留給沈沁一句:“和我結(jié)婚,沒那么容易離婚的?!?p> 沈沁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可還是問了一句:“為什么?”
“怕麻煩?!?p> 這是陳綏寧最簡潔的回答。
或許是真的怕麻煩。
但是,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