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憑什么?
沈沁十分乖巧的就答應(yīng)了,這倒出乎了陳母的預(yù)料,她原本還打算做一番沈沁的思想工作的,這會兒全沒必要了。說實話,她松了一口氣。
可看著沈沁單薄的有些過分的身板,還有不堪一折的纖細(xì)手腕,陳母又皺了眉頭。
“你太瘦了,這么瘦身體怎么會健康?”
這么瘦,受孕懷胎都恐怕不容易。
沈沁知道陳母也不是關(guān)心她的身體,她只是怕她太瘦影響懷孕生子??赏蝗恢g,一個和母親年紀(jì)相仿的婦人,在她面前說起這樣的話,讓沈沁突然鼻子一酸。
一陣怪異的感覺,沈沁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她媽媽。
如果她媽媽還活著,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或許她不會從事現(xiàn)在的工作,也或許不會嫁給陳綏寧。但更大的可能是,她還是會從事這樣一份工作,但是應(yīng)該不會嫁給陳綏寧。
沈沁始終相信著,如果她的媽媽還活著,她一定會保護自己,保護自己不受趙啟明那樣的威脅。
見沈沁一直在發(fā)呆,陳母又開口:“要多吃一些,稍微胖一些身體也好。”
沈沁回過神,應(yīng)了一句:“最近在拍戲,胖了就接不上戲了,等這部戲拍完,我就增肥?!?p> 聽她這么說,陳母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沒忍住,“不用這么忙的,綏寧他養(yǎng)的起你,就算綏寧他不養(yǎng),難道整個陳家還養(yǎng)不起你嗎?”
沈沁沒說話。
陳母以為這話讓沈沁不高興了,畢竟她不是古板的人,自己就是個工作狂,自然也不會要求同為女人的沈沁一天在家當(dāng)個家庭主婦。
“``````你可以試著換個工作,再不行自己開個店也行啊,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和你差不多的年紀(jì),她就自己開了個服裝店,也做得風(fēng)生水起?!?p> 說到這里,沈沁就懂了。
陳母這是不喜歡自己從事的職業(yè)。
也虧得陳母平時不關(guān)注那些八卦娛樂,真要看到關(guān)于沈沁的那些緋聞八卦,恐怕陳母就不是勸沈沁換個工作這么簡單。
自己和陳綏寧這才哪到哪兒?沈沁怎么可能因為他換工作。
況且,自己的工作陳綏寧都沒什么意見的。
“阿姨,我十七歲就進娛樂圈了,四五年的時間都待在這個圈子里,除了演戲我什么都不會,別說開店,我連一個簡單的帳目都算不清的?!彼曇羧崛岬?,說出來的話還真沒毛病。
這也不是她貶低自己,而是大實話。
怕陳母還說一堆換工作的話,沈沁看了一眼樓梯口位置,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了一句:“幾點去酒店,叔叔和綏寧怎么還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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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書房。
“課題申報通過了嗎?”
“沒有。”
“還打算再申報?”
“嗯。”
陳父嘆了口氣,面對著陳綏寧的這個“嗯”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醫(yī)院在幾年前就順著國家號召,做了體制改革,實行了股份制,雖然醫(yī)院的規(guī)模得到空前擴大,但是醫(yī)院總裁也沒了絕對控股權(quán)。
“別再胡來了,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醫(yī)生,是一個掌控醫(yī)院命運的掌舵人?!?p> 陳綏寧抿著唇。
半晌,他道:
“我寧愿自己只是一個醫(yī)生?!?p> 至少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治病救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整天在商業(yè)桌上,和別人談判。
“``````綏寧,這世上不止那女孩一個病人,還有很多人等著醫(yī)治,你為什么偏偏執(zhí)著于這一種病`````”
“你想多了?!标惤棇庨_口打斷。
陳父看著他,半晌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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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是在江城最大的酒店舉辦的。
陳父的六十歲生辰,同時也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個生日。來的人里面不光有陳家關(guān)系緊密地親人,還有一些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以及醫(yī)院的一些高層。
其實也是借著這次生日宴,陳父宣布將醫(yī)院的管理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陳綏寧。
實際上陳父退下來也已經(jīng)有三年的時間,而陳綏寧就任總裁也三年了,所以誰都知道陳父這次的引退寓意著將醫(yī)院徹底的交出去。
沈沁跟著陳綏寧給一些熟人敬酒,但看來人越來越多,里面還有很多陌生人,她有些不敢待下去了,天知道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明天的娛樂新聞又會將她寫成什么樣?
在敬酒的空檔,她拉住了陳綏寧的胳膊,小聲提醒:“我得走了,這里人太多?!?p> 周圍有些吵鬧,陳綏寧低著頭,把頭湊到她的唇邊才聽到了她說的話。
可這動作落在別人眼中就是無限親密。
“別離開,去樓上休息室等我。”
陳綏寧剛說完,站在不遠處的江淮在叫他,江淮的臉上有些難掩的焦急。
沈沁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樓梯口。
看陳綏寧和江淮都在看門口,她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
門口站著很年輕漂亮的兩個女孩,一個穿著一件鵝黃的短裙,一個一身白裙。
穿鵝黃裙子的女孩沈沁自然熟悉,就是那個總是和她不對付的劉玨。
穿白裙的女孩,沈沁也認(rèn)識,是一個記者,又在電視臺主持節(jié)目,不過兩人私下沒有接觸過。
沈沁沒在意,徑直上了樓。
她到休息室正躺在沙發(fā)里玩手機,一局游戲還沒結(jié)束,就有隱約的爭執(zhí)聲傳來。
```````
“你來這里做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說話的人是江淮。
“就是知道是什么日子,我才來的?!币粋€清麗的女聲,應(yīng)該是那個穿白裙的女孩,劉玨沒那么好的聲音。
“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別鬧了好嗎?”江淮的聲音?!敖裉焓墙棇幐赣H的生日,你要是鬧的太難看,你確定他不會生氣?”
外頭沉默了下來,沈沁也關(guān)掉了手機游戲。
兩個嬌滴滴的姑娘來鬧事的?陳綏寧這是招了人家?
半晌的沉默,她以為沒下文了,結(jié)果外面又有了聲音。
“記得這件衣服嗎?我姐姐的,我怕我不來,所有人都忘記了她,也就四年的時間,所有人已經(jīng)忘了她,連陳綏寧也是,他現(xiàn)在還不是照常結(jié)婚成家?我為我姐難過,有誰還記得她嗎?”
女孩說到最后聲音里竟帶了一些哽咽,沈沁又重新拿起了手機。
這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
沈沁沒興趣聽下去了,太復(fù)雜的事她不感興趣。
點開手機打開游戲,只是游戲頁面還沒出來,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穿白裙的女孩出現(xiàn)在門口,她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但是卻目光狠狠地盯著沈沁看。
沈沁被她這種目光看的一愣。
“……你就是陳綏寧的老婆?連我姐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你憑什么……”
“蘇思然,現(xiàn)在立刻出去!”
帶著薄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沈沁看過去,陳綏寧不知什么時候也出現(xiàn)了。
他面色冷的可怕,整個人又冷又陰沉。
這樣的陳綏寧,沈沁第一次見。
她見到的他,從來都是淡漠內(nèi)斂的,何曾有這種呵斥人的憤怒樣子。
這一聲呵斥,也讓穿白裙的那個女孩愣住,她看了陳綏寧一眼,又看著沈沁。似乎是沒想到,陳綏寧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她。
待反應(yīng)過來,女孩眼睛更紅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劉玨也緊隨著走了,江淮看了看陳綏寧的臉色,什么話都沒說,也追了出去。
休息室,一時之間只剩下沈沁和陳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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