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找人查他
一只手撐著床,只用了一只手去解衣服的扣子,等將所有障礙都除盡,他的身上都出了一些薄汗。
在他俯身下來的時候,沈沁伸手抵住了他的身體。
陳綏寧動作一愣,看著她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些一些不耐,這是又怎么了?
剛才硌到了,現(xiàn)在扣子也解了,皮帶也除去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往旁邊一壓,身體沉了下去??缮硐碌娜藚s突然一躲,他落了空。
“``````你輕一些?!?p> 陳綏寧剛對上她的視線,就聽到她這么一句,她這個人看起來乖張至極,可偏偏有軟軟的聲音,在這種情形下說的話又軟又酥。
聽的陳綏寧心里有些發(fā)癢。
他低笑了一聲,“不是標(biāo)榜自己經(jīng)驗豐富嗎?這會兒怕什么?”
沈沁愕然,她什么時候標(biāo)榜自己經(jīng)驗豐富了?
還準(zhǔn)備說什么,身上的人突然一沉,沒半點余地。
“你混蛋啊```````”她吃痛。
“下次換個詞,這句話早就聽膩了?!彼訐Ьo了她,嘴里卻是惡劣道:“再說,你不就樂意招惹混蛋嗎?”
沈沁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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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黎送手機(jī)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沈沁躺在沙發(fā)上,一邊開著手機(jī),一邊吃何黎帶來的早點。
包子不錯,豆?jié){也還行,就是不夠甜。
“謝謝黎姐?!彼Я艘豢诎?,嘴巴鼓囊囊的。
何黎卻是看著她頭上的傷,可她看不到傷口,沈沁額頭的紗布包的整整齊齊。
“額頭的傷口怎么樣了?”
手機(jī)點開,在電話簿里存入了何黎的電話,“快好了?!?p> “真的?好這么快,我看看。”何黎往沈沁的方向挪了挪,顯然有些不可置信她傷口快好了。
沈沁沒動,讓何黎扯開紗布。
“還真的,瘀青也消下去不少?!焙卫杩赐?,又小心的將紗布重新貼好。
沈沁突然想起陳綏寧昨晚,動作利落的替她處理傷口。他處理傷口,感覺不到一點疼痛。沈沁總覺得,當(dāng)陳綏寧像是一個醫(yī)生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和。
指尖敲動,沈沁將另一個號碼也存進(jìn)了手機(jī),最后打的備注是“醫(yī)生?!?p> 何黎瞧見了,她上次給陳綏寧打過電話,認(rèn)得這個號碼。憑著沈沁的性格,給自己老公的備注起碼得是“老公大人體力好”這樣騷氣的。
沒想到,竟只是簡單的兩個字:“醫(yī)生”
“傷口你老公處理的?”何黎笑了笑。
“嗯?”沈沁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昨天包的紗布,你什么時候撕掉的都不知道,今天卻乖乖的一直在額頭?!焙卫枇巳坏谋砬?。
沈沁看著她,只覺得好笑,只是因為陳綏寧包的好,傷口也不癢,她才沒有撕。
何黎八卦到底:“快說,是不是你老公?”
沈沁也沒掃何黎的興十分配合而又故弄玄虛道:“那自然是,陳醫(yī)生處理的啊?!?p> “你不說我也知道?!焙卫柽€是帶著笑。
沈沁開始覺得她這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她收起了手機(jī),看著何黎道:“黎姐,我總覺得你怪怪的?!?p> 何黎憋笑。
“可以建議你看看鏡子?!彼?。
看鏡子?
沈沁抓起手機(jī),打開攝像機(jī),然后目光移到自己的脖子上,愣了愣。
右側(cè)脖子上,一個清晰的咬痕,陳綏寧的杰作。
十分淡定的關(guān)了手機(jī),再十分淡然的看了一眼何黎,“你不是已婚婦女嗎?大驚小怪?!?p> 何黎:“好,不大驚小怪。不過,我是嗑定你和陳先生這對cp了?!?p> 沈沁挑了挑眉:“你還嗑cp?”一會兒,她又道:“嗑誰不好,嗑我和陳醫(yī)生?”
何黎淺笑,“沒發(fā)現(xiàn)你說‘陳醫(yī)生’這三個字的時候賊甜嗎?”
“有嗎?”沈沁看了看自己的手,頗有些不在意。
“怎么沒有?你家陳醫(yī)生對你挺好的,昨天早上我打電話問公寓密碼,最后他還叮囑我說,讓我順便給你帶點白粥,我那時已經(jīng)到門口,就沒去買?!?p> 沈沁淡淡的“哦”了句,再沒別的話。
陳綏寧這個人啊,他對誰會不好?
沒熟悉之前,只覺得他溫文爾雅,熟悉了之后,對誰也都是客氣得體。他不會和誰特別親近,也不會對誰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喜或是厭惡。
如果說他對誰好?那也不見得。
就像他昨晚溫和的替她處理傷口,如果就此認(rèn)為他是對自己好,那就輸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你要兩分的溫和對待,他會溫情的給了五分??扇绻阏J(rèn)為在他那里能夠得到更多的,以此貪心了,那可能就很不美好,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多一分都不會給你。
只有五分,僅僅的五分。
這五分,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屏障,不會讓別人過度的接近也不會讓別人過度疏離。
沈沁一直知道的。
她一直知道,看似儒雅清貴的人,在骨子里其實比誰都冷漠。
他真實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就像沈沁披著一個偽裝的外套,陳綏寧也是。
他內(nèi)心柔軟善良嗎?
也不見得。
治病救人是天職,救死扶傷也是天職。
沈沁想,如果哪一天,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讓這個男人失控了,撕下了那張偽善的面容,那那件事或那個人,絕對是他的劫難。
因為認(rèn)識三年的時間,她沒從他的臉上看過失控的表情。
哪怕她成為了他的妻子。
她緋聞不斷,都沒能讓陳綏寧變臉色。
沈沁有時候想,大概有人當(dāng)著陳綏寧的面上自己,他都會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人總是有著好奇心。
沈沁腦海里又蹦出一個名字——蘇眠。
別人都諱莫如深的名字。
憑女人的直覺都能知道,這個名字和陳綏寧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那個女人也絕不僅僅是陳綏寧的第一個病人那么簡單,沈沁拿著手機(jī),有意無意的晃動。
最后,目光定向何黎。
“黎姐,幫我查個人。”
何黎一愣,“誰啊?”
“蘇眠?!?p> “沒問題,哪兩個字?我讓江展去查。”
江展是何黎老公,一個有些名氣的記者,也有些手段。
“不清楚哪兩個字,”沈沁也只是聽別人說。
“從陳醫(yī)生有關(guān)的人查起吧?!彼纸淮艘痪洹?p> 他們兩人當(dāng)時約好的,互不干涉。但現(xiàn)在陳綏寧犯規(guī)了,他調(diào)查她,沈沁不是能吃虧的,她也能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