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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天離行

山大王

九州天離行 薯條大叔 3231 2020-09-24 01:44:19

  張孤安臉龐之上沒了玩味笑意,陳天離也是仔細(xì)聆聽,牢記于心。

  張孤安再次起身,抽起一根木枝,陳天離也連忙起身。

  “只有在實戰(zhàn)中才能靈活運用,這次我不會留手,公子若抵擋不住,便可以和花雨姑娘躺在一起了。”

  “陳天離拔劍,眼中再次出現(xiàn)一種無敵之勢?!?p>  “鐺鐺鐺!”

  一個眨眼,兩人交鋒便開始了;

  “公子,切記,身與劍合,劍與神和,以身運劍,是要劍跟著你走,不是你跟著劍走,速度慢了,再來!”

  陳天離手中劍招飛快變換,時而躲避,時而出擊,張孤安點了點頭,隨后又道:

  “身法、步法、劍法融為一體,身行如龍,劍行如電,步法要靈活,意到、神到、劍到,力貫劍鋒,氣透劍端,出入豎勁,使劍如使槍!將神、意、氣、力貫于劍法之中!”

  “鐺鐺鐺!”枝條抽打在七殤劍上,陳天離腳下步伐也越來越快,手中長劍盡將張孤安抽出的木枝盡數(shù)格擋,不過少年臉上沒有一絲得意,眼中,終有無敵于世的氣勢!

  “很好,劍法共十三種,劈、刺、撩、掃、截、挑、撥、掛、上崩、下點、左劃、右拉、橫抹,公子若使循之有法,動之成理,即可自成劍招,應(yīng)劍法,知攻守,即可剛?cè)峒鎮(zhèn)??!?p>  陳天離一面抵擋抽擊而來的枝條,一面仔細(xì)聆聽張孤安教誨。

  “日后若是遇上劍法比你更高明的人,不可一氣便將全部劍力使出,要以意導(dǎo)體、以體導(dǎo)氣,以心行氣,以氣運身,以身帶劍,做到如江川河流一般連綿不絕之氣!公子,可明白?”

  陳天離點了點頭,隨后張孤安便一擊將陳天離擊退,收起木枝,沖陳天離點了點頭,陳天離走入篝火旁,沒有注意一旁花雨那震驚神色,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仔細(xì)冥想剛才張孤安的教導(dǎo)。

  張孤安同樣也是走到陳天離身旁坐下,一臉笑容,看著花雨。

  “嘿嘿,花雨姑娘沒嚇到吧,俺公子練劍時就是如此霸氣,再加上俺公子這俊秀容顏,嘿嘿,在京城的時候,那是把京城多少女子給迷的直對俺公子拋媚眼,姑娘好福氣呦!”

  花雨臉頰緋紅,捂嘴輕笑,閉眼冥想的陳天離聽不到張孤安講話,否則,怕是得一口老血吐出來。

  許久,陳天離睜開眼,眼中閃過絲絲精芒,嘴角微微上揚,轉(zhuǎn)頭看向張孤安,張孤安已靠在山壁之上發(fā)出輕微鼾聲。

  陳天離揉了揉腦袋,剛想躺在地上,扭頭便與花雨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之中彌漫著絲絲尷尬。

  “咳咳,大姐還沒睡呢?!?p>  花雨捂嘴輕笑,:“公子不也沒睡呢”

  陳天離撓了撓腦袋。

  “公子,花雨疼的厲害,能不能借用一下公子手臂?”

  “額~”

  陳天離一臉尷尬,不過還是走到花雨身旁,將花雨腦袋輕輕放在手臂上,由于花雨背部布滿傷痕,所以只能側(cè)身倚靠在陳天離手臂上,一時之間,四目相對,兩人身體緊挨在一起不敢去想,忙閉上眼睛,花雨將腦袋輕輕放入陳天離懷中,山洞之中,伴隨著輕微的呼吸聲,曖昧之氣彌漫。

  清晨,陳天離睜開眼睛,一張柔弱嬌媚的臉龐映入眼簾,花雨還未醒,或許是背后重傷的緣故,花雨的面色有些蒼白,讓人看了有些心疼,早晨,正是男人氣血最旺盛的時候,何況懷中躺著一位如此動人女子,陳天離呼吸急促,將花雨頭顱輕輕抬起,隨后抽出胳膊,起身望向張孤安。

  不出意外,沒有看到張孤安的身影,陳天離往火堆中添了幾支干柴,站在洞口,向外眺望,天空烏云早已散盡,雨后的山間處處透著生機,不遠(yuǎn)處的瀑布隆隆作響,陳天離轉(zhuǎn)身回到洞內(nèi),扎起馬步,心中回想昨日張孤安教誨。

  不多時,洞外響起腳步跳躍聲,陳天離睜開眼睛,只見張孤安一手拿有幾株草藥,另一只手捧有幾顆野果,將野果與草藥交與陳天離,與前幾日張孤安采的草藥不同,這幾株草藥顏色微黃,藥葉之上還沾有幾滴露水,陳天離在醫(yī)書上見過,此藥名為愈膚草,對人身何種傷勢都有奇效,藥草珍稀少見,想必張孤安也是費了一番力氣。

  兩人從沒說過那些感謝言語,陳天離沖張孤安點了點頭,隨后將野果放于花雨觸手可及的地方,將草藥塞入懷中,隨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花雨,縱身躍下懸崖。

  天空很快放晴,一絲絲陽光灑落,早晨的山間空氣清透涼爽。

  “噗!”

  一道野狼哀嚎之聲從不遠(yuǎn)處的山谷中傳出,陳天離將劍身從狼頭中抽離,野狼腥臭血液伴隨著股股白漿流出。

  “公子,與這些兇猛野獸廝殺最是磨煉步法與反應(yīng),公子如今用劍雖說得過去,不過步法卻是要遜色許多?!?p>  陳天離點了點頭,將劍身血跡于野狼毛皮之上擦凈,擊殺這只狼雖不如何困難,但仍如上次一般纏斗許久,陳天離將劍收回腰間。

  不遠(yuǎn)處張孤安微微開口;

  “公子也不可太過依賴手中劍,待會,我要公子徒手搏斗,不可投機取巧,直至用步法讓的野獸不能碰到公子絲毫?!?p>  “張叔,這?這些畜生敏捷的很,與之搏斗不能讓其碰我絲毫,這是不是太難了?”陳天離一臉苦兮兮的道。

  “嘿嘿,公子莫怕,反正這山間野狼無數(shù),一次不成功,便來第二次,第二次不成,還有三次四次嘛?!?p>  嘴角抽搐,陳天離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將劍收起,向山谷深處走去。

  山洞內(nèi),花雨緩緩睜開雙眸,不過,卻并未看到那張俊秀臉龐,花雨心里突然閃過一絲慌亂,費力撐死身子,只有一團(tuán)微弱篝火燃燒,少年與老人都不見了蹤影。

  心里不知為何竟一陣陣的難受,花雨低下頭,看到身旁放有幾枚沾著露水的新鮮野果,揉了揉昏沉腦袋,花雨坐直身子,怔怔發(fā)呆,她想少年與老人也許已經(jīng)離開,畢竟一面之緣,將她從死門關(guān)拉回來便已經(jīng)很不錯了,花雨望著身上披著的少年衣衫,眼眶,竟閃過絲絲淚花。

  “娘的,這畜生頭還真硬??!”

  一臉猙獰的陳天離甩了甩發(fā)麻的拳頭,幾步之外一頭獨眼惡狼眼睛滿是暴戾,死死的盯著陳天理,口中流出腥臭涎水。

  能靠身法讓惡狼碰不到絲毫,陳天離暫時還做不到,與惡狼搏斗許久,褲子被惡狼撕出一個大洞,光著膀子的背上也是布滿傷痕,陳天離已經(jīng)忍不住直爆粗口,握緊拳頭,與橫沖而來的惡狼硬碰硬,這才有了惡狼無事,陳天離卻甩起拳頭的場面了。

  “嘿嘿,公子與這畜生硬碰硬豈不是自討苦吃,銅頭鐵股豆腐腰,公子平穩(wěn)心境,攻擊狼身薄弱之處!”

  陳天離頭頂?shù)拇髽渲?,張孤安盤坐于樹杈之上,嘴中還啃食著野果,時不時的向樹下指點幾句,頗有一些看戲的味道。

  陳天離深呼口氣,不在盲目出擊,仔細(xì)觀察惡狼,惡狼發(fā)出低聲嘶吼,一躍而起,雙爪伸出,撲向陳天離。

  早有準(zhǔn)備的陳天離雙膝跪地,身體后傾,狼身從頭頂掠過,陳天離迅速起身,一個彈跳,惡狼一擊撲空,來不及轉(zhuǎn)身;

  “咔嚓!”

  骨頭斷裂聲響起,陳天離拳頭狠狠的砸在狼腰之上,耗時許久,陳天離終于將眼前惡狼擊殺,一聲哀嚎,惡狼斃命。

  拍了拍手掌,陳天離喘著粗氣,抬頭望向張孤安。

  “嘿嘿,公子厲害,不過何時能不被狼爪抓到,狼牙咬到,將狼擊殺,公子才算成功,公子先歇息歇息,不急,嘿嘿”

  陳天離陳天離指了指一臉壞笑的張孤安,咬牙切齒。盤坐在地,陳天離抓緊時間平穩(wěn)調(diào)息。

  整整一個上午,山谷之中不斷傳出陣陣?yán)呛颗c少年破口大罵聲,晌午時分,一老一少出現(xiàn)在洞口,老人手提兩只山雞,少年滿身狼毛與雜草,背部與胸膛布滿爪痕,雖不如何嚴(yán)重,卻密密麻麻,看起來觸目驚心。

  兩人正要躍上山洞,陳天離突然停下腳步,聞了聞身上味道,隨后轉(zhuǎn)身向瀑布跑去,身后張孤安一臉猥瑣笑容;

  “公子要變成山大王咯嘿嘿”

  “噔噔噔”

  一陣腳步跳躍聲,山洞之中的花雨猛然抬起頭,一位老人與一位少年出現(xiàn)在洞口,少年緩緩走來,臉上滿是溫和笑意。

  “醒了啊大姐?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呢,還疼不,今天咱們吃烤雞怎么樣?”

  聽著少年帶走玩味的話語,花雨居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原本失落的內(nèi)心頓時變得溫?zé)帷?p>  “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

  聽著花雨那帶有略微嗔怒的言語,陳天離有些呆傻的撓了撓腦袋,身后一臉猥瑣的張孤安壞笑道:

  “花雨姑娘好像該換藥了,公子懷里不是正好有幾株草藥嗎,俺去河邊把山雞處理一下嘿嘿?!?p>  在陳天離一臉茫然的神情中,張孤安眨了眨眼睛,隨后提起兩只山雞,躍下山洞。

  一時之間,山洞之中空氣有些尷尬。

  陳天離將草藥取出,放入花雨身旁,隨后轉(zhuǎn)身道:

  “那個,額,這洞中有些悶,大姐換些藥吧,我出去透透氣”

  剛要走開,身后一道酥麻嗓音響起。

  “公子,花雨碰不到傷口,勞煩公子~”

  “咳咳,好”

  陳天離哪里遇到過這般場景,尷尬的咳嗽兩聲,臉龐迅速紅透。

  花雨看到陳天離如此窘迫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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