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在得知他是辛明達手下的人的時候,荊克二話不說,就非要陪著他去刺殺。
說到這的時候,荊克還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一件禮物也是送,兩件也是,恰好遇到了也就順手幫了。”
秦瀚宇瞪了他一眼,接著說了下去。
荊克對皇宮的位置比秦瀚宇想象的還要熟悉,在他的帶領(lǐng)下,他們倒是真的很快接近了他們的大汗。
兩人功夫都不算差,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目標(biāo)。正當(dāng)秦瀚宇準(zhǔn)備收拾收拾就走的時候,荊克把屋子點了!
“這么大件事,不紀(jì)念一下怎么可以。”荊克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手中的小刀,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紀(jì)念?”秦瀚宇恨不得上去撕了他,“老子陪你在宮里躲了四天!”
秦瀚宇一向自稱讀書人,雖然在軍營中呆了這么些年,倒是沒有說過一次臟話,看著樣子,確實是氣過頭了!
辛明達將他按了下去,不問也知道這種事情在他們回來的時候,荊克一定也沒少做。
“你這次來是什么意思?”都第三次見面了,也就沒什么必要客氣了。
荊克坐了下去,指了指那個盒子,“玉璽,人頭,換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怎么樣?”
“你不需要,我爹娘也不希望這個恩情捆住你一輩子?!泵鬟_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荊克抬了抬眼,“我樂意,不行嗎?”茶油不進的樣子。
荊克的身手確實不錯,加上他把秦瀚宇和東西都帶回來,這個人情在他手下?lián)Q個將軍確實不過分。
明達點了點頭,他輕功極佳,跟在成倫后面做情報工作確實不錯,不過沒等到他開口,荊克就自己給自己找好了位置,“你手底下還有工夫這么差的,我就勉為其難跟著他吧?!?p> 秦瀚宇盯著那根帶著薄繭的手指,翻了個大白眼。
明達笑了笑。算了,秦瀚宇每天悶在這里處理公文,來個人陪著確實不錯。
他點了點頭,意思就是同意了。
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臉,秦瀚宇眼睛一瞇,日后且等著瞧吧!
大汗身亡,北邊雙方果不其然開始了博弈。
北人慕強,爭取皇位的方式就是把競爭對手打服,不過短短十天,雙方就爆發(fā)了幾場內(nèi)戰(zhàn)。
在得到兩方終于選出新大汗的消息時候,辛明達大手一揮,“戲看完了,是時候動手了!”
雖說北邊選出了新的領(lǐng)導(dǎo)人,但是幾乎一半的人都不是很服這個結(jié)果,更別說他們的大軍本就是各個部落組合在一起的,根本談不上有什么凝聚力。
畢竟自己的手下死完了的話,就算是他們贏了,后面自己也沒什么好處可以撈。所以北邊的聯(lián)合軍隊中的人大多希望可以坐享其成,而不是上前沖鋒。
因此在明達的大軍壓境之后,近乎三分之一的人連打都沒打就直接撤走了,本就在前段時間撤走一些人的永安的守衛(wèi)力量就更加薄弱了。
就算是如此,北軍慕強也不是口號。留下來的人幾乎都是一挑二的好手,憑借著個人的強悍,北軍也撐了整整兩個月,從大太陽、綠茵遍地的夏天打到了樹葉都落了的初秋,都沒有讓明達的大軍再前進一步。
當(dāng)大家以為這場戰(zhàn)爭還會持續(xù)幾年的時候,孟達的那個口子終于發(fā)揮了他應(yīng)有的作用。
十月初的時候,之前離開永安附近的那些人想要從孟達的缺口處進攻,卻被張鋆帶人堵了個正著。
沒錯,孟達最后還是選擇了將陳遠(yuǎn)和北人合作的消息交給了明達。
就這樣,北邊進攻的整整三萬人被圍在山谷中餓了十天,最終還是全部投降。
在圍住那些人的同時,明達派人攻占了那些人之前的據(jù)點,順著他們從永安的來路一路打了過去,終于和蜀州的大軍形成了前后夾擊之勢。
又花了兩個月,明達他們終于在冬天的第一場落雪之前,成功站在了永安城中!
一次次的捷報像是一劑劑雞血,全國上下無不歡欣鼓舞,甚至關(guān)于明達和平樂的歌謠已然在小童口中傳唱開來,就連那些說著兩人故事的茶樓都日日爆滿。
似乎一夜之間,辛明達提刀在前,李平樂隨軍醫(yī)人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據(jù)說有個醉漢在街上罵了他們一句,當(dāng)晚就被十幾個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兩人的聲望可見一斑。
但是這些東西就像是刀子一樣,在宮中的兩人的心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程葉嘉一把拂去擺在桌上的東西,為什么為什么又不一樣!明明上輩子,直到辛明達勞累過度,因勞去世的是時候,永安都沒有收回來。
為什么才一年,一年他就已經(jīng)拿下永安了!難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嗎?根本沒有什么上輩子,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程葉嘉嘶吼著將所有人趕出了寢殿,抱膝蜷縮在床角,嘴里呢喃著:“為什么為什么?!?p> 她該怎么辦?陳遠(yuǎn)因為辛明達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次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不滿了,連底下那些狗奴才都看出了不對勁,最近她的待遇是越來越差,就連自己的宮人去拿份例的時候,都遭受了不少白眼。
如果不是李平樂他們兩個,她哪里需要遭受這種冷嘲熱諷。
但是辛明達和李平樂躲得那么遠(yuǎn),她連看都看不到他們,更別說對他們做什么了。如果解決不了他們兩的話,難不成,自己還是要和上輩子一樣嗎?淪落成那種地步,卻和那些賤民爭來爭去?不行,不能這樣。
程葉嘉一把抱過旁邊被自己扔的亂七八糟的錦被,柔滑細(xì)膩的感覺像是在嬰兒的皮膚,這是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用得起的東西。
不一樣的,自己已經(jīng)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想一想,她一定還有辦法走出這個困境的。
上輩子,上輩子到底有什么,有什么困住了他們兩個?
華貴的房間中,蜷縮在角落中的女人突然跳了起來,臉上是興奮的紅暈,眼中帶著名為野心的光芒。
“來人!”
不一會,穿著相似的宮女魚貫而入,為女人穿上了層層疊疊的華美宮裝,又畫上精美的妝容,走出宮門,向著南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