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子嬰耳語內(nèi)容不過是提醒她,五城兵馬司正在拿她,如想獲救就乖乖聽話!
姜利之果斷抱大腿的話音剛落,那邊五城兵馬司的人就走了過來,見過幾位貴公子后,直言國公爺懷里,正是要緝拿的要犯!
姜利之乖巧窩在衛(wèi)子嬰懷里,聽著幾人對話。
“大膽!本尊懷里,乃我國公府小奴,怎容你們污其為要犯!”
眾人俱皆驚掉下巴。
俗話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眾目睽睽呢!大家分明才看到的!
明明是剛剛撿的!剛剛撿的!
這是赤裸裸的護短抵賴呀!
“是不是要犯,國公爺總要容小人看上一眼。”對方真的很為難。
“小孩子家家,面生,怕見生人。”
眾人:(⊙_⊙)
這國公爺耍賴能不能走點心??!
那身材,雖然瘦弱了點,但也絕對當(dāng)不起“小孩子家家”幾個字?。?p> 一眾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可奈何。要知道這國公爺,可是出了名兒的連皇上都要敬三分,自是不敢造次。但是一大群人,出了一趟勤,兩句話就被打發(fā)回去,又心有不甘,只得向圍觀眾人小心求證。
“確實是國公府家奴,國公爺心疼得緊,這一路都抱著呢!”宋澤一臉誠懇地,無比坦然地,當(dāng)先作偽證。
“可不是嘛!緊張著呢!”夏玉書緊跟著附和,今兒個,誰也不能得罪衛(wèi)子嬰這位祖宗。
李元暉向來自詡剛直,不說瞎話,見這情形總不能獨自一人唱反調(diào),只好選擇沉默。見那官差正要問自己,立馬抬頭望天。
卻是那幫女子七嘴八舌開了口,“是呀,正是國公府家奴!”
“國公府家奴,雖是奴才,也是國公爺?shù)娜?,豈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
“國公爺家的人,都好看得不要不要的,只怕你們看了打歪主意……”
眾官差聽著越說越離譜,忙辭了四位公子與一眾貴女,忙不跌地跑了……
跑了一趟空路,領(lǐng)頭的官差窩著一肚子氣。雖然有護國公的名號鎮(zhèn)著,回去倒不至于無法向上峰交差,但是,怎么總覺得今兒個又是被當(dāng)猴兒耍了呢?
忙閃到柱子后,掏出傳音符,向今兒個突然顯圣的高人求助。但是喚了半天,哪里還有高人應(yīng)答。
領(lǐng)頭的:(╯‵□′)╯ノ┻━┻
一把將傳音符撕得粉碎,擲在地上狠狠碾軋……
媽的,果然被耍了!
這邊夏、宋二人,以為賣了如此大一個面子,衛(wèi)子嬰總該配合大家歡喜赴宴。豈料這國公爺,歡喜是歡喜,卻對眾人道:
“三位兄臺,請先行一步,不才先帶美人回府一趟!”
話畢,抱著姜利之飛身上馬,同時甩了一道術(shù)法解了車轅套繩,策馬絕塵而去。
三位公子:(′??Д??`)
半晌,夏玉書方道:“怎么辦?”
宋澤以手撫額,“要不我們等等?”
“等個屁,這廝本就不愿赴宴,又剛得美人兒,怎么可能還去赴宴!”
“元純公主那兒咋交待?”李元暉問。
夏玉書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備開蹓:“那就勞煩宋兄的三寸不爛之舌了!”剛剛偽證作得那么自然誠懇,公主面前編幾句瞎話自然在行。
“唉?為什么又是我?”宋澤一臉無辜,也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李元暉:“。。。”
那日的宮廷晚宴,元純公主不僅沒見著日思暮想的衛(wèi)子嬰,連差去請客的三位公子也沒出席,當(dāng)即大發(fā)雷霆,便要御劍出宮,全不給姜敖面子。父女倆好一通鬧,倒是一眾宮人遭了殃。
那之后,令元純公主姜妍更為光火的,還當(dāng)屬護國公衛(wèi)子嬰有龍陽之好的傳言。
雖然她這些年也心知肚明,對方對自己不感冒,但是這星紀國,除了他,也無人能配得上自己了,所以多少對其忍耐與縱容了點。
沒想到此公居然……
有這癖好,還TM的公諸于眾,這不是往她元純公主、紫云上人親傳大弟子、仙子姜妍臉上抹屎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后話,不再多提,且說回衛(wèi)子嬰帶姜利之回府上來。
“干爹!干爹!不得了了!”小奴甘寶大呼小叫沖進小院。
老管家盛義正在享用蓋碗茶,漫不經(jīng)心道:“天大的事兒,慢慢說!”
“干爹,您可得去瞧瞧!老爺,老爺,他回來了,還抱了個‘美人兒’!”
盛義滑著蓋碗的手一滯,老眼一熱:老天長眼,子嬰、子嬰娃娃他——終于開竅了?。?p> 這盛義身份特殊,曾與衛(wèi)子嬰在北地,渡個十?dāng)?shù)載衛(wèi)子嬰人生中最晦暗的時光。后來衛(wèi)子嬰襲爵,將其當(dāng)父親一般孝敬,他也便成了國公府半個主子般的特殊存在。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盛義也是操碎了老父親的心。
這些年衛(wèi)子嬰既不娶妻也不納妾,連同輩貴女、府中丫頭也不拿正眼瞧上一瞧,還一度以為他是不是有那啥……
啊呸!我們家子嬰好著呢,只是挑剔了點!
這下抱了美人兒回來,香火有望!香火有望嘍!不由連聲贊嘆:“好!好!好!”
“這還好呢!”甘寶急得雙腳跳,“您老就親自看看去吧,老爺他,他帶回來的美人兒,是個男的!”
噗——
一口熱茶盡數(shù)噴到甘寶臉上。
老盛義跳將起來,
“走!
老奴今天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護得國公府百年清譽!”
————
姜利之第一次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打橫抱進門,惹得全府上下爭相圍觀,不由老臉一紅。
眾人見著“男子”臉紅,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熱議紛紛。
衛(wèi)子嬰倒是既不管姜利之的掙扎,也不管眾人熱議,只大張旗鼓地抱著他的“美人兒”,穿過重重庭院與曲折回廊,徑直抱到了臥房。
“來人呀,準備湯沐,美人要沐浴!”
姜利之:Σ(°△°|||)︴
沐?。磕遣皇且查g打回原型?
又見圍上一群小廝伺候,急忙回絕:
“不、不要,我不洗澡!早上出門才沐過,不必、不必!”
“美人此言差矣!進了我國公府的門,就是我國公府的人,自是要沐浴更衣洗盡前塵?!眹珷斝l(wèi)子嬰仍戴著面具,也不放姜利之著地。
“那我也不要人伺候!”
“那,你是要本尊親自伺候?遵命!”衛(wèi)子嬰的聲音明顯大喜過望。
姜利之:誒?你不算人的么?
再次回絕,對方哪里依她,轉(zhuǎn)眼已被抱到熱氣氤氳的浴室。
待到眾人退下,
“說吧,你究竟何人?”面具男一改柔美聲線,冷冷質(zhì)問。
姜利之:(╯‵□′)╯ノ┻━┻
臥槽!
什么人?。?p> 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