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緩慢的往前開,我閉上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個鬼設下了鬼打墻,可他為什么不露面呢?他到底要做什么?真是越想越匪夷所思。
車已經(jīng)開出鬼打墻了,我對司機說:“師傅可以睜眼了?!逡娝淮钤挘乙詾樗麤]聽見,又重復了一遍。
嗯?還是不理我。
我站起來往前一瞅,發(fā)現(xiàn)他是睜著眼的!
一看他就是途中貿(mào)然睜眼看到啥不該看的了。
我伸手去碰他看看還活著嗎。誰知剛一碰,他的頭就無力地籠拉到胸前,脖頸像沒有骨頭一樣。
我慌了,立馬去捏他后面的脖子,怎么會!
他的骨頭竟然被捏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鑲在皮肉里!能這么悄無聲息的殺人,恐怕只有鬼了,看來遇上硬茬了。
濁曲現(xiàn)在也不在我身邊,我得一個人從這里逃出去,甚至是和那個鬼正面較量
“嘶拉——”
車的上方傳來利器劃鐵的聲音一陣接一陣,忽然聲音停了。
我把手機放進兜里警惕的注意擋風玻璃前,我有預感肯定會有什么從上面下來
“哐當!”一大團血紅色的肉球砸向了車前蓋,擋風玻璃都被他震的七零八落。
那肉球緩慢的伸展身體
首先,頭頂冒出一個看不出五官的人頭,流滿了黑色粘稠的汁液,它的身子伸展成一個蜘蛛樣,頭沖著我,雖說它沒有眼睛,但我感覺它在死死的盯著我
過了一會兒,它臉上裂開一道長口子,里面塞滿了白色的蛆蟲在蠕動還散發(fā)著一股惡心的腐臭味。
那團肉球朝我爬了過來,我忍著嗓子眼里的惡心,待在后座一動不動。它盯我我反瞪它。
它爬到我的跟前,向我吐了一口“痰”在的肩膀上。
媽耶,熏死了!
它那口痰是蛆蟲混著黑色的汁液,我在嘴里醞釀了一大口真正吐痰反吐了回去
“he??tui!”
呀!不小心吐它嘴里了,它似乎有點兒懵,趕忙跳出車外做出嘔吐的姿勢,往地上吐了一大口。
我giao!我這是被他嫌棄了?
我哈了一口氣吹在手上聞了聞,咦~這酸爽!我不好意思地說了句:
“昨天晚上吃的豆腐乳和大蒜今天早上忘記刷牙了,抱歉嘿嘿!”
那團肉球張開大嘴怒吼著朝我撲了過來,我立馬閃了出去,只見它的嘴在一瞬間變得巨大,再碰到車的那一瞬,嘴邊長出了一排一尺長的尖牙,一下子咬碎了半個車身,它把那半截車身在膨脹的嘴里“卡巴?卡巴”的嚼,然后吞了下去。
我好像忘了自己身處什么險境了,朝它豎起一個大拇指,欽佩的說:
“牛B啊大哥!逮啥吃啥胃口真好,小弟佩服!”
那團肉球朝我怒吼一聲,身體膨大了幾十倍!
像個怪物一樣站在我面前,它肥得流油的身體長出十幾支粗大的觸手,鋪天蓋地的朝我砸了過來。
我小時候練過童子功,可以靈活地躲開他的攻擊。
他見打我不著嘴也派上了用場,沖我吐了一攤黑色汁液。
我一側(cè)身閃開了,那汁液噴到了后邊兒的樹上,被噴的地方立刻開始萎縮最后化成黑水。
我不滿的瞪了它一眼,它這招招可都是暴擊呀,但凡有一個失誤,我就一命嗚呼了。
我在想,我剛才朝它吐的痰好像能讓它產(chǎn)生嘔吐反應,是不是我的痰可以治它呢?
為了證明一下我繞到怪物背后朝它屁股狠狠吐了一大口,感覺嘴都被我裹出血來了,喉嚨里甜甜的感覺。
它見我又吐它一口,頓時火冒三丈,呲牙咧嘴的趁其不備一觸手將我甩飛了好遠。得,看來它剛才不是怕我的口水,是真的惡心,扎心了!老鐵!
“嘶!”
好疼,被甩到地上的那一刻感覺骨頭全碎了鉆心的痛!一摸腦袋都出血了,弄的頭發(fā)黏糊糊的。
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幾天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現(xiàn)在又要去。
此時我腦子里突然想到濁曲,那個男人會來嗎?不,不會的,他怎么會來呢?要來的話早該來了。
想到這兒,我苦笑著閉上了眼,面對死亡,我絕不會掙扎因為沒用。
突然一聲巨響震的我睜開了眼,一個穿著黑色古袍的男人,修長的手上沾著黑色的汁液。
在他跟前,那團肉球被劈成了兩半橫在馬路中央,在濁曲那絕世的容顏里,我竟然看到了緊張,他在緊張什么?
濁曲直接瞬移到我身旁,一把將我擁入懷中,犀利的眸子里盡顯擔憂之色。
錯覺嗎?我竟有一絲心動。
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堵上了我的唇
“唔!你...干嘛!”我掙扎著,可全身被濁曲摟的緊緊的動不了。
奇怪,他好像在給我渡氣。
濁曲的唇?jīng)鰶鲕涇浀模H上很舒服。唇間有幾縷順滑的氣體源源不斷的進到我的喉嚨,充斥著鼻間。我感覺身體那種斷骨之痛在慢慢淡化。
濁曲的手伸到我的后腦勺,輕輕的往前推,身體離得更近了!
我把手抵在他結(jié)實的肩膀上保持著一點距離。過了好一會兒濁曲才不舍的將嘴唇從我嘴巴上移開。
他扶我起來,妖孽的俊臉上透露著關(guān)心,用特別小的聲音問我還疼嗎?
似乎他認為我現(xiàn)在還虛弱的不得了,仿佛一提高音量我就會軟綿綿的倒下去,我臉紅著搖搖頭與濁曲拉開一點兒距離。
其實我現(xiàn)在除了嘴巴親太久有點兒麻以外,其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這還真是多虧了濁曲。
我拿出手機看時間00:35了。
唉,這個時間點看來是打不到車了。
我嘆了一口氣,側(cè)過身一下拽住了濁曲的衣領往下拉,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我的印記。
親完我松開手,一個不穩(wěn)當滑進了濁曲的懷里懵了一B,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瑪麗蘇情節(jié)′?
我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瞅了一眼濁曲,哇哦~越看越好看,我干咳了兩聲,道:
“我親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濁曲用手摸了摸我的天靈蓋,講:
“好~”這聲音,酥極了!
一眨眼的功夫,我和濁曲回到了寢室,我像條咸魚一樣癱倒在床上,對濁曲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嘟囔:
“濁兄,我已到故鄉(xiāng),還請濁兄自便?!?p> 說著困的我迷糊地合上了眼睛,濁曲坐在床邊,在我的右手上劃了一個標記,然后輕輕放下我的手。
過了一會兒,我悄悄的睜開眼看了下四周,呼,濁曲終于走了,我翻了個身,把身上的被子踢開,滿腦子都是濁曲,我納納的想:濁曲渾身涼涼的,抱著一定很舒服吧?
nonono!想啥呢?他與我定陰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難道是看上了我的極陰體質(zhì)?不對,我的極陰體質(zhì)對他也沒有太大的益處,只是可以抵擋鬼本身的寒氣而已,普通人用藥物也可以。
溫度......溫度?濁曲散發(fā)的寒氣好像比其他鬼要低很多,寒氣準確來說就是鬼氣,越強大的鬼他的鬼氣和鬼力也就越強,可是以濁曲那樣的實力不可能是孤魂野鬼,總感覺他身后藏著太多的秘密。
算了,好奇心害死貓,干脆閉眼睡覺,啥都甭想了。
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