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門內(nèi)門外對峙。
顧涼不愿輕易離去,但林婉如也不想放顧涼進門,幾人陷入僵持。
“若是妾身不同意,姑娘可要硬闖?”
“本姑娘自然不是那莽撞之人,更何況,若是硬闖,想必剛進門,便會陷入這機關陷阱吧?!鳖櫅鲂α诵ΓS后繼續(xù)說道:“我等并無惡意,也絕非上門惹事,實屬有樁事情,想與諸葛先生商量?!?p> “說不得對于先生來說,是莫大的機遇呢?”
聽到顧涼說門內(nèi)有機關,林婉如和丫鬟小雪臉上都露出驚駭,谷雨更是警惕的擋在了顧涼的身前,生怕自家姑娘中了別人的暗箭。
“姑娘口說無憑,妾身如何能信。”林婉如強自鎮(zhèn)定,終于知道這姑娘怕是不凡。
知道她夫君隱居在此,還對他們了如指掌,這讓一直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的他們,膽戰(zhàn)心驚。
“諸葛先生只是與家族割裂,并未得罪他人,何須如此謹慎?”顧涼搖搖頭,“夫人只需知道,本姑娘與那諸葛家族毫無關系,只是慕名而來即可?!?p> “那姑娘便進來吧?!痹俳┏窒氯?,恐怕會引起鄰居窺探,林婉如只好讓出腳步,讓顧涼等人進門。
顧涼笑了笑,邁出第一步,便有數(shù)只箭矢飛來,若是毫無防備之人,定然會被射成刺猬。
顧涼揮手,數(shù)根帶著內(nèi)力的銀針便自袖中飛出,所有箭矢被打偏,掉落在地。
“你們竟敢暗算我家姑娘,不想活了嗎!”谷雨也打落兩根箭矢,憤怒的開口吼道。
虧得她還以為這娘子通情達理,卻沒想到暗算于人。
“夫人這待客之道,似乎還差了點?!鳖櫅銎沉似诚镒永锏拇髽洌故切Φ迷频L輕,她身后的半月已經(jīng)面色發(fā)白,方才有支箭矢直直的朝著他面門而來,他嚇呆了都來不及躲。
若不是皇后娘娘救他一命,他現(xiàn)下便已橫尸當場了。
“小雪!”林婉如看向丫鬟,壓低聲音說道。
“是奴婢自作主張,夫人恕罪?!毙⊙╊D時跪在地上,她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女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竟然還有如此不錯的身手。
若真是歹人,今日夫人危矣。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這下本姑娘可以好好在此等候諸葛先生了吧?!鳖櫅霾⒉豢聪蛐⊙?,而是盯著林婉如說道。
可二,林婉如臉色發(fā)白,她知道了?
“就是,都說了我們沒有惡意,竟然還暗箭傷人,你們信不信,我們姑娘只要動動手指,你們都沒活路?!惫扔赀€沒消氣,故意恐嚇道。
“那便請進來吧,一切等夫君回來再說,小雪上茶?!绷滞袢缱猿靶πΓ羰遣恢涠?,他們主仆三人早已躺倒在地,可見這女子不僅武藝超強,還,善毒!
并且,她在談笑風生間,輕易便解了她的毒,她甚至完全沒看到她出手!
林婉如帶著顧涼進了會客廳坐下,整個院子不大,不過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廳堂也很是簡單狹小,放下幾把椅子便滿滿當當。
只是家里十分整齊干凈,擺件掛飾都十分文雅,看著也還算舒服。
雖是陋室,卻足見主人打理之用心。
“姑娘氣度不凡,不知可是與我夫君舊識?”林婉如看著自顧自坐在上首的顧涼,也坐在了她的左手邊。
“不識,不過今日后便識得了?!鳖櫅鲚p輕抿了一口杯中之茶,便放下不再碰。
“陋室粗茶,姑娘怕是不大習慣?!绷滞袢缱匀蛔⒁獾搅祟櫅龅膭幼鳎牡滓灿幸唤z恍然,什么時候起,衣食精貴的他們喝的茶都是市井中之茶了?
“招待與否在夫人,習慣與否在我自己,區(qū)區(qū)小事,何須在意。”顧涼面上表情淡淡,但從她真誠的眼里,林婉如知道這姑娘并未瞧不起她。
兩人姑且聊了片刻,諸葛文便疾步走了進來。
“夫君,你回來了?!绷滞袢缈焖儆先?,眼底有著擔憂。
且不知道家中這位客人是否來者不善,她卻知道平靜的日子似乎不長久了。
“無事,夫人先去準備午膳,為夫來會會這位客人?!敝T葛文憐惜的看了看自家妻子,安撫道。
“諸葛先生倒是有情人?!鳖櫅鰪氖贾两K都未站起來,直到諸葛文坐了方才林婉如坐的位置,她才開口說道。
“姑娘上門做客,卻不自報家門,是否有失妥當?”林婉如一走,諸葛文溫柔的臉立馬沉了下去,面帶不善的看向顧涼這個不速之客。
“既然諸葛先生如此坦誠,那顧涼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新建的商局,缺了一位機巧師傅,恰逢諸葛先生在帝京,想邀您加入如何?”顧涼不與諸葛文周旋,直接開門見山。
“在下無意,姑娘請便吧。”諸葛文板著臉,對顧涼的什么商局毫無興趣。
“我這商局可不一般,日后定將成為大夏,乃至這天下第一局,先生不再認真考慮考慮?”被人直接拒絕,顧涼也不惱,反而是谷雨在一旁將腮幫子鼓成了小松鼠。
“在下早已立下誓言,此生不再碰機巧,姑娘既然調(diào)查了在下,必然心里有數(shù),就不必多說了。”諸葛文端起茶杯,意為送客。
“當初立下如此誓言,就是為了讓跟著你私奔的毒醫(yī)谷大小姐,在這里過這樣的日子嗎?”顧涼直視諸葛文的眼睛,不給他答話的機會便又說道:“你此生不碰機巧,是成全了自己,還是成全了別人?”
諸葛文臉色一白,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他被除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