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拖回府上關(guān)著,今天我不管他是誰!感侮辱我錢家,我讓他生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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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柳家的門房著急忙慌的奔向了前廳。
“出什么事了,這么慌慌張張的,沒看到穆大人在么?成何體統(tǒng)!”聽到門房焦急的聲音,柳興元非常的不滿,自家的下人從不敢如此的冒冒失失,更別提大聲說話了。
柳府前廳內(nèi),穆守清并沒離開,而是和柳興元還有剛回屋內(nèi)的柳欣怡繼續(xù)攀談。
“剛剛出府的那位公子,不知為何在街面上與錢家的三公子起了沖突。錢公子揚言要打斷公子的腿,并囚禁在錢府?!遍T房低著頭,大口喘著粗氣,這可是在府邸的門前,況且閻澤剛出大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真怕柳府會有什么麻煩。
“什么?”柳欣怡驚訝的喊了出來。
“你說什么?”穆守清扶著椅子的扶手有些顫抖。
“混賬!”柳興元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片刻后,一陣清風飄過,柳欣怡焦急的背影漸漸變小,穆守清緊跟其后大步的向外跑去,連鞋子都丟了一只也全然無知。
“你去城東錢家一趟,讓錢萬春趕緊來把他家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領(lǐng)走!不然關(guān)進大牢誰也救不了他!”
“老爺,門外的公子到底是何人,為何會讓老爺還有小姐、縣令大人如此著急?”門房并不清楚閻澤的身份。之所以沒讓家中下人知曉,是因為柳興元知道對于皇子這個身份,庶民的李承乾顯的非常排斥。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你是不是忘了柳家的規(guī)矩!”丟下這句話后,柳興元拄著拐杖焦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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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我的腿?還要將我囚禁?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黔州城如此的橫行霸道,就因你是錢家的公子?”看著圍在自己身邊要動手的錢家家仆,心里一陣可笑,世界真的就是這么小,之前柳家的柳云康得罪了他之后,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家中不得出府。也不知這個目中無人的錢公子下場會是如何。
“都站著干什么!給我上去打斷他的狗腿!“錢家公子憤怒的大吼了一聲,身邊的家仆再次撲向了閻澤。
就在此刻,一道倩影突然沖了出來,擋在了閻澤的身前:“都給我住手!錢長東!你要干什么!這里是柳家的門街,不是你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
柳欣怡往后挪了挪,讓自己更靠近閻澤一些,盡量用她弱小的身軀護著他。
“喲,是柳欣怡啊,怎么?這個男的是你的姘頭?”
“你!你胡說什么!”柳欣怡的臉瞬間變的通紅了起來。
“既然不是你的姘頭,也不是柳家和王家的人,得罪了我,就不可能有好下場!”
“我勸你,趕緊回去吧,為了你們錢家,也為了你自己!”
“呵呵,別以為你是柳家的大小姐我就會給你這個面子,今天的事情沒完,不論你身后的那田舍漢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樣要讓他跪下磕頭認錯!”錢長東抬了抬擦滿粉脂的臉,非常傲慢的表情看著柳欣怡和閻澤。
“柳姑娘,不用勸了,就算今日他要走,我也不會放過他!”閻澤看著身前的柳欣怡,莫名的有些感動,稱呼也從有些見外的小姐變成了姑娘。
“李公子……”柳欣怡回過頭,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在柳府門前出了這等事,她們柳家難逃其咎。
“你看我就說這田舍漢是柳欣怡的姘頭吧,哈哈哈?!卞X長東嘲笑著和身邊的家仆說:“看他們含情脈脈的眼神,真是郎情妾意。也不知我那個傻哥哥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氣吐血。竟然想要讓我父親到柳家提親?!?p> 此時的錢長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位老者帶著一群人站在柳府門前,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因氣憤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來人!”穆守清朝身后的捕快大吼一聲,嗓音略帶著沙啞。
圍觀的百姓因這一聲大吼紛紛回頭,只見柳府門前,穆縣令穿著一身黑色服飾常裝的,一臉想要吃人的樣子。
“將錢家所有鬧事的人群全部抓回大牢!聽候發(fā)落!不準任何人探視!”
“遵命!”
圍觀的百姓看到兇神惡煞的捕快,都紛紛逃竄。街上除了閻澤,柳欣怡外,其余所有錢家的人都被捕快押解在地,錢長東更是狼狽的跪在閻澤面前。
“穆……穆大人,我是錢家的錢長東,前幾日我隨父親到府上還給您送過一個鎏金佛,你不會忘了吧,你這是干什么,快放我起來!”
“掌嘴!”穆守清聽完之后,更加的憤怒,不惜私下用刑。
閻澤看著跪在面前的滿臉紅腫的錢長東,又看了看穆守清,搖了搖頭,看來他這個官也并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干凈。
鎏金銅佛像乃釋迦牟尼銅坐像,束發(fā)式肉髻,著佛頭青色。通體鎏金,雙目微閉,兩耳垂肩,結(jié)跏趺坐,施降魔印,著輕薄貼身的袈裟,露右肩。身材比例協(xié)調(diào)、造型優(yōu)美。
每個朝代的佛像都有所不同,隋唐的鎏金銅佛像,頭扎蓮花冠,臉龐發(fā)圓,腮發(fā)胖,高額髻,身著僧祗支,外披袈裟,寬衣下著百褶裙,垂于雙足。座下有雙層高床或單層,項或背光為較粗的尖楣形。
然而藏佛與漢佛也不一樣,藏佛胸高乳大,漢佛胸平乳小。嵌松石者多為藏佛,刺頭者皆為漢佛。后世的甘肅省博物館收藏了十一面觀音,就是典型的明、清藏傳佛教鎏金銅造像。
閻澤經(jīng)常會去博物館欣賞這些傳世珍寶,也曾想過有機會要買一尊放家里供奉著。
“行!姓穆的,別以為你是縣令,我就怕你,沒有我們錢家,你什么都不是!”錢長東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憤怒的說著。
“呵,真不知道錢萬春怎會有你這種無知的孩兒。”穆守清踢了一腳,似乎沒有過癮,又一巴掌扇在了錢長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