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嗎?那個螢火蟲點了燃了整個炎炎夏日的夜晚,那個一閃一閃亮光地鉆向夢境的火炬,不辭辛勞地拜訪各個角落的孩子們的夜晚……
傍晚,歧涼山山角下一群孩子,歡樂地在到處嘻戲著,晚風微微吹起綠草讓這個夏天多了一絲涼快!
村莊點點星火,孩子們的喧鬧讓這個村莊格外的安寧又不失人間煙火,夜色下一切都顯得那么幸福而有安逸。
“阿有!你看我抓住了什么?”
一個冒著鼻涕的小胖子拿捂住手中的東西,一臉急切的拿起來分享給自己的小伙伴看。
被叫做阿有的孩子小臉龐湊了過去,期待的看著胖呼呼的緊緊捂住的小手,小胖子把手慢慢打開一個小洞示意叫阿有的孩子用眼睛湊過去。
“哇!是只好大的螢火蟲誒!”阿有大聲感嘆道。
小胖子一臉得意指著遠處和小胖子差不多高的草叢“那是!我發(fā)現(xiàn)了這只大得出奇的螢火蟲,就在那片草那里!”
“誒?你去抓它的時候它沒有飛嗎?”
小胖子不確定的想了想“好像沒有誒!”
“啊?那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你打開看看!”
“喔喔!”小胖子把手緩緩張開。
“誒?真的不動了耶不會是要死了吧?”小胖子神色有些慌張。
一只大得出奇的螢火蟲,正在小胖子手心里尾部一閃一閃地,也沒有動靜看起來十分虛弱。
“你準備拿這只螢火蟲怎么辦?”阿有問道。
“???我不要了我給你吧阿有!”小胖子神色慌亂地把手中的螢火蟲遞給了阿有便跑開了。
本想說點什么,可小胖子已經(jīng)胖遠了。低頭看了看手中虛弱的螢火蟲,阿有有些惆悵。
“它……這是怎么了?”阿有小心翼翼地捧著手心里的螢火蟲朝家的方向跑去。
昏暗燈光下,一位母親正在縫補著手中的衣物,泥土房子家中像是失修已久破破爛爛地,雖說房子破亂但物品擺放地也很整齊,打掃得也算干凈。進門處桌子供奉臺上一張包裹著相框的黑白相片,相片上一位看起年紀不大,濃眉大眼看起來和阿有有七分相似的男子。
男子正式阿有的父親,因為心臟病的緣故不幸早年去世,本來就家境貧寒的家庭更是讓這對相依為命的母子雪上加霜。平時只靠母親出門去做做零工,編織竹籠鋪貼家用。
“阿有,回來啦?又帶什么東西回來了?”母親慈祥地看著氣喘吁吁雙手捧著螢火蟲小心翼翼的手。
“媽媽你看!”阿有把手舉到正在縫補衣服的母親跟前。
“喔?好大一只螢火蟲?。 ?p> “可是它看起來病懨懨的?!卑⒂斜砬橛行┚趩省?p> “那阿有就要把它好好保護起來喔!”母親慈祥地笑著。
“嗯!媽媽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它的!”阿有小臉嚴肅地說道。
兩日后的清晨……
“媽媽?你有看見我用菜籃子放在桌子上的螢火蟲嗎?”
“媽媽沒有動過你的螢火蟲喔!”
“那它怎么不見了?它回去找媽媽了嗎?”
“可能吧,它也回去找它的媽媽了……”
——
日暮黃昏時刻……
崎嶇的山路上一前一后跟著兩個人正朝著不遠處的村莊走去!
“為什么我們要到這窮山僻壤的地方來旅游?”江御喝了一口手中的礦泉水看著不遠處的小村莊問道。
“嗨,這不是特娘的帶你來體驗大自然的感覺嗎?”許仁杰扣著鼻子在前面頭也不回的回答。
“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山還是山!還不如去游樂園啥的玩兩天呢?!?p> 江御一臉郁悶地走著并不好走的山路。
“你小子懂個屁!這叫情調!情調!你懂什么是情調嗎?”
“咋那么多屁話?前面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就好了!”
許仁杰說完大步走向村莊。
“喂!老許你慢一點??!”看著越來越遠的許仁杰,江御只好快步追了上去。
來福酒店——
一位大胖子老板笑盈盈地走過來。
“兩位是來旅游的吧?是住宿還是吃飯呀?”
來人正是江御二人,許仁杰找了空位大大咧咧的做了下來。不大的飯店里零零散散的坐滿了前來旅游的游客。
“你們這有什么好吃的?全特娘的給我來一份,順帶來兩瓶白酒!”許仁杰看了看手上的菜譜放了下來,拍了拍桌子。
大胖子老板笑瞇瞇說道“老板,我們這兒的農(nóng)家菜可是一絕,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知道我來福大酒店的菜!”
許仁杰扣著鼻子饒有趣味的看著老板“那我得可得好好嘗嘗。”
江御看了下四周,也在許仁杰對面坐了下來“老板你們這兒有什么好玩的嗎?”
大胖子老板叫來廚師把要做菜告訴廚師后,靠在收銀柜臺上說道“老板那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們岐涼鎮(zhèn)后面的岐涼山可是四季優(yōu)美,景色誘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靠近岐涼鎮(zhèn)不遠路途的岐涼河也是不錯的風景區(qū),每個來我們這兒旅游的人看了都說好!”
“那我們待會吃完飯可得去好好瞧瞧!”許仁杰興致勃勃地表示很感興趣。
“成嘞,待會有啥不熟悉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大胖子老板樂呵呵的說道。
不得不說上菜的速度真快,各式各樣的農(nóng)家菜光聞著這氣味就讓江御食欲大漲。許仁杰為江御倒上滿滿一杯本地自釀的白酒。江御一口悶了下去一股燥熱感從喉嚨流過,急忙夾兩筷子菜。
這時飯館進來一位面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樣子的中年男子。
“老板,跟平時一樣!”
“炒一份燒雞,和一碗皮蛋肉粥!”大胖子老板朝廚房里面大聲喊道。
“阿有啊,你母親有沒有好一點?”大胖子老板向病殃殃的青年問道。
病殃殃的男子并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
不時廚房便把男子需要的菜打包裝好拿給了叫阿有的男子。阿有付了錢便又離去了!
這個感覺!不可能錯的一股躁動的感覺在江御心底涌起,是那個叫阿有的男子出現(xiàn)才有這種感覺的。轉頭看向許仁杰,許仁杰吃了一口菜后嚴肅地朝江御點了點頭。
“老板,剛才那位是?”江御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你說,阿有?。∽罱?jīng)常來為他那身體不好的母親帶菜買回去吃,說起來他們家也是可憐人?!?p> “此話怎講?”
“這事還得從很多年前說起了,阿有從小便是由她母親帶大的,他父親因為心臟病的原因早早的就去世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母親把阿有拉扯大,后來阿有因為家里窮的緣故早早地就喪學了,去城里打工為了能讓她母親過上好日子,這段打工的時間維持了很長一段日子?!?p> 胖子老板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而后有緩緩說道。
“說來也奇怪,在那段日子過后大約有1個月的時間都沒跟家里有過聯(lián)系,阿有的母親急了就叫人去尋找阿有,可外面這么大那里找得到!可就在阿有母親以為阿有遭遇不測的時候,阿有又回來了,而他回來這一待就待了二十多個年頭,他的母親叫他出去打工他也沒再出去過,跟他找相親對象他一個也不中意,至今還是一個單身棍,為此可沒少把他母親急著。現(xiàn)在他母親已經(jīng)臥病在床不少日子了。”
江御聽完老板說的開始沉思了起來,那個感覺不會出錯的!阿有絕對會有古怪,可為什么沒聽見他害人的傳聞呢?這不應該啊,況且老許也感覺到了。
“特娘的一定是異種!那個阿有是異種!他在害阿有的母親,待會吃完飯我就去把那扯犢子玩意收拾了!”許仁杰一臉義憤填膺。
喂喂!這都啥跟啥啊!就要去打人家!大家都是懂文明懂禮貌的人,怎么動不動就說要打人家呢?算了等會去看看就知道了,江御有些無奈的想道。
一頓飯功夫江御在飯館一位大嬸的帶領下來到了阿有的家,面前的是一棟二層樓的小平房。平房外面掛滿了各種干辣椒,干玉米等各種干糧。
“我就不進去了,阿有他就在里面!”說完帶路的大嬸便離開了。
叩叩!江御敲了敲木門,雖然大門是敞開的,但就這樣直接走進去位面有些不禮貌!
“誰???來了!”
不時手里拿著鐵夾的阿有出現(xiàn)在了門口,通過屋子上的縷縷煙可以看得出是在燒著什么東西,又或者在煮什么。
“你們是?”阿有看著面前兩位莫生男子問道。
許仁杰一臉兇狠的盯著阿有“你是什么鬼東西?膽到處害人!我特娘的看我今天不受了你!現(xiàn)原形吧!”
看著作勢就要動手的許仁杰,江御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等等,看看他怎么說!”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阿有面色有些慌亂。
“阿有……阿有……”屋內傳來了一陣虛弱的呼喊聲。
阿有聽見后轉身不再理會奇怪的江御二人,朝著屋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