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工作室裝修的超漂亮!”
周芷枚手下都是年輕女孩,午飯時,大家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
“滿是樂高元素,太有創(chuàng)意了?!?p> “特別是那個樂高的墻角,里面辦公區(qū)也很舒服,我昨天過去,選的綠植都很可愛!”
“效果好是一定的。畢竟路老師凌晨也要給我留言,把裝修設計圖拍給他。當初我們公司,他可只提要求,連問都沒問過的?!?p> “對對。他之前在無人區(qū)拍戲,還要發(fā)微信囑咐,別讓人動那些寶貝樂高成品,怕安安不開心?!毙埥又苘泼兜脑?。
工作人員都笑得一臉曖昧。
“咱們工作室什么時候也重新裝修一下?!?p> “等老板回來,你自己問他!”
顧拾安覺得心里一陣暖,看在他熬夜提供滿分創(chuàng)意的份上,如果他再留言,自己就勉強回復一下好了。
這么想,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拿起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新消息進來,又有些泄氣。
真是毫無默契,索性開始翻看菜譜。
“好餓!我要吃點好的!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芷枚姐,這餐是你們老板請嗎?”
她閃著一對靈動大眼,嬌笑看著周芷枚。
“他一定很愿意!”周芷枚暗笑,看來自家老板這劫大概率是躲過去了。
“看起來都不錯,都很想吃!看大家的啦!”
周圍還有不明就里的同事,小張碰碰她的手,“你就當公司團建!想下要吃的就行了!”
于是,年輕女孩們開始嘰嘰喳喳地研究菜色。
周芷枚好像有工作,出去接了兩次電話。
于是,等一桌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的菜上完,大家驚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來我們一起拍一張,圈下路老師?!?p> 小張一向鬼主意多,她拉著同事把顧拾安圍在中間,一起拍了個視頻。
“謝謝老板的慷慨投喂!”
大聲歡呼過后,包房的氣氛明快熱鬧。
一餐過后,大家都吃得無比開心。
有句話不是說腦袋裝不下的東西,就用肚子來裝,顧拾安現(xiàn)在覺得這話說得十分有道理。
難得吃了八分飽,坐車回自己工作室內心有小小罪惡感。
“我玲,你今天該攔著我!”她語帶憂傷,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好!下次請你不能這樣!”玲玲從善如流。不過仿佛靠下意識在回答問題,語調毫無起伏。
“轉性了?竟然都沒念我誒!”這可一點都不像玲玲平時的樣子。
“安安,你不會擔心網(wǎng)上的爆料嗎?”玲玲偷眼看她的表情,語氣謹慎。
“他們還說我被學長包養(yǎng)呢,苦哈哈上了四年大學,后來才知道,所謂學長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S市藝術學院的。緋聞是我本校學姐,也就是那個男的前女友為了抹黑他渣故意傳出來的。可憐我連人都沒過見過,就當了四年的魚塘里的魚。網(wǎng)上的爆料你也信?”
身處這個圈子,大家或多或少都被當作博取流量的工具,惡意抹黑造謠過。被造謠的多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哪怕開始介意,冷靜下來她也明白這次爆料水分多,
“那你干嘛不接路老師電話?!?p> “總得表明下態(tài)度?!比绻麩o風無雨的過去,那他可能下次這種事連解釋都沒有了,那自己不是白白憋悶。
“不都說情侶間需要情趣嗎!我不理他,他就為我發(fā)個公告澄清,你不覺得這樣一來一回很有愛嗎?”
“哪里有愛!”玲玲小聲嘀咕,滿臉不認同?!澳悄阒斑€說什么分手?!?p> “如果……我是說如果,路老師要是不澄清,你會原諒路老師嗎?”
顧拾安斜睨一眼,“哪有什么如果?再說,這也不是我原諒不原諒的問題。鬧大了不澄清就代表默認,就代表著兩個人捆綁,你覺得他傻還是芷枚姐傻?”
話忽然停住,不知怎么,她想起周芷枚出去接的那兩通電話。期間,玲玲好像去叫過一次服務生。
心底沒來由地揪疼了下。正想問清楚。
“顧老師,工作室到了!”車很快停下來。
中午的太陽很毒,晃得人眼都睜不開。
“謝謝師傅!辛苦了!”顧拾安戴好墨鏡,邁開長腿下去。
“安安,”玲玲亦步亦趨地跟上。
“走吧,工作室那還有一堆的樂高等著我?!?p> 工作室這邊已經(jīng)整理完畢。
空間開闊,窗明幾凈,色彩明快。
顧拾安又細細地看了一遍,越發(fā)喜歡。
工作室所在的樓臨一條街的路邊有樹,打開窗也并不覺得喧囂。
設計師沒走,在跟負責對接的工作人員做最后的確認。
她注意到工作人員和顧拾安的那位助理,正把待拼的一盒盒樂高都抱進會議室。
顧拾安站在辦公區(qū),透過干凈的落地窗,看那些黑色盒子,漸漸摞成了三四摞,全部堆在會議桌上。
她也沒進會議室,只用手把頭發(fā)束起來扎成一個馬尾,然后一頭扎進音樂練習室,再沒出來。
胖胖的女設計師心里有些忐忑,她總覺得,一頓飯的功夫,顧拾安好像忽然就不一樣了。
助理進去送茶,透過微開啟的門,架子鼓敲擊聲瞬間流淌出來。
鼓點猛烈也鼓動人心,引得人不自覺探頭窺探。
正好對上顧拾安的目光,設計師立馬移開,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愧是玩藝術的,打鼓眼神立馬就透出凌厲不羈。
設計師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不過也有遺憾。離開前如果那些能變成成品樂高擺放在展示柜里,那將更加完美。她又看了眼會議室里那幾摞樂高,總覺得他們像被遺棄在那一樣。
幾天時間,顧拾安都在工作室練鼓。周芷枚已經(jīng)幫她簽了灰豹的演唱會助演工作。
因為要專心練鼓,玲玲就成了她的話事人。
“安安,韓老師問是不是寄錯東西了。他今天收到一份包裹是這邊寄出的。我查了下,我好像只寄過一單啊。”
好容易等到顧拾安停下來喝水的空檔,玲玲趕緊上前“匯報”。
“我剛才拍了些你打鼓的照片,芷枚姐說可以發(fā)到微博上,就當活動預告?!?p> “照片你現(xiàn)在發(fā)來我挑選?!?p> “對了,路老師的奢侈品代言升級title成全球代言人了?!?p> 不過還是如是說?!奥防蠋熓堑谝晃荒玫竭@個品牌全球代言人的明星?!?p> “這個品牌的代言人是不是有鐘妍?”顧拾安不答反問。昨天爆料的戲碼,怎么可能沒人暗中操作。
“沒有吧。我記得只有兩個品牌摯友是韓國愛豆,還有個大使是我國的視后鄭明明,資格很老。”玲玲如實回答。
“可能是我想多了?!彼傆X得路清閑這時升級代言人,和玲玲聽到的有關系。
“那路老師這邊,你要不要祝賀一下?!绷崃岜砬閺碗s。
“微博我會發(fā)?!?p> 顧拾安打開微信,她已經(jīng)兩天沒登錄,一上去消息就開始不斷地跳出來。
按照事情重要程度一一回復。
最后點開路清閑的微信。他的頭像還是黃色小鴨子。
他朋友圈最近一張照片是在沙漠拍的,他托腮看著遠處的沙丘,愁眉苦臉。呆萌出現(xiàn)在那張過于帥氣逼人的臉,倒也相符。
“被困在無人區(qū),沒人疼沒人愛。有沒有妖精姑娘來解救一下,小生愿以身相許?!?p> 顧拾安:這邊建議路老師找個阿拉丁神燈,不需要以身相許,許愿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