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渝晚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只覺得不可理喻。
“你拿著買畫的錢去賭,苦口婆心地說是為了我好!”
蘇蘭聽到這話時怔住了,滿眼不敢相信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會反駁她。
她顫抖地指著溫渝晚,沒了身為蘇教授的涵養(yǎng),大吼道:“你!溫渝晚!你是我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你怎么能這樣說!”
“培養(yǎng)我也只不過是為了給你買單!”
“怎么?不是嗎?Yuen出了名,又是師出名門,當年一幅畫能拍賣到幾百萬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也就我爸癡情?,你怎么賭他都不攔著,還等著你回家?”
蘇蘭臉上的表情隨著溫渝晚的話快要掛不住了,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溫渝晚,我是你母親!”
溫渝晚作為她的女兒,她就必須得聽自己的安排。
“我知道,所以我才這樣說”
“兩年前我的手受了傷,你不顧我爸的阻攔把我送到s市去做手術(shù),就為了讓我恢復作畫的能力,一半一半的機率”
溫渝晚鳳眸輕輕閉了閉:“不顧手術(shù)失敗我左手會廢了的風險?!?p> 她清晰地記得,兩年前自己剛從病床上清醒過來,她母親直接連夜安排她轉(zhuǎn)去s市。
不給人一點拒絕的機會。
蘇蘭不曾想過溫渝晚會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就像她不會想過溫渝晚會反駁她一樣。
偌大的房子,兩人對峙著,蘇蘭因為昨晚沒睡好,此時被氣地眼里一陣發(fā)昏。
她扶著沙發(fā)坐下來:“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最起碼尊重了你的夢想,讓你有阮容這么個老師”
蘇蘭自以為做了一個母親很稱職的事,她培養(yǎng)了一個優(yōu)秀的女兒,九歲從師,八年成名,她把溫渝晚捧到了許多人無法觸及的位置。
她蘇蘭無愧于溫渝晚!
殊不知這才是溫渝晚最無法忍受的點。
“阮容她從來沒有教過我什么”
安靜的客廳里,溫渝晚沒有去看坐在沙發(fā)上的蘇蘭,像忽視了她的存在。
“她讓我一個人待在畫室里,師出名門只是個空幌子,五年里,她從未指導過我一次”
“昏暗的畫室,我是因為喜歡才堅持了五年”
“后來她覺得我毀不了了,允許我的畫出現(xiàn)在她的展覽會里”
“做陪襯,讓所有人都知道,Yuen是因為她阮容才有這樣的高度”
說到這里溫渝晚抬頭看了眼蘇蘭,坐在沙發(fā)上的蘇蘭滿眼震驚,不相信溫渝晚的話。
她怎么可能……
“不相信?那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讓我成為她的學生嗎”
蘇蘭扶著沙發(fā)轉(zhuǎn)過身子盯著溫渝晚,心臟緊縮。
她不知道溫渝晚接下來說的話會讓她有多么的震驚。
良久,溫渝晚內(nèi)心放棄掙扎,后來釋然了,她開口:“阮容,一直未婚,她有個兒子,比我大四歲”
十幾歲的溫渝晚不想再瞞著這個秘密了,她既不是阮容的傀儡,也不是溫儒和蘇蘭愛情的犧牲品。
她只是溫渝晚,她得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
溫渝晚沒理由去為任何人買單。
“我爸沒和你說吧,他和阮容曾經(jīng)談過,阮容那個兒子……是我爸的。”
蘇蘭整個人愣在原地,她滿臉震驚,四十多歲的女人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她撲過來,抓住溫渝晚的胳膊,眼圈發(fā)紅。
“溫渝晚!你告訴我,你從哪聽說的!”
蘇蘭不相信,她不相信那么愛她的丈夫會瞞著她這樣荒唐的事。
“她和她兒子說的,被我聽到了”
“我不信,他不會瞞著我……”
溫渝晚將蘇蘭抓著她肩膀的手輕輕放下,從一邊的桌上抽了幾張紙塞在蘇蘭手里。
“……媽,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認清事實,不要認為我爸的縱容是愛你”
“有時候,是覺得虧欠”
沒有任何猶豫,溫渝晚轉(zhuǎn)動門把直接離開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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