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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劍宗當(dāng)掌教的那些年

第十三章 憨子師兄鍛器實錄

  蘇諾很是頭疼。

  不了解張鐵奎的鍛器水平還好,如今知道他這么多年來一柄法器下品的武器都沒鍛造成功過,蘇諾都有點想放棄這個任務(wù)了。

  想到初級鍛造之心,他又實在是舍不得。

  鍛造之心,鍛器修者的鍛造技藝精要所在。

  掌握初級鍛造之心能輕而易舉的鍛造成功法器級兵器,有極小概率鍛造成功法寶級兵器。

  要是張鐵奎能掌握初級鍛造之心那以后他就是仙劍宗的第一生產(chǎn)力了。

  蘇諾自己雖然不排斥鍛器,但這種事情要是有人代勞顯然是極好的。

  劍仙嗎?

  還是得仗劍逍遙,鍛器多少有點掉逼格。

  想的有點遠了,還是想想怎么幫助這憨子鍛造出來一柄中品法器長劍。

  蘇諾抓著頭發(fā),對于鍛器他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看向仙劍宗唯一的“鍛器行家”,張鐵奎正看著他,眼里滿是期待。

  一把將箱子合上,蘇諾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鐵奎,你鍛造的這些長劍不錯?!?p>  張鐵奎眼里放光,有點激動。

  見他這樣,蘇諾雖然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但還是不得不說。

  接下來的事情可還要靠他完成呢?嘆了一口氣,接著道。

  “但,你要知道,我們仙劍宗是仙門劍宗,使用的自然不能是尋常兵器。

  若是放在俗世,你這一箱子劍器自是吹毛斷發(fā)的利器。

  可只是這種程度,對我們修煉之人來還說是不夠的?!?p>  張鐵奎的眸光暗淡下來,沮喪得道。

  “掌教教訓(xùn)的是,鐵奎資質(zhì)有限,這么些年來只能鍛造出凡間兵刃?!?p>  他明顯是被蘇諾打擊到了,任誰鍛器十?dāng)?shù)載連最低級的法器都鍛造不出來都會沮喪。

  這些年來,他都是一個人摸索著鍛器的。

  仙劍宗內(nèi)并沒有鍛器相關(guān)的書籍,煉器房是他獨自建起來的。

  宗門內(nèi)沒人嘲笑他這種行為,也沒人支持他。

  當(dāng)年老宗主還在的時候,還會叨嘮他兩句,讓他把心思放在修煉上,老宗主仙去了后就沒人再在意他鍛器的問題了。

  原主也只是知道仙劍宗還有個煉器房的存在,卻從來沒有進來過。

  蘇諾見張鐵奎如此低落,還以為自己的話重了。

  可那些話自己明明是斟酌著說出來的。

  不行,系統(tǒng)的任務(wù)還落在他身上呢。

  仙劍宗的一代鍛器大宗師可不能還沒冒個泡就沒有了。

  清了清嗓子,拍了下張鐵奎,蘇諾沉聲道。

  “只是這種打擊你就受不了嗎?要放棄了嗎?要放棄這十?dāng)?shù)年的堅持嗎?”

  一連三問先鎮(zhèn)住這憨子再說。

  果然,張鐵奎眼中暗淡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迷惑,迷惑之中還有一絲迷茫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堅定。

  呼!蘇諾長吁一口氣接著道。

  “煉器之道博大精深,你不過修習(xí)區(qū)區(qū)十?dāng)?shù)年而已,沒有成就是很正常的。

  從古至今,哪位練器大師不是苦心孤詣千百載才成為一代大師的?!?p>  他沒說出來的是,別人鍛造法器級的兵器大多是在幾年內(nèi)完成的,這樣別人才能成百上千年如一日的在鍛造一道堅持下來。

  雙手負在背后,蘇諾朗聲道。

  “神鍛谷鍛神歐陽煉八歲鍛器,到如今已有一千兩百載,雖號稱一代宗師,但真算起來他也不過僥幸鍛造過一柄仙寶而已。

  這近百年,你可聽聞過神鍛谷另有仙寶出世的消息?”

  張鐵奎搖搖頭。

  “極煉山鐵不冷自稱鬼匠,到頭來不也只鍛造出三把仙寶而已嗎?活了數(shù)千年的他可曾在近千年鍛造出仙寶?”

  張鐵奎繼續(xù)搖頭。

  “他們都是最頂峰的鍛造宗師,可就是這樣,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能鍛造出來的仙寶也不過寥寥無幾。

  你還年輕,才只有二十多歲。如今就算鍛造不出來法器又有什么?他們活了如此久不還是就只有那么點成就?!?p>  說完這番話,蘇諾是有點心虛的。

  鍛造仙寶是每一位鍛器師的終極目標(biāo),能否鍛造出來仙寶是評價一位鍛器師是否有資格問鼎鍛器之巔的標(biāo)準。

  至于僥幸?

  鍛造出法器你可以說是僥幸,鍛造出法寶你也可以說是僥幸,但靈寶和仙寶的出現(xiàn)時絕對不存在僥幸的。

  尤其是仙寶,一經(jīng)出世得天地垂青,大道認可,規(guī)則籠罩其上,皆具有鬼神莫測之威能。

  凡事能鍛造出來仙寶的都是一代宗師,是處在鍛器一道最頂峰的存在,是他無法詆毀的。

  但為了自己這憨子師兄,他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張鐵奎陷入了沉思,他覺得師兄說的在理。

  自己還年輕,就算鍛造不出來法器又有什么?

  別人號稱一代宗師不還是無法保證自己能鍛造出來仙寶。

  可是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張鐵奎撓了撓頭。

  見張鐵奎有思考的趨勢,蘇諾急忙打斷。

  自己這師兄憨是憨了點,可絕對不蠢,不能讓他細細琢磨。

  “師兄,別瞎想了。

  不如趁現(xiàn)在,你鍛器,師弟在傍邊看著,也好搭把手。”

  他當(dāng)然不懂鍛器,可法器的鍛造按理說應(yīng)該不難。

  只要材料到位,他就不信鍛造不出來。

  張鐵奎從墻壁上取下一柄劍胎,放在鐵爐里,然后擎著鐵錘開始敲打。

  法力靈光在鐵錘和劍胎之間不斷炸開,黝黑的劍胎開始有了光澤。

  這莫非是要成功了?

  蘇諾心里一喜,按著這個節(jié)湊,劍胎成型后最起碼是下品法器。

  壓著激動的心情,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發(fā)出一丁點聲響。生怕打擾到張鐵奎。

  劍胎上的靈光越來越濃郁,地火的高溫不斷的將劍胎上的雜質(zhì)熔化,劍鋒開始顯露。

  “哈!”

  張鐵奎沉聲一喝,鐵錘高舉,而后重力砸下,法力爆開,劍胎轟然斷成兩節(jié)。

  蘇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錯了一定看錯了,這是幻覺。

  一息、兩息。

  眼睛緩緩開了一條縫,斷成兩節(jié)的劍胎格外醒目,依稀還能見到上面殘留的不停閃動的靈光。

  你他喵的成心耍我的是吧,眼看就要成功了,你鏗鐺一錘子下去,直接給錘沒了。

  蘇諾看著張鐵奎都有些要說不出話來。

  就這?

  你還想鍛器成功?

  鍛尼瑪呢!

  冷靜、要冷靜。

  深吸一口氣,蘇諾指著斷掉的劍胎,好聲問道。

  “鐵奎??!剛剛眼看就要成功了,你最后為什么要砸那一重錘?”

  他還是想聽聽張鐵奎的意思。

  以他對張鐵奎的了解,他最后那一下絕不是故意的。

  莫非這是什么偏門的鍛器技巧?

  眼睛為需,耳聽為實。

  畢竟自己不懂鍛器。

  張鐵奎擦了把頭上的汗。

  “這是我摸索出來的一種鍛器法門?!?p>  蘇諾:喵喵喵!

  這是你摸索出來的鍛器法門。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絕望了,若是說是被人家獨門技巧他興許還會有聽下去的想法,但自家的憨子師兄,再結(jié)合他這么多年的鍛器失敗的經(jīng)歷,蘇諾已經(jīng)快要自閉了。

  張鐵奎自顧自道。

  “鍛器一道將就的就是大力出奇跡。師弟你別看,剛剛劍胎上靈光閃爍就以為馬上要成功了,那是騙你的。

  曾經(jīng)我也是這樣天真!”

  感嘆了一句,他接著道。

  “直到后來,一次又一次的鍛器失敗,然后我冥思苦想數(shù)十個日夜終于想出了這一個法子。

  雖然也一直沒有成功過,但我相信我一定會有成功的拿一天?

  師弟你不也說過嗎?

  鍛神歐陽煉和鬼匠能鍛出仙寶,就是因為堅持,只要我堅持下去,我一定會陳宮鍛造出法器。”

  蘇諾開始懷疑人生了。

  什么時候憨子都變的會忽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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