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多采擷?!?p> “此物最……相……思?!?p> 一曲終了,在場的雄性生物們基本上能亢奮的都亢奮了。
剩下的不能亢奮的,那種要么是功能障礙,要么就是心理障礙。
當然,也有功能障礙和心理障礙集一身的。
比如老王這種。
老王功能障礙這個不用解釋,心理障礙這個也不難解釋。
用兩個字解釋,不爽!
不過老王到底是有職業(yè)操守的人,也不至于跳出來拆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怨不得誰。
“陳娘子新作如此清新脫俗,真是讓某等心生向往??!娘子大才也!”
作為此地主人兼文會倡導者,溫挺適時的站出來裝一下逼,順便江湖互吹兩句。
討女孩子歡心嘛!怎么好聽怎么來,又不用花錢。
“溫二郎君過獎了,此間俊彥云集,才情高雅之人不知凡幾,是雪娘搬門弄斧了,慚愧!”
“誒!陳娘子過謙了,娘子才情吾等自是知的,月前一首《渭城曲》傳唱京都,可做不得假?。 ?p> “對對對,陳都知莫要自謙。”
“依某之見,這首《相思》,更勝之前。”
……
又是一場互吹場面,老王嘴角輕扯,搖了搖頭,然后扯著馬周的衣袖就要離開,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來,“王大郎留步!”
老王頓時身體一僵,嘴角一抽。
草!
不會這么狗血吧?
轉(zhuǎn)頭一看,靠!就是這么狗血。
只見那陳昭雪眾目睽睽之下喊了自己的名字。
瞬間無數(shù)道滿帶敵意的目光掃射著他,那感覺就像被機關(guān)槍突突突狂掃了個遍一樣。
“這人是誰?”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在問這個問題。
“陳都知有禮。”
“王大郎有禮?!?p> 雖然老王心里瘋狂吐槽這個女人波大無腦,但表面上禮數(shù)還是得做到位的。
陳昭雪其實也是情急之下才喊出這么一句的,主要是怕老王跑了,畢竟她出來一趟不容易,下次要再相遇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渭城曲》和《相思》是誰作的,她當然是知曉的。
作為一個文藝從業(yè)者,陳昭雪自然知道這兩首詩的價值,她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全靠這兩首詩撐起來的。
如果沒有這兩首詩,說不定她現(xiàn)在跟北里的底層從業(yè)者沒什么區(qū)別。
平康坊北里從不缺美女,但缺有才情的美女,有才情有作品,那你就是一線人員,你就是都知頭牌,選擇的空間也大的多。
次一級的美女,那也得有一兩手絕技傍身,不拘是吹簫還是其它什么技能。
總之,技能是一個很大的加分項。
否則光靠臉蛋很難爬帶一線位置的。
老王的出現(xiàn)無疑是改變了陳昭雪的人生,所以陳昭雪對他很是感激,總想找機會當面感謝他。
可惜老王一般不怎么去北里,即便去了也是找徐胖子,絕不找女人。
旁邊的馬周瞪著眼珠子看著他,然后又看了一下陳昭雪。
特么老子長的辣么帥,憑什么漂釀小娘子不找我搭訕,找這小子?還有天理嗎?
有這個想法的人絕不止馬周一個,在場的雄性生物基本都是這個想法。
所以有人就不爽了。
不爽怎么辦?
站出來走兩步唄!
只見溫挺走了出來,“敢問這位是?”
“這位是王八旦王大郎,才華出眾……”
“嗯咳咳……”
老王趕緊打斷了陳昭雪的話,特么這小妞是故意的吧?嫌我不夠招黑?
“才華出眾?”
“有多出眾?”
“是啊!在場都是才俊,不妨切磋一下?”
……
老王直接就捂臉了,特么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狗血劇情。
一般對男人這種生物來說,裝逼是一種基本技能。
但當有漂釀女生在場時,這種技能會自動升級,刷新出一個新的高度,直到把其他雄性生物碾壓下去為止。
毫無疑問這些雄性生物正在試圖刷新技能。
老王首當其沖,要么扛過去,要么被碾壓。
當然,也可以迂回,比如,轉(zhuǎn)移注意力。
“在下才疏學淺,陳都知謬贊了,要說才華出眾,馬周馬賓王才是此間第一人?!?p> 然后偷偷推了馬周一把。
馬周一個不小心就向前踏了幾步。
瞬間所有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馬周身上。
老王心中默念,“死道友不死貧道,老馬你保重,以后我會補償你的!”
馬周整個人都懵逼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人生三大哲學問題瞬間充斥著他的腦袋。
“馬賓王?何許人也?”溫挺環(huán)顧四周問了一下。
這時就有認識馬周人過來逼逼了。
“嘿!我道是誰?原來是馬夫馬賓王??!”
“馬夫?四郎何解???”
“溫兄,你有所不知,此人乃城西給人養(yǎng)馬洗馬的一介馬夫,一把年紀了一事無成,到處投行卷,可惜沒人看的上他,爛泥爾!”
“哦……”
所有人同時哦了一聲,然后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馬周,一臉譏諷的表情。
馬周頓時臉色漲紅,饒是他已經(jīng)被生活教育的臉皮足夠厚了。
但到底還是自認為自己是個文人,現(xiàn)在被人當場羞辱,關(guān)鍵還是同一個圈子的同行,心中難免羞愧難當。
老王一看,臥槽!玩大發(fā)了。
不行!得趕緊救場。
“諸位,請聽在下一言。”
所有人紛紛看向老王。
“馬賓王與吾乃是忘年之交,其人品才情如何,吾自是知曉的,養(yǎng)馬之事,說實話,吾認為并無不妥之處,靠雙手吃飯,總比嗟來之食強吧!至于行卷之事,在場諸位難道不投行卷?”
“這……”
所有人瞬間支吾了起來,對??!誰特么沒投過十幾二十次行卷。
這玩意比后世投簡歷可艱難多了。
“你又是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詞!”溫挺身邊那個狗腿立馬跳出來發(fā)難。
“某王宣,家父王中!”
“嘶……”
“原來是禮德公之子?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