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奴才哪有說話的權(quán)利?
貪狼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林羽怎么來了?
林羽怎么找到這里的?
他們得到三足烏硯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知道何超群也在葬禮,刻意不在他面前出現(xiàn)。如果不是何超群偶然之下得到了鑰匙,兩撥人馬根本不會照面。
抓住何超群之后,貪狼有一百個信心,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在他面前還耍不出什么花樣。到底怎么回事?
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不管怎么回事,這三足烏硯,一定不能落在林羽手里。三足烏硯加上白龍筆,就是第一秘境的鑰匙。沒有鑰匙,他們根本進不了第一秘境,那其中的資源,更加不可能得到。
到那個時候,他們修煉起來困難無比。此消彼長,而林羽得到了資源,下次見到,實力一定會更加強悍無比。
今天,注定要不死不休了。
貪狼咬著牙,瞪著林羽:“你怎么來的?”
林羽面色平靜:“孫子,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
貪狼咬牙切齒:“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知道你身份了不得,在仙域一定是個大人物。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星門之子麾下七星死侍,貪狼,今日,要與你決一死戰(zhàn)?!?p> 林羽依舊云淡風輕:“孫子,天機星海不是最講究地位尊卑了嗎?你家主人在這,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
貪狼:“你不敢?”
林羽:“孫子,不,是你不配?!?p> 貪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周身劍氣澎湃,身形膨脹,就要向林羽撲來。
陳長安嘆了口氣:“停下吧?!?p> 貪狼心有不甘:“主人……”
陳長安:“明知道沒有勝算,再打下去,就完全沒有必要?!?p> 貪狼仍舊不甘:“主人,你我已經(jīng)金丹。”
陳長安:“退下!”
貪狼不敢在說話,乖乖退下。
陳長安笑了笑,望向林羽:“讓你看笑話了。”
林羽開門見山:“何超群,我?guī)ё吡恕!?p> 陳長安點頭:“帶走!盡管帶走?!?p> 林羽:“鑰匙你還要嗎?”
陳長安:“不要了?!?p> 林羽:“鑰匙不是重點,三足烏硯呢?”
陳長安:“當初神女圖都能讓給你,區(qū)區(qū)一個三足烏硯,更加不用和你爭?!?p> 林羽對旁邊的陳魚使了個眼色。
陳魚走過去,扶起何超群,重新回到他身后。
沒廢話,三人回身往遠處走去。
陳長安和貪狼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貪狼實在忍不住,道:“主人,你我已經(jīng)是金丹,你用諸天卜算術(shù)推演過,咱們兩人聯(lián)手,勝他的概率,有八成?!?p> 陳長安:“那是一周前?!?p> 貪狼著急:“可就這么讓他走了?”
遠處的林羽停下腳步,他轉(zhuǎn)過身,笑了笑:“還真不能就這么走了。”
貪狼眉頭緊皺。
陳長安一臉微笑看不出深淺。
林羽:“你們天機星海,向來以門法森嚴著稱,今天你這奴才三番兩次替你做主,該如何懲戒?”
陳長安笑道:“你說?!?p> 林羽:“那么喜歡折磨人,幻境夢蝶似乎挺合適他。”
陳魚何超群不知道幻境夢蝶是什么,即便聽說了這個仙術(shù)的名字,依舊不明白聽起來好像挺有唯美氣息的名字,有什么可怕的。
可貪狼忽然臉色大變,膽戰(zhàn)心驚,仿佛一下子幾乎在崩潰的邊緣,噗通一聲沖著陳長安跪下去,磕頭不已:“主人,饒命?!?p> 陳長安瞇著眼睛望著林羽。
林羽:“怎么?自己人受點罪就心疼了?”
陳長安:“確實有點心疼?!?p> 林羽指了指何超群:“他是我的人。”
陳長安笑著點頭:“好!聽你吩咐?!?p> 話音未落,突兀一指點在貪狼眉心。貪狼眉心之間,有金光符文一閃而逝,而與此同時,他的周身,萬千蝴蝶虛影飄飄起舞。
那蝴蝶全然沒有半點美感,每一只蝴蝶上,都是最窮兇極惡的魔鬼模樣,每一雙蝴蝶翅膀上,都長著能看到地獄的鬼眼,每一只蝴蝶,都是一種劫數(shù)。
幻境夢蝶,萬劫不復!
這是天機星海嚴懲門下欺師滅祖,十惡不赦大罪之人的三個最嚴厲刑罰之一。
貪狼不磕頭了,整個人呆怔在那,時而如同傻子一樣,嚇得瑟瑟發(fā)抖,時而又如同瘋了一般,哈哈大笑,啃著自己的胳膊,頃刻之間皮開肉綻,白骨森森。
何超群看得臉色慘白。
陳魚幾番隱忍,還是沒忍住,捂著胸口,跑去遠處,不停嘔吐。
陳長安:“那秘境里的資源,你用不完?!?p> 林羽:“我胃口向來很大?!?p> 陳長安:“進不去都是白搭。白龍筆,三足烏硯,你有鑰匙,我知道地址。做個生意怎么樣?一起進去,怎么分,你說了算?!?p> 林羽呵呵冷笑兩聲,沒理陳長安,帶著何超群,半摟半抱扶著陳魚的腰,朝著遠處走去。
怎么分他說了算?
搞笑!一旦進去,還不是各憑本事?lián)寠Z?
沒錯,他是不知道位置。但神女圖在他這,侍女圖也在他這,不能問么?問不出來,不能言行逼供么?蠟燭鞭子手銬當他真不會玩?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問不出來,只要白龍筆和三足烏硯在,那秘境,早晚都是他的。
這買賣當然不會做。
陳長安望著林羽三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原本收斂起來的笑容,這會兒竟然又慢慢浮現(xiàn)出來。
暗中,兩個人偷偷望著這邊,屏氣凝神。
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江雅,男的是個少年,二十來歲,不善言談,不茍言笑。
兩人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黑幕籠罩,讓他們完美融合于黑夜中,根本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
江雅眉頭緊皺:“我們只以為三足烏硯是天賜靈寶,沒想到竟然是什么秘境的鑰匙!我就說,第一次跟陳長安交手,就覺得這次的事不簡單??磥憩F(xiàn)在,我們掌握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少年言簡意賅:“你挑一個對手,咱們搶!”
江雅一臉無語:“你打得過陳長安嗎?”
少年:“打不過?!?p> 江雅:“貪狼呢?”
少年:“也打不過?!?p> 江雅:“我跟你一樣。況且咱倆現(xiàn)在都受了重傷,怎么搶?”
少年:“先動手再說,說不定打著打著就能打過了?!?p> 江雅更無語:“你要搶你上,我可跟你不一樣,你修煉的心法遇強則強,壓力越大,越有機會突破。我可不想死。先回吧,把消息報上去,最少來一個龍騎士,才穩(wěn)妥。”
陳長安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氣定神閑,站在樹下,抬頭望著月亮,一動不動,樂呵呵的。
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兩位朋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