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西放火燒山,李臨淵可謂是又驚又怒。
既為對方的膽大妄為而感到憤怒,又為對方能找到自己和艾咪的匯合地點而震驚。
他并沒有懷疑是艾咪出賣了他,而是猜測可能是艾咪在救人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行蹤。
畢竟一次性救兩個人,還要帶著他們撤離,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只能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了,現(xiàn)在的我首先要做的是自救!”
想到這里,李臨淵立刻找了一塊距離火勢較遠的地面,雙爪連揮開始奮力刨洞。
在他的利爪之下,森林中本就松軟的土壤,頓時如同松散的沙子一樣,被他刨得“唰唰唰”的往后揚。
僅僅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就掏出了一個直徑大約在一米左右的土洞,并且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鉆了進去。
五分鐘之后,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經(jīng)鉆了進去,并開始加深拓寬里面的空間。
十分之之后,外面的大火已經(jīng)燒到了洞口,但是此時洞口已經(jīng)被李臨淵用泥土封住,連一絲煙霧都飄不進來。
洞穴的內(nèi)部空間大約有3至4個立方,理論上維持一個人一天所需的氧氣也沒問題,所以李臨淵并不擔心。
因為此時洞口被完全封住,里面連一絲光線都沒有,李臨淵靜靜的趴在地上,將自己的大腦放空,呼吸放慢,以減緩消耗的氧氣。
沒過多久,他就發(fā)覺洞穴里的溫度開始上升了。
顯然,洞穴近兩米的深度,也無法完全隔絕上方森林大火所產(chǎn)生的高溫。
好在這個溫度完全在他所能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所以他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只是感覺有些累。
這段時間他先后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和亡命奔逃,身體和精神都十分疲憊了,此時這個狹小而黑暗的空間,卻恰好給了他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所以他趴著趴著,就忍不住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洞穴里的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
他猜測應(yīng)該是上方的大火已經(jīng)熄滅了,于是便來到了洞口處,小心翼翼的在封洞口的泥土上掏出一個碗口大的小洞,透過小洞朝外面看去。
這一看之下,只見外面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幾顆燒得焦黑的樹干正躺在地上冒青煙,地面上積了大層樹葉燃燒后留下的白灰,散發(fā)著一陣陣的焦味。
不遠處,還有一只被燒得渾身焦黑小野豬側(cè)躺在地上,前蹄彎曲,后蹄伸直,似乎還在維持著生前的奔跑姿態(tài)。
看到這一幕,李臨淵突然感覺有些餓了。
“眼下還沒有徹底擺脫危險,而且我還要去找找艾咪還有我爸媽,所以保持和恢復(fù)體力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里,他便刨開洞口的土從里面鉆了出來,然后徑自走到被燒得焦黑的小野豬旁邊,張開大嘴就從它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經(jīng)過森林大火的炙烤,小野豬外面基本已經(jīng)熟透,只是里面的肉還有些發(fā)白,并且還帶了一些血水。
不過此時的李臨淵也顧不上這些,大口嚼了幾下,就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
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為他原本有些幾分傻氣的形象平添了幾分兇悍。
再次吃了幾口之后,他就停了下來,然后啟程趕路。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被燒得焦黑倒塌的樹木,四處可見被燒死的動物。
甚至還有一群規(guī)模達到幾十頭的野豬群,也沒有逃過這次劫難,橫七豎八的死了一地。
李臨淵猜測自己剛才吃的那頭小野豬,應(yīng)該就是來自這支野豬族群。
“這是直接被團滅了啊,艾西這支母猴子,真是造了孽了!”
在心里暗暗罵了艾西一頓,他再次加快了速度,朝著之前呆過的狼群巢穴趕去。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月亮代替太陽升上了天空,將白色的月光撒在了滿目瘡痍的森林之中。
李臨淵趕到了目的地,但是他并沒有看到艾咪或者自己的父母,這讓他感到失望的同時,也多了幾分希望。
“雖然沒有看到他們的人,但是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尸體,這其實也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這么一想,他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然后開始思索在暴露的行蹤的情況下,艾咪可能會去的地方。
“艾咪臨時改變地點的話,肯定也會選一個我知道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只有兩個。
第一個是帶我融合獸核的地方,第二個是之前被我拆過的那個家,考慮到路程和隱蔽性,第一個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這里,他就準備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十幾道燈光卻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將他所在的位置及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伴隨著燈光出現(xiàn)的,還有身穿黑色外套的艾西。
看著李臨淵臉上的震驚,她頓時露出了一臉的嘲諷。
“果然臭老鼠就是臭老鼠,除了鉆下水道之外,就連這么大的一場火都燒不死你,真是令我感到驚訝,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嗎?”
“嘿嘿,謬贊了,不過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罷了!”
面對艾西的提問,動物形態(tài)的李臨淵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鋒利的犬齒。
“還是大姨子你比較厲害,居然能找這么快找到我,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注意你的言辭,卑賤的臭老鼠!”
聽到李臨淵的話,艾西頓時就瞇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滿是冷漠。
“就算艾咪是一個罪人,也不是你這樣的臭老鼠可以高攀的,所以不要試圖和我攀上關(guān)系,懂了嗎?”
“嘖……懂了!”
李臨淵咂吧了一下嘴,然后點了點頭,再次看向艾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請問高貴的艾大小姐,以你的高貴身份,挾持卑賤之人的家人是不是有損身份?況且別忘了當初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對我的家人出手。”
“那是我對你的仁慈。”
艾西似乎沒有聽出李臨淵話說的譏諷,依然一臉冷漠的朝著他開了口。
“帝國的律法規(guī)定,罪犯及知情不報者同罪,叛逆及其三族同罪,我不可能違背律法,之前的話只能想讓你死的時候少一些牽掛,但是你卻辜負了我的仁慈!”
“仁慈么?呵呵!”
李臨淵呵呵一笑,然后再次點了點頭。
“行吧,就算是你的仁慈吧,對于你這樣的仁慈,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感謝的話——丟雷老母,食屎啦你!”
聞言,艾西頓時臉色一變,然后厲聲下令。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