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韓信借錢購糧
晉王項羽回到晉陽后，成立了馬廄司，隸屬于戶部。項羽令馬廄司來管理從云中郡交易而回的十余萬匹牛馬牲畜。
晉王項羽要求馬廄司以合理的價格，向晉國臣民租售牛馬等畜力用來春耕。可以預(yù)見，今年的春耕，晉國又會有大量的荒地被開墾成為農(nóng)田，農(nóng)田就代表著秋天能收獲不菲的糧食。
去年五月份，齊國政變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項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報消息獲取途徑非常閉塞，如果不是御使大夫陳平來報，項羽都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如果等到天子下詔后才恍然醒悟的話，那就太丟人了，好歹自己都是有錦衣衛(wèi)的大王呢。
于是項羽抽調(diào)了一些錦衣衛(wèi)的親衛(wèi)組成了錦衣衛(wèi)情報司和錦衣衛(wèi)統(tǒng)計司。又在義子營里抽調(diào)了一些年歲較大的童男孤女訓(xùn)練。打算將這兩個司打造成江湖上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間諜機構(gòu)。
項羽正在案頭埋首疾書，各部教材要抓緊謄寫完成，工部好突擊刊印，好讓晉陽大學(xué)和晉陽軍?？梢匀缙陂_學(xué)。
下午時分，工部尚書武涉前來匯報，工部已經(jīng)鑄成了百萬貫五銖錢交予戶部府庫。項羽知道錢要流通起來才有價值，錢只有在流通之中才能從使用者手里征收鑄幣稅，錢不流通，放在府庫里只能是一堆廢銅。
不過百萬貫五銖錢也不是一下子能花得出去的，現(xiàn)在官吏和將校的俸祿發(fā)的都是粟米，用不到錢。而且每日工部還在源源不斷的，將口稅、商稅等稅收收上來的秦半兩重鑄成五銖錢（大夏通寶）。
項羽尋思著如何將這些錢花出去，突然他靈光一閃，依稀記起前幾日，在平原的義弟韓信來信，說希望晉國可以借一筆糧草予他，用來討伐逆黨田榮。
于是項羽讓禮部專職出使的大行司，派出一位懂借貸的謁者，前往平原城謁見韓信，商討借錢的事宜。
“臣晉國禮部大行司葛午，拜見大將軍?！备鹞缡嵌Y部尚書公孫通的百名弟子之一，拱手拜見道。
“葛使者不必客氣，使者此來所為何事？”韓信座在案牘之后，并未起身。
“回大將軍話，大王知曉大將軍軍糧匱乏，特遣微臣前來計較借貸之事?！备鹞缯驹诖筇弥虚g不卑不亢得說道。此時韓信率軍駐扎在平原縣城內(nèi)，在縣治府大堂接待了葛午。
“請問使者，大王愿借糧多少石予趙國？”韓信肅然起敬，站起身來問道。
“大王有言，非是借予趙國，實乃借予韓將軍也！”葛午接著話題回復(fù)道。
“借予吾？吾僅晉國將軍，如何還得清大軍所需糧草?！表n信有些愕然不可思議道。
“恭喜大將軍，大王將于伐齊之后表奏大夏天子，保將軍為齊王之位?！备鹞绻笆止驳?。
“幸甚，幸甚，請葛使者上坐?！表n信面帶喜悅的起身走下來，將葛午引到了座位上?！皝砣搜?，將大王賞賜的好茶泡一壺送來予使者品嘗?！?p> “多謝大將軍?！备鹞缱匀槐硎緟s之不恭。
“敢問使者，大王欲借我多少石糧食？”韓信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王實非借糧予將軍，乃是借錢予將軍，大王已經(jīng)授權(quán)戶部，百萬貫以下五銖錢，將軍皆可向戶部借貸。”葛午如實回答。
“不過大王有言在先，大將軍每年需為貸款支付二成（年息20％）的利息?！备鹞缃又f出了借貸條件。
“葛使者可知，大王何必如此頗費周折，難道晉國倉稟亦有不足？”韓信自己腦補道。
“大將軍贖罪，此非小臣所能知之?！备鹞缰朗裁丛撜f哪些不能亂說。
“大將軍可以先借錢，再向韓國楚國晉國購糧?！备鹞缢较陆o了韓信意見。
有夏元年四月以來周邊韓國、楚國和晉國國內(nèi)局勢比較安穩(wěn)，并沒有經(jīng)過兵災(zāi)，每石粟的價格大概一百五十至兩百秦半兩錢（十二銖）。
換算成五銖錢就是三百六十錢至四百八十錢。一百萬貫五銖錢，最少能購得二百萬石的粟米，如果換成麥米那就更多一些。韓信心算了一通而后回應(yīng)道：“善?！?p> 于是雙方簽定了契約，韓信簽字畫押后貸款協(xié)議生效。不久之后晉國的百萬貫五銖錢（大夏通寶）通過黃河漕運送到了韓信手里。
晉王項羽此時也行文給各國，要求各國向韓信出售庫糧。韓信在派人前往周邊各國購糧時，也是討了個巧，只是先行購買足夠三十萬人半年所需之一百五十萬石糧食，預(yù)算剩下一小部份五銖錢留著等到九月秋收之后再行購糧，
秋收之后，新糧上市，糧價下行，同樣的錢可以購得更多的糧食。到那時，韓信再花上一些從齊國繳獲的財物用于購買糧食，他的大軍又能再堅持半年。
有夏二年五月初，春耕完畢，韓信向趙國各縣招募無糧敢戰(zhàn)之士，前往平原城下為之效力，時值趙國饑荒，饑民紛紛響應(yīng)韓信號召前來報效。趙國丞相張耳，接到消息知道韓信手里有糧后，為了減輕趙國國內(nèi)糧食壓力，也帶著十幾萬趙國郡縣兵前來平原就糧。
有夏二年六月初，平原城外韓信麾下又匯集了二十五萬大軍。韓信當著二十五萬大軍的面前誓師伐齊，對外號稱五十萬，人數(shù)過萬無邊無際。韓信親率二十五萬大軍，大張旗鼓，甚囂塵上，浩浩蕩蕩東進歷下。。
韓信軍至歷下，隨即圍齊王田榮，深溝高壘不與戰(zhàn)，唯獨分遣燕烏桓騎士，代樓煩騎士，趙胡服騎士分散經(jīng)略齊地各郡縣。
傳檄至各齊地各城道：“大夏方伯（霸）與韓信有約，討平逆黨田榮，信得齊地而王之。開城投降者，侯印以待之，負隅頑抗者，雞犬不得留?！笔拐邆冸S身攜帶著韓信私下雕刻的銅印。齊地未下的六十縣，收到韓信的檄文后，有二十縣縣令開城投降，納表稱臣。
聽聞韓信號稱五十萬大軍伐齊，受阻于南邊莒縣城下的魯王蒲將軍和楚將軍呂臣也加緊對莒縣的攻勢。魏王魏豹打下東阿城之后，更是領(lǐng)著魏國五萬大軍沿濟水一路北上，沿途攻城略地，直趨歷下城。魏軍于歷下城外另筑一營與韓信一起圍困田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