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張的看著下方的那個龐然大物,周圍的一片吱吱聲更是讓他們頭皮發(fā)麻。
正想著,那物已然把兩只后腿騎在了柱子上,龐大的身型使石柱上那些凸起顯得如同階梯一般,不一會就爬到了半腰處。
“胖妞,趕緊想辦法,被這玩意咬一口就不是流點血這么簡單了?!眲煌5嘏拇蛑宙ぁ?p> 胖妞也略有慌張的看著周圍,目光最后停在了上方的洞口上:“我們要向從這群畜生口中活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個洞口上,只要到了地面,我們就得救了?!?p> “哎呦~我的好姐姐啊,問題是這離得好幾米呢,除非我們長出翅膀飛出去?!?p> 張宇看著柱子下的那個怪物,眼看離眾人越來越近:“兄弟們,要想辦法就快點啊,一會那東西上來,就憑我們幾個,頂多給他加個菜?!?p> 胖妞拿出了剛才那根繩子:“張宇,把兵工鏟給我?!?p> 張宇愣了一下,隨機把鏟子掏了出來遞給了胖妞。只見胖妞把繩子完了一個繩結(jié),套在兵工鏟上,狠狠地拉了幾下:“就用它吧?!闭f著把鏟子帥出了洞口。
劉潼看了對胖妞說:“我說大姐,你這東西靠不靠譜?且不說你綁的結(jié)不結(jié)實,如果爬到一半掉下去,你猜我們是先摔死還是先被咬死?”
胖妞也不理他,甩了兩次都掉了回來,當(dāng)?shù)谌稳映鋈r,胖妞再拉就再也沒拉動。
胖妞鐙了鐙繩子:“誰先來?”
眾人面面相覷,胖妞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拉了拉繩子,確定結(jié)實后,抓住繩子,隨著一小段助跑,身體離地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側(cè)的巖壁上,手腳并用地向上爬。一只手剛剛攀住洞口的巖石,繩子突然一松,兵工鏟順著繩子落了下去,順便帶下了幾塊木頭與樹皮。
胖妞舒了一口氣,雙手一用力就爬了出去,把兵工鏟拉了上來。
底下的眾人一看胖妞有驚無險,都長舒了一口氣,這時底下的巨物已經(jīng)距眾人不足3米,劉潼朝上面大喊,胖妞身型一閃消失在了洞口,劉潼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完了老張,這娘們絕對丟下我們自己跑了,我們就不應(yīng)該這么相信她的?!?p> 張宇搖搖頭:“不會的,相信我,不會的?!?p> 師爺拍了拍張宇的肩膀:“小英雄啊,自古道人心難測,在生死面前不會有什么人能請的起考驗的。”師爺苦笑一聲“沒想到鄙人一生與世無爭,到頭來還是死在了這種地方。但是有二位英雄的陪伴,黃泉路上想必也不會孤單?!?p> 劉潼聽了嚎了起來:“死?!老子才不想死!我要出去,我還沒享受人生呢!我才不要死在這種鬼地方!”轉(zhuǎn)身抱住張宇“老張,你說我們閑著沒事干到這來干啥?要是在以前我現(xiàn)在還在家吃著西瓜打著游戲,你說我是不是沒事閑的!”
張宇嘆了口氣,突然看到劉潼身后的柱子底下探出了一只尖尖的鼻子,那怪物終于上來了!
張宇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著血肉橫飛,他們的身體被扯的支離破碎,已然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這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在所有人的耳朵中炸裂開來,那怪物的頭部突然炸出一陣血霧,笨重的身體狠狠地摔了下去,還砸落了一群小老鼠。
劉潼的哭聲也被這聲音止住了,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見師爺大喊:“女英雄,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的!快救我們上去啊!”
張宇劉潼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胖妞在洞口處舉著槍對著下面,劉潼大喜,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不停地謝救命之恩。
胖妞臉色一變,將手槍塞到腰間,從身后拿出另一把槍:“準(zhǔn)備好!閉眼!”,說著槍口射出了一顆極為明亮的光點迅速下落,張宇一看不好,大叫一聲:“快閉眼!”
話音剛落,一個太陽般明亮的火球從下方黑洞洞的鼠群中炸開,即使沒有直視那光球,所發(fā)出的光芒也把眾人閃的幾近暈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肉味。
待到光芒退去張宇才敢睜開眼,頓時感到眼前一陣五顏六色,眼球一陣燒灼,緩緩的扶著晶體站立想抬頭看看胖妞還在嗎,卻感到原本明亮的天空竟有些陰暗。張宇努力晃了晃腦袋。
劉潼坐在地上使勁揉著眼睛:“這大招放的,劉辟!”
胖妞在上面喊了起來:“趕緊,我拉你們上來”說著垂下一根繩子,張宇拉過繩子記在腰上,猛地一跳,蕩到了旁邊的巖壁上,在繩子的保護(hù)和胖妞的幫助下下開始大膽的往上爬,不一會便爬了上來。
等到劉潼最后上來后,四人癱倒在火紅的夕陽下貪婪地呼吸著地面上的空氣,雖然從下墓到現(xiàn)在不到一天時間,可眾人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個月,不知道誰起的頭,眾人都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值軅?,我們活著出來了!今天晚上我一定大吃一頓,之后再躺在床上睡一覺。”劉潼坐了起來,招呼眾人。
張宇笑了笑:“但在那之前,我得先給家里報個平安,估計他們都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干嘛去了~至于之后,估計我要去醫(yī)院躺上兩天了~”
劉潼說:“對對,你這么說我也想起來了,你這還受著傷呢~”
胖妞笑了笑:“我們幾個還是都去醫(yī)院躺兩天吧,那群老鼠還不知道有什么病毒~”胖妞說著坐了起來“至于你們說的請假的事,就交給我了?!?p> “真的假的?你替我們請?”
......
“行,老媽,放心吧,我在夏令營玩的可開心,你放心就行了~”張宇放下電話,摸了摸自己還裹著紗布的脖子嘆了口氣。
“我說老張,你這是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院,當(dāng)躺了倆星期了,你邊上的那個做手術(shù)的人都好了?!?p> “去去去,別廢話,我再安心靜養(yǎng)幾天,對了,胖妞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見她了?”
劉潼打開床邊的一罐可樂,兩口灌了下去,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胖妞?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還看到她了,今天就沒影了?!?p> 正想著,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穿白色短袖的老者,面色紅潤。只見他朝著二人一抱拳:“二位小英雄,感謝二位所做的一切,鄙人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那就就此告辭了,日后如果有機會,必報二位大恩?!睅煚斦f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布包“這個是那個姑娘留下的,說讓我交給二位。”
劉潼接過布包掂了掂,問:“胖妞走了?怎么也不說一聲?還有老多事沒問她呢?!?p> 師爺笑而不語了,朝著二人一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張宇接過布包,發(fā)現(xiàn)這包還真有些許的分量,打開后,張宇的愣了一會:
里面有兩枚相互對稱的龍形玉佩,從顏色和外觀上來看,這兩枚玉佩絕非近代之物。除了這兩枚龍形玉佩之外,還有一個讓張宇熟悉而又陌生的東西:云雷玉佩。
但是從這枚云雷佩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歲月侵蝕的痕跡,玉佩綠色中透著些許白色,怎么看怎么都像剛做出來的。
劉潼看了,問:“老張,這不會是胖妞從墓里偷偷帶出來的吧?這就是給我們的酬勞?”
張宇搖搖頭:“不像,你看這個云雷玉佩,好像不是我們從下邊拿到的啊?!?p> 劉潼一看也是,這塊玉佩實在太新了,就像是剛剛做出來一樣,擺了擺手,回身把可樂罐扔垃圾桶里:“管他呢,話說,你小子什么時候出院,再不出院夏令營的事該露餡了啊?!?p> 張宇沒有理他,打開了病房中的電視,百無聊賴的換著頻道,當(dāng)頻道聽到寧縣地方頻道的時候,寧縣新聞?wù)谥辈?,張宇突然愣住了:“嗯?這是?”
電視上正在播出寧縣考古隊的事,大體意思就是說在那處墓穴內(nèi)找到了無數(shù)的瓷器文物,還有一些銹蝕掉的機關(guān),顯示出古人的博大智慧之類的......
劉潼哼了一聲:“老張,你說他們要是看到那些金銀財寶還有被我摔碎的那粒長生不老藥,新聞上會怎么說?會不會說感謝老祖宗留下的什么財富之類的......”
張宇笑了一聲:“誰知道呢?到現(xiàn)在為止,胖妞到底要干嘛還不知道,說是找藥吧~你把藥摔了她一點都不關(guān)心,說是尋財吧,也不像?,F(xiàn)在又不辭而別~”
張宇不在看電視,閉上眼睛,這次發(fā)生的事像做夢一樣在他眼前閃過:巨大的青銅棺,奇怪的老鼠,奇巧的機關(guān),還有,滿臉是血的禿子......想到這些,張宇感覺自己的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壓著一樣,但又覺得有些興奮,微微揚了揚嘴角,長舒了一口氣:“下周拆紗布,回家......”
......
“怎么樣?賣了多少錢?”
劉潼朝張宇興奮的揮揮手:“老張,我們發(fā)達(dá)了,那兩枚古玉,老板足足給了3萬塊錢!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些錢,晚上咱吃火鍋去~”
張宇一皺眉:“3萬?你確定他沒坑你?鑒寶節(jié)目上這種動輒好幾十萬呢~”
“得了老張,電視上的那種節(jié)目也就糊弄糊弄你,懂得都懂,對了,不是還有一個嗎?快給我,我去換成馬內(nèi)~”
張宇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枚云雷玉佩:“我為啥覺得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再說了,我覺得這東西還是不賣的好,總覺得胖妞給我們這東西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劉潼拿過那玉佩:“得了,能有啥意思,我覺得胖妞應(yīng)該是覺得我們兩個人給兩個太不夠意思,隨手把這個放進(jìn)去的~走走走,咱一塊去,到時候那老板要是坑我你也好幫我參謀參謀~”說著拉著張宇的手就往里走,張宇沒辦法,只好跟了進(jìn)去。
一個老頭剛擦完自己的眼睛,興沖沖的把玩著剛收的兩枚玉佩,心想:等了這么久,終于有冤大頭到我這來了。
這時,古董店的門被推開了,那老頭定睛一看,眉頭皺了起來:這不是剛才賣玉佩的人嗎?難道是因為發(fā)現(xiàn)吃虧了帶著人來找了?不對,古玩界規(guī)矩買定離手啊?奧對!他們不懂......
那老頭快速把玉佩塞到一個錦盒里蓋上蓋子,在白色的襯衣上擦了擦雙手,笑著臉迎了出去:
“小老板,再次光臨小店有何指教啊,嘿嘿”
劉潼客氣的說道:“田老板,我一個朋友手里也有一件東西,希望你給掌掌眼?!?p> 田老板一聽舒了口氣,敢情不是來找事的啊,是來繼續(xù)送錢的。笑嘻嘻的說:“二位老板,這你們可是找對人了,我田某在咱們這古玩圈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要不然,咱們喝點茶,邊喝邊聊?”
二人點頭,坐在了兩張?zhí)僖紊?,趁著田老板泡茶的功夫,張宇開始仔細(xì)打量這間店。
這店里的裝橫確實古風(fēng)古氣,對著門的柜臺雖然是用玻璃組成,但卻與整個房間毫無違和。柜臺后面的那面柜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整個店面讓人看了十分舒適。
“二位小老板,來嘗嘗我的極品龍井,不瞞二位說,我這茶,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南方買回來的,只有成功人士才喝這茶啊,二位小老板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實乃當(dāng)世英才啊......”
二人被田老板的這一頓馬屁拍的有些發(fā)懵,隨即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頓時感覺眼前的這茶真的特別的香醇。
特別是劉潼,咂了口茶:“臥槽!老板,好茶啊!”
田老板嘿嘿一笑:“小老板,你說有東西要出,能給我看看是什么嗎?”
劉潼把云雷玉佩從兜里掏了出來遞給了田老板,田老板一接手心里便涼了一半,常年混跡于古玩圈的他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贗品的氣味。在一細(xì)看,愣了一會:“二位老板,你們這玉佩從哪來的?”
張宇一驚:被發(fā)現(xiàn)了?
田老板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半,于是和他們解釋道:“二位老板,不瞞你們說,你們這塊玉佩,是現(xiàn)代的仿品,原本不值什么錢,這形狀卻有些與眾不同?!?p> 二人一頭霧水:“有啥不一樣?”
“二位,大約在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在下曾經(jīng)接待過一個客人,那位客人渾身是血倒在了我的店里,我剛要報警卻被他攔住了,說休息一下就好,在他的腰間我發(fā)現(xiàn)了和你們這塊一樣的玉佩。”
“大約在兩天以后,店里又來了幾個奇怪的人,說是那個人的同伴。我躲在門外偷聽他們的談話,他們似乎是做地下生意的,那塊玉佩好像與什么雷門有關(guān),具體我也聽不太懂?!?p> “那后來呢?”劉潼問。
“后來它被同伴接走了,臨走時還給了我一筆錢”田老板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二位小老板,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他們?也是做地下生意的?”
二人一聽頭皮一陣發(fā)麻:“不是不是,什么地下生意?我們不知道!”
田老板擺擺手:“如果我猜的沒錯,二位應(yīng)該是剛從地里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