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把張宇剛吃進去的脆腸驚的都差點吐了出來,隨后瞬間按下了靜音,但對面床的還是探出了腦袋幽怨地看著張宇,張宇一舉手表示歉意,那人嘟囔了一句便又躺了回去。
張宇緩緩的回過頭,把耳機從手機上拔下來插在了電腦上,再次把進度條拖回了開頭,開始仔細(xì)觀察那個視頻。
視頻中的眾人穿著看起來比較專業(yè)的服裝,似乎在窸窸窣窣地討論什么,幾人不停地那著手電來回晃,逐漸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說:“這地方看起來很普通,我們來對地方了嗎?”
另一個人說:“小聲點,老大說在這里說話盡量小聲?!?p> 一個比較大的聲音響了起來,應(yīng)該是拍視頻的人說的:“都閉嘴,這地方邪性的很,總之都小心點?!?p> 前面的一個人后頭說:“都閉嘴!老六,拍好了,別到時候那家伙要的時候你再沒有?!?p> 那人嗯了一聲。
一開始的那個人說:“老六,就屬你的活輕松,等出去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你可拉到吧,先活著出去再說吧。”
這時,屏幕突然一陣抖動,手機掉在了地上,隨后一陣嘈雜,不少的腿在鏡頭中來回跑動,過了一會,剛才那聲巨大的響聲傳了出來,鏡頭蓋在了地上,已經(jīng)看不到圖像,但仍然能聽到驚叫聲,又不知過了多久歸于平靜在沒有其他聲音。
張宇雖然這次有所準(zhǔn)備,但還是被那一聲吼聲震的耳膜生疼。
那吼聲似乎是臺風(fēng)在呼嘯,又像是什么動物在嘶吼。張宇揉了揉太陽穴,合上電腦躺在了床上,回憶著那個視頻的各種細(xì)節(jié),但直到火車到站也沒有什么頭緒,張宇搖搖頭:艸,關(guān)我毛事。
翻身下床整理好行李站到了車門前等著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車門就像是泄洪的閘門,兩邊的人流爭相向另一邊流去。
乘務(wù)員站在門口聲嘶力竭的維持秩序,張宇苦笑一聲:還是剛才那個聲音比較溫和~
......
張宇也終于在火車站龐大人流中完好無損的“流”了出來,拖著大箱子朝汽車站跑去,準(zhǔn)備去做回家的轉(zhuǎn)站車,路上隨處可見奔跑的人群,張宇突然想起到了馮導(dǎo)拍的一部電影,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來。
“小兄弟,坐拼車波,100塊錢一個人?!币粋€頭染黃毛,胳膊上畫著條龍的年輕人攔住了張宇。
張宇一看他這身打扮,像極了別人口中的黑車司機。100塊錢一個人?還不如去搶,有這錢我都能做四次公交車了。
張宇擺擺手,示意不坐,黃毛似乎不死心,跟著張宇:“兄弟,你聽我說,現(xiàn)在人太多,你去了車站得排老長的隊,估計天黑也回不了家,我這車快......”
張宇也不理他,徑直跑向了車站,那黃毛見攔他不住,就撂了一句話:“不信你去看看啊~”
張宇一邊跑一邊暗暗嘲笑他:我可是做足了功課,些想騙我。
等張宇到了車站門口,眼前的一幕讓張宇瞬間傻了眼:從車站的大門蜿蜒竄出了一條有一個一個的人組成的長龍,從外面看真的足足有一米多,張宇突然覺得似乎剛才錯過了什么,可一想回去肯定沒面子,只能嘆了口氣:等吧。
開春的北方異常寒冷,就算穿著羽絨服,冷氣也直往衣服里鉆。門口的長龍終于在2個小時以后爬了進去,張宇也回到了久違的屋內(nèi),一陣暖風(fēng)吹的張宇只想哭。
但這種感覺在下一秒就不復(fù)存在了,如果把外面的隊伍比作成一條龍的話,里面簡直就是把這條龍盤了起來,絲毫沒有秩序可言。
前方的工作人員不停的用喇叭維持秩序,張宇苦笑一聲,找到一個一個勉強能看的出是一個隊伍的隊伍前,坐在了自己箱子上。有一次開始了一次漫長的等待。
“宇,什么時候回來啊,用不用你爸去接你?!彪娫挼哪穷^,張宇的媽媽關(guān)切的問著。
張宇聽了差點哭出來:“媽,我在這排隊等車呢,人太多了?!?p>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經(jīng)歷多經(jīng)歷這種場面,以后到了社會上才能遇事不驚。”張宇父親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這次我就不去接你了,好好歷練歷練?!?p> 張宇心中無奈,心想:這是什么理論?但又不可奈何,發(fā)了一通牢騷便掛斷了電話。
一陣飯菜的香味傳來,伴著叫賣聲:“盒飯!30塊錢一份?!?p> 30塊錢?。吭趺床蝗??
張宇心中不屑,嘟囔著:這么貴~誰買啊~
但一陣飯菜的香味讓已經(jīng)等待許久的張宇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
當(dāng)盒飯到自己面前時,張宇看了看周圍,周圍的人似乎都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一賭氣,朝著小販擺了擺手,張宇的肚子叫的更歡了……
終于,工作人員的聲音再次從喇叭中喊了起來,說是臨時抽掉了幾輛別的路線的車,排好隊上車。
張宇剛松了一口氣,這時候幾位程序員模樣的人走到了大廳,開始收錢。
張宇感覺很奇怪,不是買了車票嗎,怎么又收錢?
當(dāng)?shù)綇堄罡皶r,張宇問:“剛才不是買過票了嗎?這是收的什么錢?”
帶頭那個長相秀氣的人拉了拉自己的白手套:“因為是臨時抽掉的別的路線的車,所以要統(tǒng)一另外收10塊錢?!闭f著抬頭看了看張宇“你叫什么名字?!?p> “張宇”
聽到這個名字,為首的那個愣了一下,一個不易察覺的表情從他臉上閃過,又抬頭掃了一眼張宇,隨即恢復(fù)了平靜:“奧~10塊錢,怎么付錢?”
“手機吧,我掃你。”
……
“劉潼,你他娘的著什么急,老子剛坐上車。”張宇癱坐在汽車上,對電話那頭的劉潼發(fā)著牢騷。
“老張,不是我說你,你的車票比我早5個小時,這我都到家了,你他娘的還沒下車?”
“你先別急,等我回去一定給你說說我這一天的遭遇,絕對能寫一本囧途了?!?p> 劉潼一邊躺在沙發(fā)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手里的饅頭:“我還想著和你去喝二兩來,早說了讓你爸去接你,你就是不聽。得得,不給你說了,我先吃飯,吃完飯再聊,路上小心?!闭f完掛了電話。
張宇掛了電話心情沉重,早知道真讓家里來接了,這一路上給鬧的,只覺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便沉沉的睡去。
“小伙子,嗨,到站了?!?p> 張宇被一個人給晃醒了,在清醒的一瞬間,張宇首先在心里默默地問候了這人的家人,隨后朝四周一看,真到站了~伸了個懶腰,起身說了聲謝謝就跳下了車。
當(dāng)?shù)谝豢|涼風(fēng)伴著月色吹過時,張宇的一顆浮躁的心終于落地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嗯~確實是這個味。
終于可以可以和爸爸媽媽吃飯、和劉潼扯淡了,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要飛起來一樣,徑直朝著站牌走,路過汽車站的超市,看到柜臺上的可樂:4塊錢一罐,張宇一咧嘴,反正都要回家了,買!
想著便拿出了手機,按了兩下電源鍵沒有反應(yīng),原來是沒電了,充電寶就在行李箱內(nèi),張宇往身后一抓,心瞬間提了起來:行李箱呢???
張宇腦袋一炸,回身便往剛才那汽車跑,司機剛從車上下來準(zhǔn)備離開,張宇沖著司機大叫:“師傅,先等等?!?p> 司機一臉疑惑:“咋了?”
“師傅,我的行李箱丟了,看看車上有嗎?”
司機瞄了一眼車:“應(yīng)該沒有,這不,我剛檢查完車,上面沒東西了。”
“那是不是被別人拉走了?”
“那還真沒準(zhǔn),現(xiàn)在這個時候,臨近年關(guān),小偷也得過年啊,所以丟東西的特別多?!?p> 張宇抹了把汗:“師傅,你看能不能報警?”
“小伙子,認(rèn)倒霉吧,這種事只能自認(rèn)倒霉~”
張宇心中叫苦,現(xiàn)在手機也沒電,真是到了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時候。張宇絕望的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一個箱子出現(xiàn)在剛才的商店門口,張宇心中起疑,剛才似乎并沒有這箱子。
等到走進一看,張宇更奇怪了,這不就是自己的箱子嗎?難道剛才下車的時候自己把箱子拉下來了?張宇仔細(xì)回想著剛才的種種,越想越不對勁,或許自己真把箱子拉下來了。
張宇嘟囔了一句,這地方真邪門。干脆可樂也不買了,拉起箱子直接向站牌跑了過去。
......
“怎么現(xiàn)在才回家,都快一天了?!睆堄畹哪赣H一邊收拾著張宇的行李一邊嘮叨著張宇。
張宇躺在床上,用手捂著腦袋:“媽,可別提了,今天我是把這一輩子的壞運氣都用上了?!闭f著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媽,操心給我充上電,我要睡覺了,要是劉潼打電話的話就讓他滾?!?p> “你看看這時間,都晚上10點了,正常人誰打電話,你先睡吧。”張母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整理張宇的箱子。
張宇剛要進入夢鄉(xiāng),就感覺他母親在拍他:“張宇,你箱子里這是什么啊?!?p> 張宇把頭埋在枕頭里嘟囔著:“吃的~用的~玩的~,明天再說,我先睡了。”
張母無奈的搖搖頭:“得,我不給你收拾了,你明天自己收拾吧~”
......
張宇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中午10點鐘了,一看太陽都老高了,張宇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朝著房間喊了三聲,見沒人回應(yīng),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倆還沒放假呢,應(yīng)該是上班去了。
張宇下床向去找點吃的,不想一腳踩進了行李箱中,右腳一吃痛,又坐回到了床上,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箱內(nèi)多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