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都是演技派
攔住黑衣人的正是令狐浩南和田柏光,他倆一前一后將黑衣人夾在中間,凝神待戰(zhàn)。
此時,倒在地上無法起身的左寒緣朝二人喊了一聲,“兩位小心,他似乎是變異人!”
喊完便氣喘吁吁,似乎內(nèi)傷不輕。岳青峰也終于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一副背部受傷的樣子。
而劍無極和樂樂大師都在就地打坐,臉色煞白。
定寂皺著眉,猶豫了一下,但依然退了兩步,將主席臺的場地讓給三人。
前排的觀眾聽到了左寒緣的提醒,不由得大驚,這變異人竟然如此囂張,單槍匹馬闖幾萬正道在場的大賽。
變異人偷襲的消息在觀眾席上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盡人皆知。
此時主席臺上也已經(jīng)動起手來。令狐浩南長刀嚯嚯,一副街頭幫派砍人的路子。但每一刀都奔著要害,絲毫不留情。
而田柏光則將身法輕功發(fā)揮到了極致,快的連殘影都很難捕捉。
他倆一猛一快,夾在二人中間的黑衣人輾轉(zhuǎn)騰挪,竟然應(yīng)付得異常輕松。
不過黑色面罩的遮掩下,則是一張表情扭曲的臉,“他奶奶個卷兒!你倆能不能別這么入戲啊,擱這飚演技呢!”
這個心中不停咒罵的正是宋滿義,他冒充黑衣人,偷襲岳青峰,然后擊退三名高手,搶走了木盒。這些都是他和左寒緣商量好的情節(jié),剛才出手之時,對岳青峰和左寒緣只是虛張聲勢。而跟劍無極和樂樂大師則是真刀真槍,而且還利用工作服模擬了強(qiáng)力電流,著實讓這兩個高手體驗了一番電擊的酸爽。而定寂竟然識趣的沒有上前動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木盒帶走。
但此時宋滿義面對令狐浩南和田柏光的夾擊則是叫苦不迭,他沒想到本來昨天說好的演場戲,但怎么就動上真功夫了。自己在招式上本來就不及他二人,而現(xiàn)在令狐浩南似乎比在西岳時又大有進(jìn)境,而田柏光則練了葵花神功,簡直脫胎換骨一般。
他自己只能摟著不敢使用靈力,一是怕掌控不住火候傷了二人,二是他渡劫在即,萬一用大發(fā)了,引來25倍威力的天雷,那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了。
他看似從容,實際上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而且劍無極和樂樂大師也從打坐之中睜開了眼關(guān)注戰(zhàn)局。定寂不知何時繞道了自己的背后。
擂臺候場區(qū)和觀眾席上也開始有不少人躍躍欲試,準(zhǔn)備隨時配合拿下這個變異人高手。
臥槽,我不會玩大了吧!宋滿義此時恨死了纏住自己不放的令狐浩南和田柏光,他本來設(shè)計好的情節(jié)是和二人裝模作樣的纏斗一番,然后假裝不敵留下獨孤傳承。
他的目的很簡單,一是展現(xiàn)一下變異人的強(qiáng)大,讓大家不要太輕敵。二是表現(xiàn)出變異人對獨孤傳承的重視,給這個木盒子加加碼。三是在襯托一下令狐浩南和田柏光,讓他倆出出風(fēng)頭,配合自己昨夜搞出來的聲勢,給位面之子候選人攢一波人氣。最后如果能順便坑一下定寂那是再好不過。
不過他如意算牌雖然打的響,但架不住自己的隊友太虎,此刻竟然形成了僵持局面。
此時全場寂靜無聲,都在盯著主席臺上的這場打斗,這個二對一的戰(zhàn)斗看得大家瞠目結(jié)舌。令狐浩南大巧不工的打法讓不少高手頻頻贊嘆,不少人竟然越看兩眼越冒光。
而田柏光則是然所有人膽寒,這個穿著浮夸的散修簡直不似人類,就是一團(tuán)影子夾雜著攝魂的寒光。大家不由得設(shè)想如果自己的對手是他,恐怕連人影都看不到就被捅成一身的窟窿。
此時,宋滿義突然間大喝一聲,頓時天地變色,烏云開始匯集,他在即將落敗之際不得已調(diào)動了體內(nèi)靈力。
這一喝起了效果,令狐浩南和田柏光都是一滯,似乎突然空了一拍。宋滿義急忙將木盒扔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逃走。他原本的設(shè)計本來還有幾句場面話,但此時他可不敢耽擱哪怕一秒鐘。
而此時旁邊虎視眈眈的劍無極和樂樂大師也被剛才那一喝鎮(zhèn)住了,眼中出手阻攔的欲望已經(jīng)消失,正是他脫身的大好時機(jī)。
就在他高高躍起,眼看就要從主席臺后面逃走之際,突然一道寒光在他面前一閃。將他硬生生的從空中逼了下來。
好強(qiáng)的劍法!宋滿義一身的白毛汗,剛才那一劍看似平平常常,但他知道就在這零點零幾秒,自己簡直九死一生。
縱使他知道自己有二重巔峰的金剛功護(hù)體,自己的血肉之軀已充滿了靈力近乎鋼鐵。
但那一劍還是刺得他魂飛魄散,他絲毫不會懷疑,只要自己剛剛有一點遲疑,絕對會被捅個窟窿。
待他回落主席臺之上,定睛去看阻攔自己之人,不由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這人瘦瘦高高,一臉書呆子像,正是風(fēng)清子。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宋滿義心頭涌現(xiàn),他之前沒有找風(fēng)清子配合自己演戲就是因為他既愣且直,從來不會說謊,但心露出馬腳。但沒想到還是躲不開這個劫。
此時令狐浩南,田柏光,風(fēng)清子三人成掎角之勢,將宋滿義圍在中間。
此時正值深秋,天意已涼,幾片泛黃的樹葉在空中打著轉(zhuǎn)。宋滿義的心就像這天氣,涼到了底。他心中深刻的領(lǐng)悟了什么叫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不作不死。
前西岳科研小分隊再一次重新聚首竟是以這種方式。三個人動了,同時出手毫不留情。
樂樂大師和劍無極也動了,憑他們多年的經(jīng)驗,知道這是留住這個黑衣人,一雪前恥的最佳時機(jī)。岳青峰也動了,這個老油條雖然一直按兵不動,但也看出了便宜。
左寒緣滿臉無奈,同情的看了看被圍攻的宋滿義,雖然這小子的實力一次次刷新他的見識,但此情此景他也不看好這小子能脫困。所以他也出手了。
最后一個加入戰(zhàn)團(tuán)的是定寂,冷眼旁觀了半天的她一出手就是殺招。
臺下無數(shù)的參賽選手已經(jīng)手持兵刃將主席臺團(tuán)團(tuán)圍住,將所有退路都封死了。全場的觀眾凝神屏氣,幾萬雙眼睛牢牢地盯著戰(zhàn)局。
天上烏云越聚越濃,隱隱有變天的意思。坐在看臺角落的向天問正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主席臺的突變,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空位。一臉的糾結(jié),然后突然起身,悄悄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