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圣旨賜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攝政王北堂祭之女升寧郡主,北堂娉婷。年華正好,姿容婉和,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而今適婚嫁之時,當(dāng)擇賢胥與之配。今有攝政王府公子孤月左,面如冠玉,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金玉其質(zhì),德才兼?zhèn)?,聰敏好學(xué)。適婚娶之年,值升寧郡主待宇閨中,與公子孤月左堪稱天設(shè)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應(yīng)攝政王所求,賜婚公子孤月左與升寧郡主北堂娉婷!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測出吉日,即為下月十五,于吉日成禮。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清早,德寧宣旨的聲音回蕩在攝政王府。
“臣女領(lǐng)旨!”
“微臣領(lǐng)旨!”北堂娉婷于孤月左領(lǐng)旨謝恩,跪在身后的家仆及其他人紛紛謝恩。
“王爺,恭喜了!”宣完旨意,德寧一臉討好的恭喜著北堂祭。
“公公辛苦了!”北堂娉婷拿出一袋銀子塞給了德寧。
“咱家謝過郡主賞賜!”德寧拿了錢,臉上的笑容更甚,嘴上說的更加好聽,“郡主人美心善,又逢喜事,咱家在此恭賀郡主了!咱家還需要回去復(fù)旨,便先告辭了!”
“槿歡,代我送送德公公!”北堂娉婷吩咐道。
“是!德公公請!”槿歡引著德寧離開。北堂娉婷面上掩不住的喜悅,終于要嫁給自己的心上人了,自然歡喜。
“左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日后婷兒交給你,我放心!”北堂祭看著孤月左說道。
“義父放心,孤月日后會好好對待師妹的!”孤月左淡淡的說了一句。
“行了,你們年輕人聊吧!”說完,北堂祭便離開了。
“恭喜師妹!”沈浮臉色不太好,自德寧宣讀圣旨時,他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此時看到北堂娉婷那般開心,也只能按下心中的酸澀,恭賀道。
“謝謝師兄!孤月哥哥,你今日午膳想吃什么?我讓廚房準(zhǔn)備!”北堂娉婷拉住了孤月左的衣袖。
“師妹,我便不打擾你與左師弟了!”沈浮強撐著一個笑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身那一刻笑容盡失。孤月左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近日公務(wù)繁忙,沒什么胃口,師妹便不用忙碌了,婚期在即,師妹好好準(zhǔn)備吧!”說完便離開了。白庭對著北堂娉婷微微行了一禮,便也跟上了孤月左的步伐。見此,北堂娉婷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槿歡走來便是見到自家主子不太開心,“大小姐,您怎么了?皇上已經(jīng)賜婚您與左公子,您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孤月哥哥還記著那個小賤人!我怎會高興的起來!”北堂娉婷滿腔恨意。
“怎么會?左公子一向就是冷冰冰。奴婢打聽過了,王爺將細(xì)作一事交給了左公子,所以這些時日左公子一直忙于此事。奴婢猜想左公子定然不是故意冷落您的,不過是公事煩心罷了!”槿歡勸解道。
“可當(dāng)真?”北堂娉婷問道。
“奴婢打聽的很真切!”槿歡說道。盯著孤月左的背影,北堂娉婷緩緩的說道:“就算孤月哥哥你還惦記著那個丫頭,但是如今圣旨已下,所以,你娶的人也只能是我!男人嘛,朝三暮四的很正常,過些日子便也好了!”
“大小姐您看開了就好!”槿歡說道。
“走,婚期將近,我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說完帶著槿歡離開了。
孤月左走的很快,白庭伸出手搭上了孤月左的肩膀,孤月左停下看向白庭。
“孤月,我知你不愿。但……”
“我一向如此冷淡,這般反而正常!”孤月左打斷了白庭的話。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過于冷淡也是會引起北堂祭的懷疑的,畢竟這樁婚事是你親自去求來的!”白庭“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說完大步離開。白庭沒有再跟上。轉(zhuǎn)身朝著府外的竹林而去,還未等他進(jìn)得院中,便聽得院中傳來歡笑聲。
“錦兒這隨遇而安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夠?qū)W的來的。”白庭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
“白庭?你這來的有些頻繁??!不怕引人懷疑嗎?”鐘離姒錦轉(zhuǎn)身看向白庭說了一句。
“只是過來與你說一聲,之后會比較忙,怕是不會有時間來此了,給你們帶了些新式糕點。”白庭走到竹桌邊,將點心擺在了桌子上。鐘離姒錦走了過去,捏起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要動手了?”
“諸事具備!”白庭答道。
“有幾成把握?”鐘離姒錦繼續(xù)吃著點心,忘憂聽不明白,覺得無聊,走過來拿了一塊點心,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五成!”白庭給自己斟了杯茶水。
“五成?豈不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鐘離姒錦微微皺眉,“你們準(zhǔn)備了這么久,怎的才只有這么低的勝算?”
“北堂祭自身的實力就深不可測,這幾年他研制的藥人,戰(zhàn)斗力更是強悍,我們也只有五成把握,這件事本就是一場豪賭!”白庭笑了笑,語氣輕松,仿佛他說的好像是晚上吃什么一樣簡單。
“以命作賭,你們也確實夠瀟灑的!我是個惜命的人,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定然不會做?!辩婋x姒錦感嘆了一句,隨后問道:“為何不找個盟友?這樣勝算也大些?!?p> “天下何人敢反抗北堂祭?”白庭說道。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夸張,所有人對北堂祭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聽說,當(dāng)今皇帝北堂語墨與攝政王北堂祭這對叔侄不睦已久,何不聯(lián)合北堂語墨?”鐘離姒錦說道。
“無法取信皇帝!”白庭說道,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無奈。
“聽你這語氣,看來是爭取過北堂語墨的,不過失敗了?!辩婋x姒錦說的是陳述句。白庭笑了笑,“說來慚愧!”
“怎會慚愧?有此結(jié)果不過是演技太好,足夠以假亂真!”鐘離姒錦說道,“我向來記仇,本來你坑了我一把,我不想幫你。但是北堂祭這個老匹夫我更不喜歡!接著!”鐘離姒錦丟了一塊玉佩給白庭。白庭接過玉佩看了看,玉佩質(zhì)地上乘,但是并無特別的標(biāo)志,只是一塊玉佩而已。略帶疑惑的看向鐘離姒錦,只聽鐘離姒錦說道:“北堂語墨見到這塊玉佩,他會信你的。”
白庭聽此毫不驚訝,畢竟鐘離姒錦是鐘離公子,傳言便是皇帝北堂語墨的幕后軍師。有一兩件的信物自然十分正常?!澳潜愣嘀x錦兒了!”
“不用謝,你的帳,我記著呢!”鐘離姒錦又捏起一塊點心。白庭笑著搖了搖頭。
“確定日子后通知我一聲,我要去救一個人?!辩婋x姒錦說道。
“救人?”白庭略顯疑惑。
“府中西南角有座樓閣,喚憐星閣,閣內(nèi)北堂祭囚禁了一女子?!辩婋x姒錦說道。
“竟有此事?”白庭說道。
“對了,樓閣內(nèi)二樓有一處密道,機關(guān)是床上的掛鉤,我從那女子口中得知,每月十五,北堂祭都會功力大減,躲去那處樓閣,你們可以選擇在那個時候動手。希望可以幫到你們?!辩婋x姒錦淡淡的說道。
“十五?倒是巧了,我們計劃也是定在了下月十五!”白庭沒拿鐘離姒錦當(dāng)外人。
“祝君成功!”
“借汝吉言!”
王府譚荷院內(nèi),沈浮心中氣憤,砸了自己的書房。司辰默默地站在一邊等著沈浮砸完后說道,“公子,動怒傷身!”
“為什么!我哪點比不上他孤月左!當(dāng)初沒能在他回府的途中弄死他,真是失誤!”沈浮吼了一句。
“公子,都是那位太過于狡猾!怪不得您!”司辰勸解道。
“廢物!都是廢物!”沈浮大怒。
“公子,還請息怒!如今事情還未曾有定論,公子您還是有機會的!”
“機會?圣旨都下了,我還有何機會!”沈浮十分暴躁。
“左公子性子冷淡,對大小姐不冷不熱的,屬下認(rèn)為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喜歡一塊冰石頭。到時候只要大小姐不愿意,依著王爺對大小姐寵愛,定然會遂了大小姐的愿取消婚事,憑著王爺在朝著的地位,就算是圣旨賜婚又怎樣,取不取消還不是王爺一句話的事情?”司辰勸解道。
“你說的對!沒有哪個女人喜歡一塊石頭!我還是有機會的!”沈浮漸漸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
清風(fēng)院中,孤月左剛剛進(jìn)去便見花雁修大刺刺的坐在院子中,見他進(jìn)來,笑嘻嘻的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說的果然是沒錯!恭喜左公子了!沒想到本侯爺此行居然還能喝上左公子的喜酒!”孤月左并沒有理會花雁修,甚至都沒有停下來。
“孤月左!本侯爺與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花雁修站了起來,他被孤月左無視,他表示很不爽!
“寧啟!”
“別喊了,你那小侍衛(wèi)現(xiàn)在可是忙著呢!”花雁修朝著孤月左走去,本來花雁修帶著莫漓來清風(fēng)院時被寧啟攔住了。所以花雁修便讓莫漓纏住了寧啟,自己便悠然的進(jìn)了清風(fēng)院。
“小侯爺你很閑啊!”孤月左被花雁修攔住了,便也停了下來。
“閑說不上,但是來此恭賀左公子一句,本侯爺還是能夠抽出時間來的!”花雁修笑了笑。
“說完了嗎?”孤月左冷聲道。
“別急啊!左公子遇到這么大的喜事,你我好歹也算是有緣分,不請我……”
“是你自己走出去,還是我動手將你趕出去!”孤月左沒等花雁修說完話,便攔頭截住了花雁修的話。
“孤月左,我是打不過你,不過你敢動我嗎?我可是奉旨出使!”花雁修滿臉欠揍的笑容。孤月左不欲與其計較,側(cè)過他就要往自己房間走。但是花雁修上前一步攔住了他,“本侯爺話還沒說完呢!今日來此可不是來看你的臉色的,我是來找小錦兒的!她人呢!”
“不知道!”孤月左回了一句。
“不知道?她是你婢女,你怎會不知道,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花雁修不依不饒。
“你也說了,她是我的婢女,與你有和關(guān)系?我為何要告訴你?讓開!”孤月左提到鐘離姒錦心中煩躁,一把推開了花雁修。
“怎么沒有關(guān)系,如今她可是本侯爺?shù)奈椿槠蓿∥磥淼暮罡蛉?!我來找自己的夫人天?jīng)地義!”花雁修收了臉上的笑容。
“未婚妻?看來小侯爺這是要棄兩國合約于不顧了?”孤月左聽此,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本侯爺可做不出這事!毀壞兩國和平,多大一頂帽子,別往本侯爺頭上扣!”花雁修說道。
“是嗎?難道小侯爺不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嗎?小侯爺此行是為和親而來,必是要娶我天璃的公主,要么就是王公大臣的女兒!如今又想風(fēng)流,小侯爺認(rèn)為我天璃國主會答應(yīng)嗎?”孤月左聽到花雁修說鐘離姒錦是他夫人,心中不快。
“本侯爺我從來就不在意這些身份等地?!被ㄑ阈捺托σ宦暎芭?,對了,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們的皇帝可是說了,只要本侯爺喜歡,即刻下令封小錦兒為星南公主,嫁與本侯爺為妻!”孤月左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起,面上不動聲色,“那又如何?如今圣旨未下,親禮未成,那她便還不是你的妻,她只是我清風(fēng)院的一個丫頭,我想告訴你她在哪就告訴你,不想告訴你,你也管不著!”
“孤月左!”花雁修也怒了,他不允許孤月左這般折辱鐘離姒錦,哪怕是言語上的都不行!
“怎么?小侯爺生氣了?這是我清風(fēng)院的私事,小侯爺你就算是面子在大,也不能把手伸到我清風(fēng)院來吧!”孤月左幽幽的說道。
“呵!”花雁修輕笑一聲,“左公子說的對!不過……”花雁修慢慢靠近孤月左,湊到其耳邊輕輕低語,“左公子確定,小錦兒如今還是你清風(fēng)院的丫頭嗎?”說完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轉(zhuǎn)身爽朗的聲音傳來,“孤月左,你不能接受她的身份,本侯爺可以!”大步離開了清風(fēng)院。
透藍(lán)的天空,懸著刺眼的太陽,氣候悶熱,孤月左微微閉眼,燥熱的風(fēng)拂過臉頰,一切預(yù)示著:春已歸去!“多么希望你只是我清風(fēng)院的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