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小侯爺!”莫漓是習(xí)武之人,雖然吸入了迷煙,但是醒的比花雁修早,顧不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花雁修還是昏迷,十分擔心,試著叫醒他。花雁修昏迷間似乎是聽到了莫漓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時腦子有些空白,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澳?,怎么了?這是……”話還沒說完,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起來,腦子一下就清明了許多,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莫漓!有人成心給我們下套??!”
“小侯爺您沒事吧?”莫漓見花雁修醒了,心放下了一半,問了一句。
“你家侯爺我能有什么事情!”花雁修答了一句,忽覺不對,“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嗎?”
“自然是!屬下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小侯爺周全!”莫漓見花雁修沒有事情稍稍松了口氣。
“不是!莫漓你……你現(xiàn)在要關(guān)心的不是我們在哪里,怎么脫身嗎?”花雁修要被莫漓氣的吐血了,“你家侯爺我現(xiàn)在是沒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想辦法離開這里,不然遲早都會有事情的好吧!”花雁修始終沒有辦法思考明白莫漓的腦回路為什么和常人不同!
“屬下正在思考!”莫漓嚴肅的答道。
“莫漓,這繩子應(yīng)該困不住你吧!”花雁修突然想到莫漓有內(nèi)功在身,這繩子對于她來說豈不是小兒科?
“屬下要告訴小侯爺你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屬下的內(nèi)功被人用藥克制住了!一時半會兒的還恢復(fù)不了!”莫漓回答道。
“是了,背后之人成心下套,又豈會給你我逃生的機會。”花雁修眉心微微蹙起。
“小侯爺果然是通透之人!”暗室的門開了,北堂祭帶著沈浮走了進來。
“王爺這話說的本侯爺可就不明白了,要說本侯爺通透,那這世上可就沒有糊涂的人了?!笨吹奖碧眉肋M來,花雁修反而放松了心態(tài),微微抬頭看向北堂祭。
“就憑小侯爺如今這一幅坦然的姿態(tài)便也讓本王無法相信小侯爺?shù)脑??!北碧眉佬χf道,“小侯爺,你說是也不是呢?”
“是不是都無所謂,本侯爺想知道,王爺既然有心設(shè)這個圈套,那到底意欲何為呢?”花雁修也不想和北堂祭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直接發(fā)問道。
“不!不不!小侯爺此言差矣!這怎么能說是本王成心下套呢?分明是小侯爺你好奇心太強想要闖我王府禁地,被本王當做刺客抓了才對!”北堂祭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是嗎?王爺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花雁修硒笑道。
“和小侯爺你比起來還差的遠了!”北堂祭笑瞇瞇的說道。
“笑的真是讓人惡心!說吧,你抓本侯爺來此到底是要做什么?本侯爺沒心情和你在這里繞彎子!”花雁修斂了臉上的表情。
“說句實在的,若不是小侯爺好奇心這么重,其實本王也不會動小侯爺。說到底,小侯爺你如今這般也都是你自己找的!我北堂祭抓人向來不會直接放過,不管這人是不是我籌謀已久抓的,還是心血來潮偶然所為!這人已經(jīng)抓了,自然也不能白抓不是?浮兒,你不是說最近研制出了新的藥劑嗎?給小侯爺試試吧!”北堂祭慢吞吞的說道。
“是!師傅!”沈浮向來唯北堂祭的命令是從,他才不管面前的人是誰,末了看向莫漓,“師傅,她如何處置?”
“送上門來的母體何不加以利用?”北堂祭淡淡的說道。
“徒兒明白了!”沈浮應(yīng)下了。
“北堂祭!你敢動本侯爺就不怕天禹兵發(fā)天璃嗎?”花雁修素來知道口頭威脅根本無法傷人,也是最沒有的招數(shù),但是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天禹嗎?本王認為,你的表兄聶之唯應(yīng)該不會為了你得罪天璃。”北堂祭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天禹何時輪到他聶之唯做主了!莫說我姨夫尚未退位,就算我姨夫退位了,我家老頭子也不會放過你的!”花雁修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是嗎?怕是天禹老皇帝和荊國公如今自身都難保了吧!”北堂祭略帶可惜的語氣讓花雁修心中的不祥感落實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花雁修雖然總是和自己的父親吵架,但是這并不不代表他心中沒有他的父親。
“小侯爺,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吧!浮兒,交給你了?!闭f完北堂祭轉(zhuǎn)身離開了暗室。
“北堂祭!你把話說清楚了!你聽到?jīng)]有!”花雁修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有可能遇危險了,一時間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怒吼出聲,“北堂祭!”
“小侯爺,還是省省力氣吧!”沈浮面無表情的勸了一句。
“你算個什么東西!”花雁修啐到。沈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沉聲朝著暗室外喊道:“司辰,進來吧!”
只見,司辰端著一碗藥進來了,隨之進來的,還有兩個壯漢?!澳阋鍪裁矗坎豢蓚宋壹液顮?!”莫漓雖然被困但還是不忘了護著花雁修。
“小娘子,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沈浮話說的不明朗,話落朝身后一招手,那兩個壯漢便朝著莫漓走去,莫漓生的清秀動人,那兩個壯漢眼中滿是癡迷之色,周身情欲氣息不散。見此,花雁修哪里還不明白沈浮要做什么,怒目圓睜,“沈??!你有什么事情沖我來!何苦要為難莫漓一個姑娘家!”
“素來聽聞小侯爺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沈浮贊嘆一句。
“嘶!”衣服扯壞的聲音清晰的落入花雁修的耳中,隨之而來的是莫漓抗拒的聲音。
“沈?。 被ㄑ阈揠p目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停下!沈浮!你快讓他們停下!”
“小侯爺!您不用求他,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屬下無事!”莫漓帶了些許哽咽的聲音傳來,即便自己清白不保,她也不希望花雁修自降身份去哀求沈浮,這是她的忠誠!也是她的堅守!
“小侯爺所求沈某怕是辦不到,佳人自己都不在意,小侯爺你又何必在意呢?司辰,還不伺候小侯爺用藥!”沈浮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司辰應(yīng)聲,上前將手中烏黑的湯藥強行給花雁修灌了下去。
藥汁見底,痛!還是痛!鉆心的疼痛感從小腹傳來,花雁修自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過這種苦,面色痛苦,大顆大顆的汗珠自額頭上滲出。沈浮這一碗湯藥可是加強了藥效的,花雁修一個嬌滴滴的公子哥豈能受的?。繘]一會花雁修便感覺,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了,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但是他卻能清晰的聽到莫漓衣服扯裂的聲音,以及莫漓反抗的聲音。腹部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大腦越來越空白。對不起,莫漓!我若聽你的話乖乖待著,你也不會遭此橫禍!對不起,爹爹!我不該如此任性,您,還好嗎……
“公子,已經(jīng)斷氣了!”司辰見花雁修不動了,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莫漓聽此,悲泣一聲:“小侯爺!屬下辦事不力,愧對國公爺!屬下,已死謝罪!”說完立即咬舌自盡,也算是在最后一刻保了自己的清白。她一開始并非不想死,只是她需得活著保護花雁修,即便要犧牲她的清白她也在所不惜。如今花雁修已死,算是她辦事不力,遂以死謝罪!為了報荊國公的知遇之恩,莫漓也算是做到了極致。
“公子!人死了!”那兩個壯漢停止了動作,因為未能發(fā)泄,眼底滿是不滿之色,看向沈浮等著沈浮的指示。
“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公子哥身體素質(zhì)就是不行!”沈浮嘆息一聲,眼光挪到了那邊衣不蔽體的莫漓身上,“這個小姑娘到是有點意思,不過,可惜了!”頓了一會兒,“以往怎么處理的,照舊吧!”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暗室。
“是!”司辰應(yīng)聲,待沈浮離開,朝著那兩個壯漢吩咐,“拖去亂葬崗丟了!”說完丟了一袋銀子給他們,“自己去找姑娘解決吧!”
“多謝公子!”那兩個壯漢拿了錢,心情愉悅。
“記?。〉驼{(diào)一點,若是漏了風聲,你們知道后果的!”司辰走之前叮囑了一番。
攝政王府不平靜,此時的天禹也不平靜。聶之唯一身戎裝,攜鐵騎兵馬已然攻破皇宮,將天禹皇帝圍困在乾清殿。乾清殿前,荊國公身披戰(zhàn)甲,與聶之唯做最后的搏斗。
“名義上我也得稱呼你一聲舅舅,放棄抵抗,我可以不和你計較,放過荊國公府上下!”聶之唯一改此前的圓滑模樣,此刻有些陰狠。
“聶之唯!你通敵叛國,今日就算你得了這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得民心,你休想坐穩(wěn)這個位子!”荊國公一生忠義,此刻他定然不會做出有違忠誠之事的。
“即便名不正言不順又如何?我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看結(jié)果!不論手段如何,得到我最想要的,就是上上之策!你說我不得民心,你錯了。黎民百姓才不會關(guān)心這個皇帝到底是誰來做!他們關(guān)心的只是自己的衣食住行。我繼位之后有的是法子讓他們對我感恩戴德!這便不勞荊國公您操心了。文武百官都是個見風使舵的,能在官場上混的,個個都是人精。怎么選擇心中自有分寸。成王敗寇,自古不變!”聶之唯毫不在意自己這個皇位來的是不是合規(guī)矩。
“你父皇待你不薄,你又何苦如此?”荊國公還是希望聶之唯可以自己退兵,這些年聶之唯偽裝的太好了,在荊國公眼中,聶之唯做不出這種事情,對他還是抱了一些希望。
“不???呵呵呵……不???”聶之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苦笑一聲,“我雖然是皇子,可憐我母妃出身低微,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持,在后宮之中受盡了冷眼!六歲時,僅僅只是因為我母妃在御花園不小心踩到了太后喜歡的牡丹花,太后盛怒,我那個好父皇,居然當場下令將我母妃杖斃!不管我如何哀求,終是扭轉(zhuǎn)不了局面!為了平息太后的憤怒,居然用我母妃的性命來相抵!呵!此后,我的好父皇便對我不聞不問,任由我在冷宮里自生自滅!這便是你說的待我不???”聶之唯停頓了一會兒后接著說道:“自那以后,我明白了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旁人才不敢欺凌于你!所有欠我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我的好父皇在那個位子上待的夠久的了。我母妃的命他也該償了。荊國公,你今日護不住他!我勸你,明哲保身最是重要!”
“你有你的緣由,老夫也有老夫的忠誠!你今日想要進得這乾清殿,必得先過老夫這一關(guān)!”說完,手中寶劍出鞘。聶之唯閃身迎上了荊國公的劍鋒,乾清殿前一時激戰(zhàn)不休。戰(zhàn)了幾個回合,荊國公心中感嘆后生可畏,他知道自己今日這是攔不住聶之唯了,抱了必死的絕心,拼死一搏!
“鐺!”劍鋒落地,荊國公緩緩倒了下去,他戎馬一生,傾畢生之力報效國家,今次一戰(zhàn),也算是解脫了。眼眸慢慢闔上,看向遠方,此生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花雁修這個兒子,幸好,他出使天璃,算是逃過一劫。可是他哪里會知道,花雁修……
看著荊國公倒了下去,聶之唯心中有些悸動,荊國公為人忠勇,他自心底佩服他。還是可惜了。“明哲保身有什么不好?”聶之唯低語一聲,吩咐手下人,厚葬荊國公,善待國公府的人。做完這些,看向乾清殿,眼中重新染上狠戾,緩緩踏進殿中。
天禹二十七年,皇子聶之唯發(fā)動政變,兵逼乾清宮,手刃天禹先帝,召集文武百官于乾清殿前,逆其者死,順其者猖!鐵血手腕,登基為帝。改國號天禹為宣化,史稱宣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