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攝政王,廢除丞相之位,實(shí)屬荒唐至極。”
“女帝尚幼不能理政,這朝堂之事,她熟知不多,隨口就取消丞相的位子,卻是欠思索妥當(dāng)?!?p> “臣在帝都聽到諸多傳言,女帝行事荒唐,怎么可以參政議政,望攝政王三思?!?p> ……
……
白菀菀站在外面,聽著宣政殿里面的聲音,臉色平淡,沒有半分的不悅,旁邊的葉傾暖卻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
白菀菀看著三碗一眼,三碗點(diǎn)著頭會意,清了清嗓子,高聲通報:“女帝駕到——”
宣政殿的眾人回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白菀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身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白菀菀走進(jìn)去,并沒有讓他們起來,葉赫玨起身,把龍椅讓了出來,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滿朝大臣,白菀菀的內(nèi)心平淡如水。
“朕來這兒,不是來過問朝政的,聽聞眾愛卿和攝政王商議丞相位事宜,不料朕下了書房回來,路過這里,聽到一些諸位愛卿的看法,不忍心讓愛卿因朕而多有想法,特地進(jìn)來解釋一番,不知眾愛卿可愿一聽?”
白菀菀的聲音平靜,目光掃過地下跪著的人,沒有一個敢抬頭看她的,只有葉赫玨在靜靜的盯著她。
“臣等恭請圣聽?!?p> 宣政殿的聲音整齊劃一,個個都是背后厲害,當(dāng)面就是馬屁連篇的諂媚主兒。
白菀菀起身,背著手在上面來回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下面跪著的人問道:“廢除丞相,你們是覺得,沒了丞相,是會天下動蕩,還是少了你們往上爬的機(jī)會啊李大人?”
站在文官第一個那個人,趕緊把身子貼著地面,連說不是。
白菀菀沒有其他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道:“試問在這朝堂上的諸位愛卿,哪個覺得可以勝任丞相位,現(xiàn)在就站出來,若是真有已故丞相的本事,朕就當(dāng)堂拜相?!?p> 看著眾人又不說話,面面相覷的模樣,白菀菀的目光鎖定在文官第二個的那個人身上繼續(xù)說道:“王大人,你說朕的考慮是否周全???”
王大人直接磕頭,說著自己失言,本無心揣摩圣意。
“放眼天下,鳳翎國的有能之人,朕的左右手都跪在朕的面前,現(xiàn)如今,區(qū)區(qū)個丞相位,都選不出來人,你們不覺得慚愧嘛?”
白菀菀雙手抬起,看著下面的人,嘴角的笑意冷下去。
葉赫玨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又是一臉沉醉的看著白菀菀,一句話也沒說,似乎等著白菀菀繼續(xù)說。
“女帝不愛江山愛美男,貪吃好色,風(fēng)流成性,荒唐至極,周大人,這是你在帝都聽到的傳言吧。”
文官第三的那個人渾身一個激靈,沒敢說話。
“世人對朕的評判,那是他們的看法,朕想要的,只是江山安穩(wěn),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是問問諸位愛卿,現(xiàn)如今攝政王將朝政打理的如何,百姓可有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帝業(yè)永祚,天下太平!”
白菀菀聽著他們說這些,突然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轉(zhuǎn)身坐到了龍椅上。
“攝政王是朕親選,所到之處,所做之事,如朕親臨,倘若再讓朕聽到半分對攝政王不善之言,那朕就送你們?nèi)ヒ娤鹊?!?p> 葉赫玨站在旁邊,饒有趣味的看著白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