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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鬼妃之陌情淺殤

第5章 驅(qū)趕

冥王鬼妃之陌情淺殤 斂我半世輕狂 3860 2020-09-11 11:05:50

  “娘,西邊那個人怎么處理呢?”夜景毓問道,此刻的狀態(tài)卻不是剛才的虛弱。

  “她呀,娘自有辦法”,柳藝芯此刻的神情有些陰暗,本楚楚可憐的面龐此時也染上了濃濃恨意。

  不同于藝芯閣的低沉氣氛,梨落閣內(nèi),滿地碎花瓶,“啊…滾,滾,都給我滾出去”,夜景萱滿面怒氣。

  “都下去吧”,方晴走進來,看著最疼愛的女兒,吩咐下人。

  “萱兒,別鬧了”,方晴此時有些氣惱女兒,如此沉不住氣。

  “娘,爹爹這次回來,先是給三哥一塊玉佩,然后就去了柳藝芯那個狐貍精那,明明我才是侯府嫡長女,爹爹卻對我不聞不問”,夜景萱頓覺得又委屈又惱火。

  “萱兒,你也知道,你才是侯府的嫡長女,不管怎樣,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至于柳藝芯那個女人,不足為懼,不過會使一些狐媚手段罷了,你是侯府嫡長女,要有自己的風(fēng)度,知道嗎?”方晴語重心長的說道,希望女兒能明白娘的心思。

  “娘說的對,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女,夜景毓,她不過是一個妾侍所生,身份卑賤,不值得我動怒?!币咕拜娲丝汤潇o了下來,又回到了孤高清傲的大家閨秀,怕只有這滿地的狼藉才能證明這一切不過是假象。

  “嗯,這才是我的好女兒,眼下最有威脅的是夜景然,你爹遲遲未立世子,大約是存了別的想法了”。

  按理夜景炎是侯府嫡長子,如今又是太子伴讀,無論是身份,還是才智,皆是出類拔萃,現(xiàn)景炎已經(jīng)14歲了,過了今年就是15了,該行弱冠之禮了,如仍未立世子,難免這外人說道。

  而夜景然一直是心頭一刺,雖然侯爺面上對上官雪冷淡,但她知道,上官雪這個女人不簡單,出身將軍府,又怎會任人拿捏,多年來,刑菲處處針對上官雪,背地里的那些手段,別以為她不知道,可是上官雪卻都安然無恙,這就證明她根本不如表面上那般與世無爭。

  夜景然眼下只有8歲,雖然侯爺不說,但看的出來,他很看重這個兒子,而且侯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行事作風(fēng)也全憑個人意愿,難保不會立他為世子,如果這樣,再加之上官雪的將軍府背景,到那時,我這個大夫人的位置怕也是不保了。

  “娘,那眼下我們該怎么做呢?”夜景萱看到娘這般沉思,細(xì)細(xì)一想,甚覺擔(dān)心,是否要把大哥叫回來呢。

  “眼下,我們什么都不做?!?p>  “可是?!币咕拜嬗行┎幻靼住?p>  “我們不做,不代表別人不做,先讓他們狗咬狗,我們觀戲便好?!?p>  “是,娘”,夜景萱此刻是吃了定心丸了,有娘在,會處理好一切的。

  ==分界線==

  “對,放那邊,再正一些,你,把那個花盆搬到這…”

  一大早,無心院內(nèi),柳藝芯帶著下人進來,搬來一堆物件,勢要把這院子鋪滿。

  “柳藝芯”,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房內(nèi)傳出。

  “喲,離殤這是醒了,快出來看看,娘給你帶了什么”,柳藝芯孱盈的聲音聽著便讓人一酥。

  可是她對著的是夜離殤,“滾”,別以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這,離殤,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娘說話,太沒禮數(shù)了”,柳藝芯有些尷尬,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我娘五年前就死了,怎么,你想下去陪她?”,離殤從房內(nèi)出來,仍是那一身黑衣,精致的面龐,在陽光的映射下顯的有些模糊,但那冷清的氣質(zhì),瞬間讓人心里一顫。

  “呵呵…離殤呀,五年前,你爹把你交給我,我不就是你的娘了嗎,如果你不想認(rèn),我也不強求,但好歹我也是你長輩呀,你這幅模樣,要是叫你爹看到,那還以為是我沒有教好你呢”,柳藝芯這言下之意,離殤的不知禮數(shù),也是她不服從這個姨娘的管教,果然巧舌如簧。

  “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請你?嗯?”這個女人,實在聒噪。

  “夜離殤,不管你是認(rèn)也好,不認(rèn)也罷,我乃是你的長輩,你爹把你托付給我,這么多年,你不聽從我的管教也就罷了,我讓你在這閣院靜心,不但沒有磨礪你的心性,反而變本加厲,如此沒有禮數(shù)”,這柳藝芯也是氣急了,可是一再壓制怒火,言辭之間,只有訓(xùn)斥晚輩的心痛,讓一眾人都覺得是離殤這么做,實在也太過份了些。

  柳藝芯,既然你想演戲,我奉陪,五年了,是時候了。想著便朝著院外的門角處望去,聽著可還過癮,既然如此愛聽?wèi)?,那我就如你所愿?p>  只聽咔嚓一聲…

  “啊…啊…我的手”,“夜離殤,你,你竟敢?”,眾人便看到柳藝芯的右手耷拉在身側(cè),那咔嚓一聲,那胳膊怕是,斷了,眾人此刻皆不敢言語,沒想到這個傳言不受寵的三小姐,竟如此可怕。

  “聽夠了吧,出來”,夜離殤的話讓眾人不明白,這還有其他人嗎,可是柳藝芯滿臉詫異,她怎么知道,難道她早就知道,那她還…

  “咳,離殤”,夜浩宇看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就不再藏著了,看著眼前這個女兒,竟是覺得有些陌生,因為她和馨兒實在不像,雖五官之中可依稀看出馨兒的神貌,只那一雙鳳眼,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如果他認(rèn)真想想,便可知道,那又鳳眼與自己是何其的相像。

  馨兒一向溫柔賢惠,雖性情剛烈,但不失柔弱,可謂美而不妖,艷而不俗,氣質(zhì)如仙,如一枝青蓮,顧盼流轉(zhuǎn)之間,讓人無限沉溺。當(dāng)初,也是被馨兒那清純傲然的氣質(zhì)所吸引,如掉落人間的仙子。

  可是,眼前這個女兒,我和馨兒唯一的骨肉,渾身散發(fā)著漠然,墨黑的眸子散發(fā)出冷冽的寒光,那雙眼,仿佛看進人的靈魂,精致的五官,冷漠的表情,只一眼,便知道,他這個女兒不簡單。

  想起剛剛對柳藝芯那一手,看來他低估了這個女兒了。

  “浩宇,你終于來了”,不管怎樣,今天勢必要把這個小賤人趕出侯府,見夜浩宇走來,便眼含淚光,柔弱如水的聲音,讓人禁不住升起憐愛之心。

  “藝芯,你這是做什么?”,眉頭一緊,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甚是煩躁。

  “侯爺,我…”大約是聽出了夜浩宇口氣中的不滿,今天侯爺居然沒有過來安撫她,都是夜離殤,心里恨恨的想到,不知道計劃能不能成功?,F(xiàn)在這胳膊怕也是廢了,如果不能把她趕出去,那我如何甘心。如此想著,便覺得更加委屈,連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

  “夠了,不要胡鬧了”,“離殤還小,做錯了什么,你就擔(dān)待些,下去吧”,想著盡快平息這場鬧劇,不要以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侯爺,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教好離殤,您一走就是五年,我一個人帶著離殤和毓兒,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離殤大抵還是知道了我不是她的親娘,所以一向排斥我,毓兒身體孱弱,我這是不得已,把離殤安排在這無名院,本想著讓她收收性子,可是,她…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教好,侯爺,你要罰就罰我一人吧,不要為難孩子”,真可謂聲淚俱下,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沒管教好,其實就是說離殤一直不服從管教,還欺負(fù)景毓,以至身體才會這般孱弱,聽上去,真是一個忍辱負(fù)重的好姨娘呀,既然你這么入戲,我不奉陪,豈不是浪費了你這般苦心。

  “柳藝芯,顛倒黑白的本事你倒是一直沒落下呀,看來,這一胳膊,并沒有讓你記住教訓(xùn)”,離殤說著便是一咔嚓,卸了柳藝芯的下額,一時之間,柳藝芯只能恨恨的看著離殤,卸了下巴,讓她說不說話了。

  “離殤,放肆,我還在這呢,真是目無尊長”,夜浩宇此時有些氣惱了,虧他還想盡快平息這鬧劇,可是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變本加厲,果然是毫無教養(yǎng)。

  “夜浩宇,你又憑什么?”很好,生氣了,這正是她想看到的。

  “夜離殤”,夜浩宇這次大概是真是怒火了,不叫爹爹也就罷了,竟然直呼父親大名,馨兒知道定是會怪他沒教好女兒。

  “很生氣?可是,你又能奈我何?”夜離殤一再刺激夜浩宇,此刻她還真想知道,他的忍耐會維持多久呢,真是有意思。

  夜浩宇有些難過,難道這就是馨兒對我的懲罰嗎,馨兒,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正猶豫時,三夫人刑菲走進來,說道:“侯爺,莫生氣,離殤還小,她懂什么,侯爺不要與她一般計較”,話外之意就是柳藝芯教的。

  此時柳藝芯當(dāng)真是有口難言,雖說這么這五年來她從未管教過夜離殤,但從來也沒有為難過她,五年這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無名院,真沒想到這夜離殤不過才5歲,就這么難對付,現(xiàn)在非但沒趕走她,還招來了刑菲,要知道這刑菲可是個難纏的角色,一向和她不對付,不行,不能被她破壞了計劃,柳藝芯想著。

  可是,一張嘴便是“啊…啊…嗚…嗚”,下巴被卸了,當(dāng)真是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樣子甚是滑稽。

  夜浩宇看到,看了一眼夜離殤,望她能接上柳藝芯的下巴,可是夜離殤想要的結(jié)果還沒有達(dá)成,怎會罷休呢。

  哼,夜浩宇一抬手,接上了柳藝芯的下巴,“侯爺,我,三姐姐說的對,是我管教不嚴(yán),侯爺,我愿意替離殤受罰”,眼淚啪啪的往下掉,其實真的是有點委屈了,這般梨花帶雨的樣子甚是可憐,夜浩宇卻一時苦惱,“起來吧,我沒怪你”。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要不是對圣意難違,這個侯府,當(dāng)真是不想回來呀。

  “看來侯爺是要怪罪于我了?”夜離殤又豈會放過。

  “你也夠了,都不要鬧了,各自回去吧”,這個女兒,當(dāng)真難對付。

  “鬧?”目的還沒有達(dá)成,一個都不要想走。離殤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夜浩宇,我看你能沉住氣到何時?!叭绻也涣T休呢?”你又當(dāng)如何。

  “夜離殤,你今天目無尊長,毫無大家風(fēng)范,我這都不與你計較了,你還想如何?當(dāng)真是要鬧個天翻地覆嗎?不要忘了,你姓夜,是我夜浩宇的女兒,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本侯的,沒有本侯,你又如何是夜家三小姐!”夜浩宇此時確實很惱火,本想盡快解決這一切,沒想到這個夜離殤如此不知好歹。

  “很好,既如此,那就將我逐出夜家,如何?”正等你這句話呢。

  “你,你不要逼本侯!”服個軟就不行嗎。

  “你奈我何,夜、浩、宇?”終于要憋不住了嗎。

  “你,好、好、好,既然如此,來人,將三小姐送到普慧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寺廟一步”,看來是他太過縱容了。

  “多謝”,雖未能達(dá)到將她逐出族譜的目的,但好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這里了,也省的她費心籌謀了。

  一聲謝字,令夜浩宇有些煩躁,難道他做錯了什么嗎?這個女兒,似乎一直在激他,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嗎?

  不過這卻合了柳藝芯的心意,雖然過程不盡如意,但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

  三夫人見狀,也沒什么好戲可看了,拜見侯爺后便退下了。

  夜浩宇看著離殤離去的背影,越發(fā)沉思,這個女兒,當(dāng)真是看不透,今日將她趕走,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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