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記憶片斷
“王爺…”
“外面情況如何?”,宮湮陌沉聲問道。
“王爺放心,一切順利!”,冥二應(yīng)聲答道。
“恩”,宮湮陌揉著眉心。
感覺窗外的鑼鼓聲淡去了許多,心下不禁一沉。
殤…。當(dāng)真便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他人嗎?
我不甘,我不愿,殤…
“想去便去吧,如果她知道,也定不會愿意你這么做的”,焚音一襲白袍束身,從門外緩緩而來。
“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這次又來只身犯險,我可不想再見你被人抬回去?!?p> 宮湮陌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好了,快去吧,別真等到了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才后悔莫及。”
“可是…如果她恢復(fù)記憶了,她會…”,他千里迢迢而來,要的絕不是她的命。
“誰說見到你,她就一定能恢復(fù)記憶呢?你未免對自己也太自信了吧?”,焚音揶揄道。
是呀…。她失去了記憶,誰又說見到他,便一定能恢復(fù)呢,他怎么沒有想到?
“宮湮陌,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計劃之外的事情,除了她,這一次,不得不說,你確實(shí)深陷了?!保僖粢粐@,心中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冥二,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宮湮陌被點(diǎn)醒,很快便收拾了心緒,冷靜吩咐道。
“是!”
“看來,你已經(jīng)想通了?”,焚音笑道。
“謝了~”,宮湮陌拍著焚音的肩膀。
君家,洋溢著喜紅之色。
“一拜天地!”
夜離殤轉(zhuǎn)過身來,紅綢的另一頭,君若塵同樣面對天地,同時低下頭,行了第一輪禮。
“恩~”,夜離殤躬身而下,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零碎的片段。
整個人有些錯覺,腦袋暈沉,過往的回憶如同碎片劃過,卻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
“離殤?你沒事吧?”,君若塵一直關(guān)切的注意著夜離殤,輕聲問道。
“沒事?!?,夜離殤晃了晃頭。
“二拜廟堂!”
高座上的君言一臉堆著笑色,可是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好好好…”,虛手一浮,笑著說道。
“夫妻交拜!”
成親了,這就要成親了嗎?這一拜下去,便是夫妻了嗎?
為何,她覺得那樣的不真實(shí)呢?
為什么,心里有一種濃濃的駁斥感呢?
頭愈發(fā)的昏沉。
“你這么美,我不想別人瞧了去,你只屬于我,我宮湮陌一個人的?!?p> 是誰,霸道的說著?
“殤,你好美…”
是誰,在寵膩的訴說?
“紅塵苦,我陪,紅塵亂,我陪,這一生,有你,足矣”;
“哪怕你視我如毒物,我亦待你如明珠”;
“我的余生,就只有你了,殤”;
“殤…我愛你!”
“殤…。殤…殤…”
“啊~”,夜離殤突然抱頭痛呼。
“離殤?”,君若塵著急的叫著。
“若塵,她這是怎么了?”,君言見狀,起身問道。
“父親,抱歉,今日這婚禮先到這吧”,君若塵傾身彎腰,將夜離殤抱起,跨步離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周圍的人不明所以。
“若塵!”,君言怒叫。
可是君若塵運(yùn)起輕功,轉(zhuǎn)瞬便沒了人影。
“城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跟上去看看”,君言吩咐著影衛(wèi)。
“是!”
“大家稍安毋躁,聽我說!”
“城主,這天地沒有拜完,便抱著新娘子走了,算怎么回事呀?”
“就是,柳家這位看上去身體不太好呢,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就是…。聽說今天街上,新娘子自己下了花轎,未等夫家,便私自掀了蓋頭。”
“真的嗎?這太沒有規(guī)矩了,柳家這是存心給君家難看嗎?”
…。
眾人你來我往,七嘴八舌的說著,君言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
“好了,各拉沒事先行離府吧,這是君家的私事,如果今后讓我君言聽到了什么,后果,你們知道!”
君言的威脅讓眾人一時語塞,紛紛低頭。
待到眾人退散,宮湮陌才趕來。
“殤…。?”,難道,他來晚了嗎?
“咦,你怎么還沒走呀,家主說過了,讓你們都回去吧”,一個下人路過問道。
“他們?nèi)四???p> “已經(jīng)都走了呀。”
“新娘呢?”,殤,我來晚了嗎,不!
“新娘?哦,她被少主帶走了?!?p> 宮湮陌腳下一個不穩(wěn),心中狡痛不已。
“哎,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婚禮,就這么砸了…?!保腿税底员г灌?。
“你說什么?”
“啊?我…”
“你剛剛說,婚禮砸了?怎么回事?”
“是是…就是新娘在拜天地,突然暈了過去,然后…她就被少主給帶走了。”
“他們?nèi)ツ牧??”,殤暈倒了,她的身體?難道是體內(nèi)的咒術(shù)又發(fā)作了?
“我不知道…”
還沒等仆人反應(yīng)過來,宮湮陌便轉(zhuǎn)瞬閃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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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塵?你們這是?她…?!保砸苫蟮?。
“二叔,說來話長,借你之地一用”,君若塵抱著夜離殤徑直邁向屋中。
見君若塵二話不說,喂夜離殤吃下一顆藥丸,四周縈繞一股白光。
君言眼眸一暗,眼中滿是擔(dān)憂。
君言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可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待到一柱香后,君若塵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懦隽朔块T,長嘆一聲。
“二叔?”,見君言強(qiáng)行拉過自己的手腕,君若塵眼神一躲。
“她知道嗎?”,君言面色暗沉。
“不需要”,君若塵淡淡回道,臉色較之前愈發(fā)慘白了。
“吃了它”,君言掏出一個瓷瓶。
“二叔?”
“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至于你,看造化吧!”,君言哀聲一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二叔,謝謝”,看著君言略發(fā)蒼老的背影,君若塵不禁感慨。
“水…”,房間里,夜離殤無意識的喃道。
君若塵見狀,趕忙倒下一杯水,遞到夜離殤嘴邊。
“咳咳…”
“慢點(diǎn),來~”,君若塵扶起夜離殤。
“這下,你是把君言得罪了”,夜離殤淡淡說道。
“先別說我了,你剛剛是怎么回事?”,君若塵關(guān)心問著。
夜離殤柳眉一蹙。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二叔這里還算安全,先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吧”,君若塵起身。
“君若塵!”
君若塵停住腳步,卻沒有回身。
“我們以前成過親嗎?”
“你,想起什么了?”,君若塵神情一震,心下不安。
“好像吧,記憶中好像我和人在拜堂,只是…?!保侨说拿嫒?,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迷心咒術(shù)有使人產(chǎn)生幻覺的作用,你想起的事情,也許是柳笠堂對你植入的”,君若塵輕聲答道,便抬步離去了。
“是嗎?”,為何我覺得,那記憶雖零碎不堪,卻異常的真實(shí)呢,那個和我拜堂的人,又是誰呢?
會是君若塵嗎?如果是他,他又為何隱瞞,如果不是,那他,是誰,又在哪里?
“如何,找到了嗎?”,雪櫻國的客棧。宮湮陌冷靜下來,便讓冥二帶領(lǐng)青國的軍隊(duì)悄悄進(jìn)入。
君家和柳家都在為親事的事情所煩擾,一時沒有注意。
“王爺所料不差,王妃的確在君言那里”,冥二躬身答道。
“她怎么樣?”
“王爺放心吧,君若塵已經(jīng)治療了,沒有大礙。”
“殤…原諒我,暫時還無法去看你,你再等等,等我處理好一切,便去接你”,宮湮陌暗自喃道。
“柳笠堂呢?”
“已經(jīng)來了?!?p> “很好,赫連影那處控制好。”
“王爺請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冥二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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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一陣暗啞的澀澀語調(diào)怒道。
“主人,雖然沒能得手,不過屬下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她就在君言的住所,君若塵也在那里。”
“桀桀,哼,君言…。”,柳笠堂暗暗發(fā)笑。
繼而說著,“去,把她帶過來!”
“是,主人。”
不消片刻,一個黃衣女子,眼睛上蒙著黑布,被人拖了上來。
“啊~嗯…?!?p> 從昏迷中醒來的蕭如憶,一時沒有弄清楚身在何處,迷茫的看著四下。
“桀桀,真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可惜呀…。”,柳笠堂澀澀的說著,一身黑袍蒙身的他看上去甚為詭異。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你快放了我,不然我爺爺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若塵哥哥…。”
“柳謂之嗎?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如何不肯放過我呢?至于你的若塵哥哥,此刻怕是軟香在懷,樂不思蜀呢,哪里會想的到你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