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么嘛?”
李暮冷哼一聲,剛剛爬到腳下的粉紅色衣服的女子,瞬間身子一顫,剛剛伸出的手,在碰到李暮腿上的一瞬間,就被如同重錘錘擊,直接拍向了地面。
砰的一聲。
女子那白皙的手變得扭曲起來。
如同見證了不可思議的事務,她呆愣的片刻,停止了呼喊。
她抬起來了扭曲的手,豎在自己面前,如同小兒逗物一般,用一只手碰了碰,竟是毫無反應。
僅僅過了一息時間,粉紅色女子呆愣的臉,揪在了一起,她放聲尖叫,連連后退,眼中如同看見惡魔一般,一張小臉露出絕望的神情。
她慌亂的解釋著,淚水與血水交融在一起,隱隱起半跪的裙下還有不明的溫熱液體流出。
“不管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是葉尋之葉長老讓我這么干的!”
“他說不這么干的話,就會去找我父母!”
“我很害怕,求你了,我不敢了,我也沒有辦法啊。”
不待李暮追問,粉紅色服飾的女子已經(jīng)完全說了出來。
她將扭曲不成樣子的手放在了懷中,慢慢的一挪一挪的將自己向后挪去,帶著哭泣與起祈求。
期間也在不斷四處望著。
恐怕是期待有人站出來救她吧。
而她所說的話,也印證了李暮心中的猜測。
紫衣說過那人會找麻煩,可沒想到會這么快,還會這么巧。
看著女子求生欲飽滿的動作,李暮露出了一絲可憐的目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幾個宗門任務而已,他莫真的以為僅僅是化神期的妖獸就能夠阻攔我嘛?”
李暮一步一步朝著女子走去。
強者是不需要理會螻蟻的,這是李暮的準則,不過有些小麻煩,也是需要解決的。
女子本以為李暮陷入了思考就會放過她,可當李暮冷笑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如同面對洪荒野獸的心理壓迫,迎面撲來。
尤其是自己招惹的人,竟然無所謂的踩到了自己的尿液上。
這!
李暮冷笑的伸出了手,女子人命般閉上了眼。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要做這種事....
可沒想。
李暮卻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他伸出了手,抓住了女子那放在懷中扭曲的不成樣子的手。
僅僅是目光查看,李暮也知道了這個女子的手已經(jīng)是粉碎性骨折。
就在李暮觸碰的那一刻,女子還是睜開了眼,她努力的想要掙脫,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讓自己愈加的疼痛。
“別動,你再動的話,這只手就真廢了。”
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老者在安撫一個驚嚇過度的妹子。
可實際上,說這話的李暮冷面如冰,在粉衣女子的眼中,就像是鱷魚的眼淚。
“能不能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p> 粉衣女子停止了掙扎,小聲的再一次的說出了祈求的話語。
可沒想到,李暮竟是真的安撫她。
抓住的手,在一瞬間將那扭曲的手掌給彈開,僅僅只用了三息的時間,女子就眼睜睜的看著李暮將自己的手,如同破抹布一樣,隨意的擺弄,甚至還做出了正常水平都無法做出的手勢。
而這種無法用言語的疼痛終于使得女子露出了一絲解脫的微笑。
她昏過去了。
直接在李暮擺弄她手的時候,昏過去了。
在一聲聲的骨頭摩擦聲中,李暮也終于松開了女子,站了起來,走向了任務大廳的方向。
也不管女子是否還能清醒的聽得到自己說出的話。
也不管女子是否意識到了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修復了。
總之就是,李暮露出了緬懷的微笑。
“你也是一樣,沒有下一次了?!?p> 說完,他就閑庭信步的走了。
螻蟻,終究是螻蟻,可螻蟻二字如何定義呢?
李暮深知自己也是從一個螻蟻的時期走過來的,如此之事,他不知道在年輕的時候做過了多少。
有時候有些事,你本不愿做,但是沒有辦法,一個螻蟻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如是他放過了剛剛那個螻蟻,也放過了那個老一點的螻蟻。
螻蟻是什么?
是無法掌握自身自由,也是無法擁有選擇權的。
歸根到底,李暮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得出了答案。
螻蟻就是弱者,而弱者就是那些修為太低,以至于讓高修為的人隨意使喚的工具。
雖是歪理,但是更加的實際。
而如今能稱呼老夫我為螻蟻的人,怕是一只手都能數(shù)出來吧。
李暮帶著莫名的微笑,走出了院子,他來到了任務大廳,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
此時的大廳空無一人,連那個老螻蟻都不在那個坑里了。
不過,無所謂了。
那個應該是任務的木牌吧。
還高高的掛在了懸梁之上。
李暮緩慢的走了過去,目光不斷在小小的木牌上查閱。
練氣三層任務:種草。
練氣一層任務:種花。
練氣十二層任務:養(yǎng)獸。
筑基初期任務:守門
....
看了一圈沒有自己想要的,甚至連那女子所說的化神期妖獸的任務也沒有,全是一些低級的任務。
他露出了奇怪的目光,輕輕一步,如同瞬移一樣,來到了柜臺的后面。
隨手一甩,就將所有上鎖的柜子全部打開。
僅僅是一瞬間,長期存放而沒有拿出來的柜子里,掀起了陣陣灰塵。
不過無所謂了。
這些柜子里的任務木牌顏色明顯不同。
一眼望去,全都是不一樣的顏色。
剛剛的那些是木頭制作的,那這些就是赤橙紅綠青藍紫。
隨意的用目光選中一個漂浮在空中的赤色木牌,赤色木牌如有響應般自動的來到了李暮的手中。
果不其然。
李暮露出了微笑,隨后他將這代表是筑基后期的木牌隨手丟在了一旁后,就將所有的青色之上的木牌全部收入了囊中。
“行吧,反正也都安排了化神期的妖獸來刁難我,那我干脆一把做了吧。”
說完,他就風輕云淡的轉(zhuǎn)身離去。
只留下那個粉紅色衣服的女子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就在李暮化作了黑煙離去,沒有多久。
紫衣不知從何處抓住了老者的頭顱,她拖拽著老者帶著猙獰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粉紅色女子的身旁。
看著那臟亂的一切,她將老者丟到了粉紅色女子身旁。
帶著嫌棄的眼神,她輕輕的捂住了口鼻。
“雜物堂長老,你是第一個?!?p> “而小粉子你呀,確實做的不錯?!?p> “不過,那李暮的修為確實比我強太多了,我也沒得辦法啊。”
說完,她長笑一聲,于空中撒下些藥粉后就緩緩的離去。
當她也離開了這里之后。
女子口鼻中流出的血和雜事堂長老身上的血,卻突然從凝固中慢慢的液化。
當液化的血液產(chǎn)生連綿不斷的氣泡的時候。
砰的一聲。
二位就這樣被炸成了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