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充斥著賈宜僚的慘叫聲,他那淡綠色的臉痛苦到扭曲在一起。
藍久此時也有些喘氣,連環(huán)出招不給對方出手機會,對自身的實力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他深呼一口氣,緩和一下身體與精神的疲勞,緩緩舉起手中的七星戰(zhàn)鐮。
一刀揮出,叮的一聲,此刻七星戰(zhàn)鐮在賈宜僚身上只留下了一道印子。
藍久定睛一看,原來賈宜僚全身此刻已經(jīng)變的深綠,同時整個人變的高大起來,如同一個肌肉綠色的巨人。
“藍久,你盡然逼出了我最后的一招,這招使用過后我會徹底的邪化,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好好的虐殺你”,變身之后的賈宜僚雙眼通紅,滿臉的暴虐之色?!昂?,等你打倒我再說大話吧”,藍久再次揮舞七星戰(zhàn)鐮,攻無不克連環(huán)使用,就算你的皮再硬又能如何。
二人斧頭與鐮刀再次發(fā)出金鐵相交的聲音,變身之后的賈宜僚仿佛變了一個人,出招更加殘暴,同時境界也變回了巔峰。
‘啊’,藍久大喝一聲,同時使出戰(zhàn)斗吼叫與削弱吼叫,七星戰(zhàn)鐮蒼藍光芒大盛,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陡然爆發(fā),剛剛還打成平手的二人,立刻又變成了藍久的個人舞臺。
賈宜僚再次被打的發(fā)出痛苦的嚎叫,他不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瘋狂甩出身上僅存的符箓。
但藍久豈會中招,身形微微閃躲,使出神行步,瞬間就到了賈宜僚的身后,一個戰(zhàn)石崩拳,賈宜僚口吐鮮血,俯面倒地。
“我要你死!”,此刻的賈宜僚已經(jīng)理智喪失,瘋狂切割自己的身體,口中奇異咒語念出,渾身噴出紅色火焰,對著藍久瘋狂扔出。
而藍久也不想再拖延時間了,使出勝券在握,鐮刀不停的在賈宜僚身上跳舞,最后鐮刀頭抵在了他的脖頸上,藍久猛的用力,賈宜僚的頭顱如同瘦削男子一樣,飛在空中,同時臉上帶有不相信自己會死的神情。
見到賈宜僚死的不能再死了,藍久立刻松了一口氣,喘著粗氣坐在地上倚靠著大樹。
喘息片刻之后,藍久抓起賈宜僚的尸體,朝有刺樹人的方向走去,看到刺樹人之后立刻扔出手中的尸體,然后就立刻向外跑去。
藍久全力爆發(fā)速度,沒多時就到了文飛皓的身前。
此時的藍久滿臉的驚魂未定,同時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眼里還擠出了一絲悲傷。
文飛皓一見藍久的樣子,頓時有些皺起眉頭,但還是問出藍久,“藍久,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呢”。
“我們進去的時候本來是沒事的,但是到古樹身前的時候,周圍突然竄出好多刺樹人,另外二人直接戰(zhàn)死,而賈大人讓我先回來給各位報信,他自己則拖住所有刺樹人”,說完藍久還真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什么?你把少爺留在原地?你這垃圾真該死”,王潑聽到藍久的話,神色大變,都不顧文飛皓的命令,直接身形炮彈般沖進了里邊。
“該死的,現(xiàn)在你們都往里走,去接應(yīng)賈宜僚”,文飛皓率先身形急沖進去。眾人循著王潑的蹤跡向里沖,所過之處到處都是碎裂的妖邪花與刺樹人,看來王潑為了救賈宜僚使出了全力了。
藍久看到地上的跡象,心底冷哼一聲,再走幾步就能看到賈宜僚的尸體了。慢慢的眾人在文飛皓的安排下,也與刺樹人交起了手,他們的任務(wù)就是拖延這些刺樹人。
最終只有藍久與文飛皓到達了古樹身前,其余之人都在半路拖延眾多的妖邪。
二人的腳下正躺著瘦削男子的尸體,頭顱滾到了遠處。文飛皓看到尸體脖頸處焦黑的樣子,頓時明白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同時淡淡的看了一眼藍久,藍久嘴里所說的二人‘戰(zhàn)死’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藍久見文飛皓暫時沒有想管的意思,內(nèi)心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藍久有些疑惑,王潑去哪兒了。
現(xiàn)在二人面前只剩數(shù)十個刺樹人,文飛皓不再拖延,這么大的動靜古樹都沒醒,那就讓它一直沉眠。
文飛皓身形如箭般沖進刺樹人群,拔出腰間利劍,利劍之上白忙縈繞,一劍刺出,刺樹人的身體就被開了一個大洞。
這些刺樹人也就只有煉骨境的修為,憑借超大的身軀或許可以與煉臟境武者一戰(zhàn),但是在煉脈境的文飛皓看來有些不夠用了。
文飛皓李立刻吞服爆發(fā)丹藥,身形如鬼魅般在這些刺樹人中沖殺,每一次揮劍都給這些刺樹人造成重傷。
藍久此時也加入了戰(zhàn)場,同樣吞服下爆發(fā)丹藥,揮舞手中的鋼刀,艱難的在刺樹人身上劃開傷痕,殺一只刺樹人的功夫文飛皓已經(jīng)殺了三只了。
文飛皓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戰(zhàn)斗起來卻十分的粗狂,刺樹人的枝干樹冠被斬的漫天飛舞,一時之間身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倒下來的樹木。
數(shù)十只刺樹人在二人合力下,終于被滅殺干凈了。
停下來的文飛皓微微喘氣,額頭上也冒出了點汗珠,握著利劍走到了古樹的跟前。越靠近古樹,耳邊的低語聲音越大,隱約不停的在求饒。
文飛皓絲毫不為所動,舉起利劍就要刺了過去。
可就在此時古樹身上卻冒出來了一個人,此人猶如在林中嬉戲般悠閑,坐在古樹的肩頭,還朝藍久惡人揮揮手,只是他的腰間與手邊有兩樣兵器,一個是斧頭,一個是錘子。
藍久看見賈宜僚的武器在此人身上,臉色一沉,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有些疑問此人倒地在這兒待了多久,自己殺了賈宜僚的過程又是否被看到。
文飛皓同樣面色難看,聲音冷冷道:“閣下是誰,是來阻擋我們消滅古樹的嗎”。
黑袍的聲音沙啞逼仄,用不帶感情的語調(diào)說道,“呵呵,你們要殺我的小寵物,你說我是不是來阻止你們的,至于我是誰,我當(dāng)然是上古之神的追隨者了”。文飛皓聽完此話,立刻雙眼神光暴漲,“那這武器的主人也都是被你斬殺了?”?!斑@個斧頭主人不是我殺的,我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死了,我只殺了一個女人,這是她的錘子,你們要的話就還給你們了”,說完這追隨者拿起錘子就扔了過來,錘子眨眼之間到到了文飛皓的眼前。
文飛皓絲毫不慌,抬起利劍就是一個橫鞭,將錘子反彈回去了。
“厲害厲害,你應(yīng)該就是殺了聶深青這廢物的人吧”,說完這追隨者還不停的鼓掌。
藍久聽到這話,內(nèi)心自語一聲,果然還有同伴,當(dāng)初古神信徒死的時候就說出了我們兩字。
文飛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厲聲喝問到:“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西野鄉(xiāng)出現(xiàn)你這種追隨者就是天大的事兒了,你之前的同伴竟然是信徒,還有前一段時間的黑生雨應(yīng)該也是你們的手筆吧”。
“不可說不可說,除非你加入我們”,黑袍立刻搖了搖頭,聲音帶了點蠱惑的意味。
藍久一聽這話就感覺有些熟悉,上次信徒也是張口就是加入他們,現(xiàn)在這個也是要加入他們,這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要這么多人?
“要我加入你們共生會?做夢”,文飛皓說完就刺出手中利劍,常見寒芒晃過雙眼,立刻就到了追隨者的身前。
這追隨者立刻雙手一拍古樹,拍完之后起身向后跳躍,同時揮出手中的斧頭抵擋。
而被拍了一下的古樹立刻發(fā)出嘎達嘎達的聲音,樹枝,樹冠不停的抖動,同時樹干最上方忽然某處樹皮突然蠕動起來,瞬間一雙有人頭大的血紅雙眼與一張巨大的血盆大口就長了出來。
“享受我給你們的禮物,還有記住我名郭深”,郭深大笑數(shù)聲,身體一轉(zhuǎn)就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