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的老家很遠(yuǎn)，我們坐了七天的火車才到。我們扛著大包小包，走了有些距離才到了李居老家門口。
完全想象之外，我原以為李居老家會比較貧窮，因為李居總是很計較錢。但是現(xiàn)在在我所看到的……
“我家世代都有收藏古董古物的愛好，自然還算是有些資產(chǎn)噠?！崩罹涌次冶阒牢业男乃?。
“然后你就想問那為什么還去當(dāng)殺手？”李居真的總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我不語表示默認(rèn)。
“因為，好奇，刺激，哈哈。先進(jìn)去吧，其實五年前我家人都去世了，我留在這也沒什么意思，所以……”李居打開大門，吱呀了一聲，有些年代了，打開的那一刻一陣風(fēng)撲面而來伴著塵土給我和李居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咳咳！咳咳！咳……啊，啊啾！”李居作為受害者很盡責(zé)嘛。因為李居在前面，所以我沒事。
“還好吧你?！蔽倚χ呐睦罹拥募绨?，把行李拿了進(jìn)去。結(jié)果，卻傻眼，呆著不動了，被正在揉眼的李居撞到才回過神來。
“怎，怎么啦？”
“你，不是吧。你難道從五年前離開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我看著這滿滿破敗之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歹有錢定時清理一下也好吧。
“我，我這不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會回來嘛?！蔽铱戳搜郏瑥倪M(jìn)門，正前方就有一個亭，中間立著一個石柱，上面有只金蟾。
亭上有一牌，叫立水間。我走上去摸了摸那金蟾——假的。難怪這么大大方方擺在門口。雖然我沒研究過什么古董，但畢竟見過不少，一些真假倒還是能辨別的。
“前面那個圓拱門過去有一個水井，打些水開始清洗吧，天還早，晚上應(yīng)該還可以應(yīng)付睡一覺?！崩罹影研欣罘旁诹⑺g。
挽起袖子不知道在哪拿出了清洗工具。開始干活吧。
大概過了很久吧，天色漸漸變暗，也開始刮起冷風(fēng)了。
“啊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走走走，吃飯去，餓死啦……”李居伸了伸腰，看著整潔的屋子，似乎還挺有成就感的。干完活全身都是汗，倒是不覺著冷。
“嗯?！蔽业故菦]什么感覺，不過確實是有些餓了。
我們兩個人到處走了走逛逛，開始感覺到冷了，才發(fā)現(xiàn)因為一開始熱所以出門的時候也沒穿件羊毛啥的，我和李居兩人瘋狂搓手哈氣。想著得吃點熱乎的，李居就找了家以前常吃的餛飩鋪子，嗯，不錯，大冷天就得吃這種熱乎的，舒服。
我們吃完在街上閑逛，路邊都是小攤，有吃的，用的，玩的，人也挺多，熱熱鬧鬧的，有好幾個大爺聚一起扯著大嗓門樂呵呵聊得起勁，也有幾個婦人抱著哄著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小聲交談。沒有因為溫度而受到任何影響，大概也是一種習(xí)慣吧。李居突然湊到我耳邊。
“待會你居爺我?guī)闳€地?！?p> “你可別嘚瑟了，再爺一句待會我把你打得你爺都不敢認(rèn)你，信不信？”
“好不容易到我地盤了，嘚瑟一下，也啥嘛，你看前面，那大紅燈籠?！蔽彝罹又傅牡胤娇慈?，兩個大紅色燈籠掛在不起眼的門口。
“噥，那里是香祁古堂，堂主秦華笙，做古董買賣，也就是收集各地古董再從這里高價賣出或拍賣。”
“哦。”古董交易，那應(yīng)該挺有錢吧。
“……就‘哦’啊，你這反應(yīng)也太……”沒等李居吐槽完，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李家少爺，還有這位，請?！蹦侨说椭^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側(cè)臉有一個疤，看起來像個七旬老人。
“走吧?！崩罹右荒樰p松，看來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等等，剛剛那人叫他李家少爺？
我們跟著那老人進(jìn)了古堂，一塊刻金的大牌匾高懸在我們頭上，跟著又了一段路，到處都掛著紅燈籠，有點大園宅的感覺。
那老人帶我們到一間屋子，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你居然還是個少爺啊，你和那秦華笙是什么關(guān)系。”我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調(diào)侃。
“嘿低調(diào)低調(diào)，秦華笙是……”
“哈哈哈我的侄子喲！你終于回來啦！”一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樣吧，留著胡子，手里纏著一串佛珠，樂呵呵地走到李居身旁，一把攬上李居的肩，往下壓。
“啊啊啊，是是是，這不是一來就來看你了嘛，老秦！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兄弟。這次和我回來長住了。”
“哈哈終于打算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哈哈算了，也好。小伙伴看上去不錯嘛，走走走，進(jìn)去聊吧。”老秦正抬起手打算攬著我一起走進(jìn)內(nèi)室，我順手握上老秦的手，氣氛瞬間就凝固了。
“啊老秦啊，我這朋友他就是不喜歡攬著，走吧走吧，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崩罹用χ鴰臀医忉專锨赝镒?。老秦沒說話，順著李居的話進(jìn)屋。
我沒有親人，不知道那個老秦對于李居來說是什么樣的人，親戚？值得信任的？我不知道親人是什么概念，所以對于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保持警惕。
屋內(nèi)很暖，有一股幽幽的檀香，還有一種陳年的味道。
一杯熱茶下肚，倒是消化了肚子也暖了身子。
“這次回來就長住了吧，也不提前說說，好去接你，有什么打算沒有接下來？”老秦重復(fù)著復(fù)雜的沖茶手法，看著熟練程度，還真是一個老茶客。
“打算嘛，還沒有，這不才剛到嘛，哪想那么多?！?p> “知道你回來了，給你準(zhǔn)備了東西。你過去那邊，有個柜子第二個格，打開?！崩锨刈尷罹幽靡粋€東西，是個小箱子。
“打開?！?p> “這是什么？”箱子里，是一塊青銅材質(zhì)的物件，雕刻的型有點像……一只鳥？我看不太懂，但是看李居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