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逸提著藍(lán)給的一大包衣服準(zhǔn)備回去,見到不遠(yuǎn)處的白冽,剛要打招呼,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纖細(xì)的身影。
“白冽,你可要想清楚,這個雪季之后,你不會再是我的第一獸夫人選,我不會一直等你”
白冽是第一勇士不錯,可他太冷淡,阿父暗示,他裝不懂,嬋沒想自己都明明白白提出來,白冽還是拒絕的如此干脆。
“沒興趣”白冽不給對方絲毫幻想的空間,臉色都懶得變換。
“白冽,族長不會讓部落這么下去,到時(shí)候你也會被迫選擇伴侶,我們都這么優(yōu)秀,生下的幼崽會更優(yōu)秀,他會帶領(lǐng)部落走出困境”
白蛇部落最近幾個雪季已經(jīng)沒有任何幼崽降生,族長祭司的確著急,可也不會因此亂點(diǎn)鴛鴦譜。再說這是一個部落的問題,不是一兩只幼崽可以解決的。
幼崽啊,白冽腦海中閃過一張清麗的小臉,他有完美的幼崽了??!還是個想法很多的幼崽。明明可以安心在洞穴享用食物,卻非要什么都自己動手。
“是因?yàn)槟莻€流浪幼崽?白冽,憑她手上的那一點(diǎn)鱗片,是無法覺醒的。過了雪季,她就成年,就算不是我,任何人都沒辦法接受你有了伴侶還照看一個沒關(guān)系的成年雌性”
“她成年了,也是我的幼崽”白冽自信的說道,他撿到了就是他的
“族長不會答應(yīng)她還住在你洞穴”嬋有些歇斯底里,部落成年的雌性都會搬離阿父阿母的洞穴,跟自己伴侶生活在一起,藍(lán)那種情況算是例外。
“那又如何,我是第一勇士,我可以要求”白冽第一次覺得第一勇士的頭銜還不錯
“你要為了一個不能覺醒的幼崽做到這一步,白冽,勇士特權(quán)只可以用一次,你瘋了不成”
“我沒瘋,瘋了的是你,我的幼崽很好,不用你擔(dān)心,哪怕沒有伴侶,我也不會遺棄我的幼崽”
嬋握拳,可她的呼喚已經(jīng)換不來白冽回頭,白冽,你真是太絕情了,既然這樣,你可別后悔,她選別人當(dāng)?shù)谝猾F夫。
伴侶啊,白洛逸這才覺察,她的存在似乎對白冽造成了困擾,給他帶來了麻煩。
自己遲早要離開這里,離開之前還要給白冽找個好媳婦,一想到媳婦,白洛逸就有些悶悶的。算了,她自己還沒有另一半呢,白冽先等著吧!
“偷聽了很久?”白冽突然冒出來,嚇了白洛逸一跳,這人不是走了嗎?原本還有些偷聽的愧疚,覺察到白冽的寵溺,白洛逸瞬間肆無忌憚,是你們說話大聲,不是我故意偷聽。
白洛逸自己都傻笑出來,自己真是臉皮厚的堪比長城,可還是樂不可支,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白冽被自家幼崽感染,捏捏幼崽的鼻子,笑的無奈。
“冷不冷?”白冽執(zhí)起幼崽的手,有些涼,放在他手心暖暖。
“還好,你們最近忙什么?”
“祭祀舞”哦,像那些遠(yuǎn)古部落的集體舞蹈嗎?那可要開開眼界。
“想看?”
“想看”白洛逸拼命的點(diǎn)頭,她以前只在電視里面看過,沒看過現(xiàn)場直播,光想想就振奮人心。
不過跳個舞這么神秘,還早出晚歸的?白冽拉著自家幼崽回家,那不是一般的祭祀舞,所以要費(fèi)些心神。
“白冽,你可知你要付出的代價(jià)?”祭司冷酷的聲音回想,他付的起不是么,什么都比不得幼崽安全來的重要。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白洛逸總感覺有些不對
“很快你就知曉,不用心急?!迸d許會生氣,白冽依舊甘之如飴。
“啾”這凄厲的鳥叫聲,白梟長了翅膀,叫聲都變了?兩人對視一眼,這是禿鷲聲音,關(guān)在地牢的禿二十,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回事?兩人趕到地牢,族長和祭司都在,緊緊盯著地上的人。
禿二十獸化,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周圍是暗紅色的血液,一看就不太正常,黑色的羽毛下面鉆出一條條紅色的絲線,里面似乎有血液流淌。
“救我,救我,好痛好痛,肚子要離開,殺了我,殺了我,啊”
“纏絲”白洛逸腦海中有什么閃過,身體已經(jīng)蹲下來,拿出鱗片對著禿二十肚子一劃,用骨針挑出一個紅色的團(tuán),這個團(tuán)周圍衍生不少紅色絲線。
這東西離體,絲線全部收回,變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球。禿二十不再叫喊,恢復(fù)了人形。
“洛逸,你認(rèn)識這個?”
“我也不知,腦海中一閃,纏絲,寄生,以野獸血液為生,后期會長出絲線蔓延野獸全身”
這些知識像是存儲在她腦海,可主動去搜尋,什么都不記得。
“你碰觸了測試石!”祭司若有所思,測試石被瓊拿走,這么快給了這幼崽?
“測試石?”白洛逸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會那石頭把書塞到她腦袋,然后那些知識只能觸發(fā)才知道吧,這坑爹的設(shè)定。
“是”就是有點(diǎn)裂了,你要是看到,千萬別生氣。白洛逸給地上的禿二十簡單的包扎一下,獸人愈合力強(qiáng)悍,沒多久,禿二十清醒過來。
“白族長,求求你救救阿父”禿二十直直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白族長,你救救禿鷲部落吧”三笑來后,部落的人渾渾噩噩,那紅色的一團(tuán)離體后,禿二十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他們整個部落都被控制了。
“白冽,你帶洛逸先出去”族長進(jìn)退兩難,他知道如今禿鷲部落很不妙。
可這不是件小事,不救,他們可能是下一個禿鷲部落,救,他們?nèi)缃裾鏇]這個實(shí)力,而且纏絲如此恐怖,要是族人沾染上,要怎么辦?
白冽和白洛逸畢竟沒有經(jīng)歷太多,族長發(fā)現(xiàn)禿二十意圖,便把人趕了出去,怕他們心軟為難。事關(guān)部落整體存亡,不是哀求就能解決。
禿二十認(rèn)識到事情嚴(yán)重性,隨著兩人離開,那一絲僥幸也消失。倘若不是阿父想要整個落日森林,禿鷲部落也不會變得如今模樣,一切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可那是他的阿父,他的部落,他力量不及其他兄弟,哪怕阿父都不一定記得他這個兒子,他還是想要部落存在的。
吸食血液為生,和那個綠團(tuán)子相比,不知道誰勝一籌?
“阿妹,禿二十叫的這么難聽,拉肚子?”白梟跑過來,阿妹都被趕出來了,他去更沒戲。
白洛逸綻放一個極其燦爛笑容,白梟跟著傻笑,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的那種,完全沒覺察到自家妹妹的險(xiǎn)惡用心。
“你有空嗎,想找你幫忙”白洛逸笑的很甜,白冽都有些不忍直視,他家幼崽想要干壞事,偏偏白梟這傻子還上鉤。
“有,阿妹,我有空”白梟豪氣沖天的拍著胸脯,阿妹的事情最重要,至于老頭說的最近想辦法再打探一下禿鷲崖消息什么的,他不記得了,間歇性失憶,以后有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