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錦川明白了,司行承如果娶了魏氏,姻親這么好的勾結(jié)權(quán)勢的機會,就浪費了。
司妙雪嘴角的笑容更甚了,“越錦川,你這個人,本宮還真是看不透。”
“我是定國公府的小姐,將來會成為阿霽的妻子?!卞\川端起酒杯,敬向她。
司妙雪先是暗諷她庶女出身,又說司行霽娶她是為了定國公府的權(quán)勢,這樣做也著實讓錦川看不懂。但是她是未來的王妃、她的嫂嫂,司妙雪和司行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不能對她不敬!
司妙雪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今日沒有玩盡興,過幾日本宮做東,請嫂嫂和大蘇過來,咱們幾個好好玩玩。”
錦川看著她善變的模樣,沒有多說,起身道:“恭送公主。”
司妙雪走后,綠枝湊過來小聲說:“小姐,咱們沒有駕車來。珊瑚小姐和琉璃小姐也早已回府了?!?p> 錦川將視線從席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身上挪開,“無妨,咱們?nèi)フ椅悍蛉嘶蛘呶盒〗憬栎v馬車。”
“是。”綠枝跟著她走。
來路走過來兩個陌生青年,朝越錦川見禮。
“吏部尚書之子、鴻臚寺少卿魚晉生,見過越姑娘?!?p> “吏部侍郎蘇未眠,見過越姑娘?!?p> 錦川看了一眼右邊的藍衣男子,隨后收回眼神,“二位有禮了?!?p> 二人見過禮之后就離開了,錦川也繼續(xù)向前走。
沒有讓魏府丫鬟帶路,是因為錦川篤定魏夫人等人就在水榭那里。
藏畫于水榭,不過是因為這是花園附近唯一一處建筑,而帶一眾喜畫的年輕貴族來看畫——秋風徐徐,怕是沒有再比這更好的借口了。
將這種丑事擺在所有人面前,風言風語四起,不怕皇帝不賜婚。
司行霽當初不也是這般,置死地而后生的嗎?
“這位小姐,可是有事?”果不其然,錦川和綠枝在水榭外面就被攔了下來,“不如稍作等候,容奴婢去稟報一聲。”
錦川柔聲說:“有勞了,二殿下有事先行一步了,所以想請貴府借輛馬車送我一程?!?p> 小丫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這位就是定國公府的小姐,未來的襄王妃,撂下一句“稍等”就跑了進去。
錦川借著習武的優(yōu)勢,倒是剛好能聽到魏余蘭破口大罵:“她一個狐媚子,不就是臉蛋漂亮些勾住了那個色胚才能當上王妃!爹爹你快幫幫我,等我當上王妃一定能孝敬您,和姑母一起延續(xù)咱們魏府的榮耀!”
魏尚書讓她住口之后,和魏夫人一起迎了出來。
越錦川倒是很知禮的,微微屈膝行禮:“見過魏大人、魏夫人。”
“今日府中出了事,招待不周,還望姑娘見諒?!蔽悍蛉擞H親熱熱的拉起錦川的手說。
錦川搖搖頭,端著溫柔的笑說:“無妨,我與余蘭是好姐妹,怎會在意這些?!?p> 兩人巴不得錦川這般,連忙招來人吩咐要用最好的馬車送越錦川回去。
錦川笑著致謝,“多謝伯父伯母了。我前幾日得了一套頭面,改日讓人拿給伯母?!?p> 魏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堅持要送錦川到大門口,看著錦川上了馬車之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