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貴族的特殊癖好
出乎意料的,安塞爾伯爵非常健談。
話匣子一打開后,對方的性格完全發(fā)生了變化,往日沉默寡言且傲氣十足的安塞爾伯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安塞爾伯爵。
關于特倫堡的規(guī)劃路線和發(fā)展方向等等,蘇文義全都做出了簡單的介紹,其中最吸引安塞爾伯爵的是蘇文義口中的產(chǎn)業(yè)鏈。
嗅覺敏銳的安塞爾伯爵瞬間就抓住了產(chǎn)業(yè)鏈的重點,并詳細詢問了起來。
看到能讓安塞爾伯爵感興趣,蘇文義自然不會吝嗇口舌,當即從頭開始介紹,然后不斷的引出后續(xù)的東西。
安塞爾伯爵聽的是如癡如醉,恨不得立馬就能讓特倫堡變成蘇文義口中所描述的樣子。
燈火通明,交通便利,來往商人絡繹不絕的特倫堡是他想象中都沒有的樣子,更不要說蘇文義口中那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能夠比戰(zhàn)馬跑的還快的小型移動堡壘?單人駕駛的圣光電驢?能夠在空中翱翔的空中堡壘?能夠在大海中乘風破浪的水上城堡?
這一切的一切聽的他跟做夢一樣,如果不是蘇文義真的拿出來了煉金武器和移動堡壘,他肯定會命人把蘇文義拖出去,然后把這個騙子吊在城堡門口用火燒死。
“托馬斯,拿酒去!”
剛給安塞爾伯爵倒完,酒瓶就空了,蘇文義只能再次指使守在門口的托馬斯去拿。
“不用了,又不是酒會,再喝就不像話了,明天我還要陪同公爵大人巡視特倫堡?!?p> 已經(jīng)喝的有些臉紅的安塞爾伯爵當即制止了蘇文義,隨后拉著蘇文義的手道:“雖然我知道你可能是在利用我,但你給我展現(xiàn)出的畫面讓我向往。
你不是貴族,所以我們不是盟友,但我相信朋友這種關系遠比盟友來的牢靠。”
貴族間的爭斗可是家常便飯,就拿恩特伯爵這個老鄰居來說,幾乎每年都要和安塞爾伯爵產(chǎn)生一些摩擦,然后相互打一架。
這樣既能試探對方,又能給自己練練兵,最重要的是還能讓人不無聊,如果有什么意外收獲那就更好了。
所以盟友對于安塞爾伯爵來說還不如相互交易的商人,最起碼商人不會翻臉跟翻書一樣。
“用利用這種說法也太難聽了吧,我的伯爵大人?我覺得這種合則兩利的事情,并不應該用這種說法?!?p> 苦笑著搖了搖頭,蘇文義拍了拍對方的手道:“只要伯爵大人您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是您絕對的擁護者。”
深夜里,外面的雨仍舊在嘀嗒下著,誰也不知道蘇文義與安塞爾伯爵的正式合作是在一個小房間里展開的,而且兩人還喝了不少酒。
燭光把兩人握手的樣子映照在了墻壁上,像是銘刻在了墻上一樣。
……
第二天蘇文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他揉著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坐了起來,然后看到了桌上東倒西歪的十來個酒瓶,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咱們這位伯爵大人還真是老狐貍,明明沒喝醉卻裝出喝醉的樣子套我的話……”
一想起昨晚跟安塞爾伯爵的博弈,蘇文義就直咧嘴,一個不小心還是著了道了。
原本準備就放出點誘餌,引起安塞爾伯爵的注意,從而方便他進行嘗試就好。
結果對方東拉西扯的硬是把關鍵點問了個遍,弄的蘇文義想一點點放出來都不行。
不過幸好安塞爾伯爵這家伙也是個奇葩,居然能夠接受他所說的改變,并且還提出了不少尖銳的問題。
“一晚上腦細胞估計要死不少,以后可不能在貴族面前裝大尾巴狼了。”
要是換一個貴族,蘇文義可能真的會倒大霉的,畢竟他所描述的東西,全都是能改變整個大陸格局的東西。
“牛皮吹大了,航母,飛機,坦克……”一邊搖著頭,蘇文義一邊起身打開了門,然后對著走廊里喊了兩句,叫托馬斯過來給他準備洗漱的水。
這里人在蘇文義看來是真的臟,每天不洗臉不刷牙就算了,連澡都不洗,無論是士兵們還是騎士,身上的味都大的不行,離著老遠就能熏的你鼻子冒煙。
所以他對自家教會里的幾個人全都下了命令,讓他們注意個人衛(wèi)生,如今托馬斯他們也都養(yǎng)成了習慣。
聽到蘇文義的聲音沒多久,托馬斯就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然后站在一邊說著今早的見聞。
用洗完臉后,蘇文義用托馬斯制作的鬃毛牙刷邊刷牙驚道:“唔……你說……費迪南德公爵處死了69個人?其中還有17名士兵?”
“沒錯,聽說昨晚就抓好了人,今早在廣場內(nèi)舉行,而且沒有阻止圍觀,聽說鮮血染紅了整個廣場,這位公爵大人實在太可怕了?!?p> 托馬斯咽了口吐沫,然后有些做賊心虛的回頭看了眼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關門了這才松了口氣,因為他總覺得背后冷嗖嗖的。
吐出口中的水后,蘇文義把牙刷往桌上一扔,然后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這才感慨道:“厲害,雷霆手段接管了城防后又在第二天開始整理治安,真是……”
蘇文義真是沒話說了,安塞爾伯爵之前治理的特倫堡可是漏洞百出,并且隱患極大。
特別是在暴雨時所引發(fā)了一系列的亂攤子,當時由于忙于處理水災,所以遺留了下來,沒想到這位公爵大人居然順帶著也處理了,而且是用這么直接的方式,是殺雞儆猴嗎?同樣也有對安塞爾伯爵的不滿吧?
“您小聲點,我們議論一下就行了,別被人聽到了?!?p> 聽到教宗大人的話,托馬斯急道。
“嘿嘿,沒事,人家住在城堡頂層,我們在二樓的客房,他們聽不到的?!?p> 托馬斯嘆了口氣,然后這才壓低聲音道:“我聽一名守衛(wèi)說,安塞爾伯爵回來的時候臉色都是黑的,想來被公爵大人給難看了,您是不是……”
“不不不,我的托馬斯,你把你家教宗我當成什么了?我可不是三陪好嗎?而且這種丟臉的時候,我可不去湊熱鬧。”
一想起昨晚被安塞爾伯爵拉著不放的事情,蘇文義就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貌似有些貴族確實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而且這種貴族還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引以為傲,這種人尤其是以小貴族居多。
安塞爾伯爵……
貌似很少聽到伯爵夫人的事情,而且城堡里女傭也很少。
再這么一想,蘇文義頓時瞪圓了眼睛,嗖的一聲把雙手又插進了盆里,使勁的搓著,大有不洗掉一層皮不罷休的趨勢。
但愿安塞爾伯爵不是老玻璃,不然蘇文義真是他連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