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有學(xué)歷,能去席家做幫傭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還在挑三揀四的什么呢?”
夏悅窩在沙發(fā)里,看著對面夏蕊一臉義正言辭,為她著想的模樣,慵懶的掀了掀眼眸,“你作為爸爸的乖女兒,怎么不去?”
“蕊蕊可是留學(xué)回來的高才生,怎么可能去做幫傭。”
后媽楚卉連忙將夏蕊拉到身后,昂起頭傲嬌的回到,繼而馬上瞪著夏悅,“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不去做幫傭做什么?”
“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明天就去。”
夏成洋夾著煙從房間里出來,眉頭擰成了厚厚的褶子,直接拍板下定論,“我把你從農(nóng)村接回來過好日子,現(xiàn)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夏悅冷眼睨著面前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唇角掀起嘲諷的弧度,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爸爸都已經(jīng)下定論了,我哪里還能反駁?!?p> 話落,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說是房間,也只是一個雜物間。
她所有的東西打包好胡亂的丟在角落里,化妝臺上已經(jīng)擺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沒有走,就迫不及待的收拾好她的東西。
夏悅無所謂的掀了掀唇角,躺在稍微整齊的床上睡了過去。
媽媽生她的時候因?yàn)殡y產(chǎn)死了,夏成洋以她不詳為由將剛剛出生的她隨意的丟到農(nóng)村,一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qū)⑺龓Щ亓思摇?p> 前幾天,夏成洋搞砸了QU的宴會,作為懲罰,他要送人過去當(dāng)席家免費(fèi)的幫傭,自然而然,這個名頭就落在夏悅身上。
天剛亮,楚卉就在外面砸門。
“還不起床,耽誤了席家的事情你付的起責(zé)任嗎?”
夏悅不滿的從睡夢中睜開眼睛,蹙了蹙眉頭,不悅的拉開房門,“現(xiàn)在是你老公要送人過去補(bǔ)償,麻煩你看清楚情況,還有,別吵我,否則你就等著送你女兒去當(dāng)幫傭。”
話音落下,她直接關(guān)掉房門。
“碰!”
門板差點(diǎn)撞到楚卉的鼻子,嚇得她急忙退了一步。
“夏悅,你長能耐愣了是不是?信不信我……”
后面的話還沒有罵出來,房門再次從里面被拉開。
夏悅拖著行李箱出來,直接無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楚卉,朝著樓下走去。
她答應(yīng)去席家,不過是想遠(yuǎn)離這一家人,還要掙錢給外婆看病,所以去席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們說的沒錯,她一個農(nóng)村來的沒有學(xué)歷,想要在帝都掙錢給外婆治病很難。
楚卉罵罵咧咧的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臨時反悔一樣。
“你要是敢跑,就等著給你短命鬼外婆收尸?!?p> 夏悅腳步一滯。
她抓緊行李箱眸色冰冷的回頭,“我警告你,外婆最好沒事,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女兒的事情抖出去,到時候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就要碎了。”
她勾唇一笑,一字一句,“還有,閉嘴,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p> “你……”楚卉咬牙切齒的指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身后,眼圈突然紅了,委屈巴巴的上前挽住夏成洋的手臂,“成洋,我只是不放心的囑咐夏悅兩句,她就不耐煩了?!?p> 說著,她還作勢摸了摸眼角,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夏悅嗤笑,直接無視,提著行李箱下了樓。
“我答應(yīng)替你收拾爛攤子,也請你照顧好外婆?!?p> 丟下這句話,她已經(jīng)上了出租車,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這一家人不待見她,她很清楚,沒有必要和他們浪費(fèi)口舌。
車子停在一座城堡的山腳下。
“小姐,我只能送到這里了。”
“謝謝!”夏悅付了錢,拖著行李下車,告訴了保安來意,就等在了山下。
很快,大門拉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穿的一絲不茍的老人,“跟我來?!?p> 夏悅跟在身后,七拐八拐,終于停在了一間大門門前。
這里全是中世紀(jì)的風(fēng)格,透著古色古香的氣息,踏進(jìn)大門,就好像是成了童話里的公主一樣。
“安靜的等著,少爺馬上就過來了?!?p> 大廳里還站著一個和她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姑娘,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看到她的出現(xiàn),激動的想要說些什么,可隨即又閉上嘴巴,安靜的站在原地,只留下兩只眼睛圓溜溜的轉(zhuǎn)著。
夏悅依舊平靜。
對她來說,哪里都一樣,只要能夠掙錢救外婆。
很快,從樓上下來一個宛若從畫里走出來的男人。
他的身邊安靜的跟著一個猶如天仙一樣的女人。
夏悅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瞳孔猛地瞪大,手下意識的抓緊行李箱,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
三年前,她救了一個落水的男人。
男人失去了記憶,卻和她相戀了,許下山盟海誓,卻在一年前毫無征兆的消失了,就好像那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一樣。
沒想到,他竟然是席家的人。
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她的心,好像有點(diǎn)疼,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欺欺人。
男人越過她,眸光清冷,淡漠到?jīng)]有一絲感情,直接坐到沙發(fā)上,全程,一個目光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從來不認(rèn)識一樣。
他旁邊的女人察覺到夏悅的目光,眉頭微微皺了下,從容的坐在他的身邊。
“都清楚自己的任務(wù)了?”席諾輕啟薄唇。
“清楚了?!迸赃叺呐⒌椭^忙不迭的點(diǎn)頭。
夏悅盯著他,耳邊嗡嗡作響,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只知道滿眼都是面前的男人。
她愛了三年,想了三年的男人啊!
“那就去吧。”席諾揮手。
身后,很快有人帶著她們離開。
夏悅愣愣的站在原地,還是旁邊的女孩拉了她一下,幾乎是連拉帶拽,才將她帶出去了。
“你認(rèn)識?”葉清璇猶如黃靈鳥一樣的聲音傳來。
席諾繼續(xù)翻動著手上的書,吐出三個字,“不認(rèn)識!”
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夏悅還沉浸在見到席諾的意識中。
“喂,你在想什么呀?其實(shí)不用緊張的。”
旁邊的人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才讓夏悅回過神來。
她看著窗外,“我們要去哪里?”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