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請了醫(yī)生過來,給夏悅上了藥,確定沒有其他問題才離開。
一個下午,夏悅都呆在辦公室里,什么都沒做,也沒有辦法做。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她需要時間消化,也需要時間恢復(fù),從窗口看出去,外面川流不息,可所有人卻那么渺小,像是一只螞蟻一樣,更像是她一樣。
她想過掙扎,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頭破血流。
可她繼續(xù)做下去,真的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guān)。
“徐斌,我想自己出去散散心,會在晚飯之前回家?!?p> “夏小姐,需要我找人陪同嗎?”
“不用,謝謝!”
夏悅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去了附近的公園,一個人坐在湖邊的長椅發(fā)呆。
“夏悅!”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旁邊。
她下意識的就要起身離開,心底卻忍不住發(fā)笑,曾經(jīng)拿命來愛著的一個人,現(xiàn)在看著他竟然害怕,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站??!”
夏悅捏緊藏在袖子里的人,努力擠出標準的笑容,“席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兩人出現(xiàn)在這里,會被人誤會的。”
席諾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隨即恢復(fù)了原樣,“坐下!”
“席先生,放心,你布置的任務(wù)我會認真完成,請你在給我一點時間,也希望席先生能夠遵守諾言,事情完成之后放我離開。”
席諾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卻什么都沒說。
“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離開了?!?p> “你安排一下,一個星期后,我會送你離開?!鄙砗螅Z淡漠的開口,繼而他起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個地方,從夏悅進來的時候就被封鎖了,也不怕有人偷聽。
夏悅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像是害怕被魔鬼追上了一樣。
出乎意料的,沈文堯竟然不在別墅,劉叔說,老爺子讓他回老宅了,兩天后才回來,并且囑咐劉叔照顧好她。
“冰兒!”夏悅叫住了回房的洛冰兒,“和我來一趟?!?p> 兩人回了房間,反鎖好門,“這兩天,席總有新的任務(wù)嗎?”
“沒有!”洛冰兒下意識的搖頭。
“有吩咐什么嗎?”
“沒有。小悅,最近有什么不對勁嗎?”
夏悅坐在床頭,盯著窗外的大海,“今天在公園碰到席總,他說一個星期后要安排我離開。”
洛冰兒愣了一下,坐到她的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星期,我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所以要送我們離開。”
“不知道,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毕膼偟拿碱^輕輕皺了起來,這幾天總感覺心悶悶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小悅,我還要工作沒完成,先出去了,待會兒進來陪你,你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嗎?”
“嗯?!?p> 夏悅一直坐在床頭。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嗎?
猶豫了下,她掏出手機,“堯,你兩天后才會回來嗎?”
很快手機就傳來震動,“怎么啦?想我了?那我馬上就回來?!?p> “不,不,不用,我就是問問?!?p> “所以小悅兒現(xiàn)在是想我了對嗎?放心,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后就回來,一定不會跑的?!?p> “嗯?!毕膼偪粗迪氯サ钠聊唬诳聪虼巴庖煌麩o際的大海,好像只要她回頭,沈文堯就一直在那里,守著你,一點一點的溫暖著你孤寂的心。
她不知道現(xiàn)在對沈文堯是什么想法,只是習(xí)慣了他在身邊,而席諾,好像和記憶中的那個人越來越遠,甚至是越來越陌生,那些刻苦銘心的感情也好像在一點一點的變,越來越習(xí)慣席諾只是她記憶中的一個人。
手機再次傳來震動,“別忘了你的任務(wù),盡快懷上沈文堯的孩子。”
這一次,夏悅沒有回應(yīng),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陽光灑向大地那一刻,夏悅習(xí)慣性的睜開眼睛,洗漱下樓吃飯,按時出門。
車子像往常一樣不疾不徐的在路上行駛,夏悅低著頭翻看今天早上傳過來的文件,是今天上午需要完成的工作。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
她也因為慣性,身體撞倒椅背上。
夏悅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撐著椅背坐起來。
“夏小姐……”
“出來!”不等司機說話,外面的人已經(jīng)敲壞了車窗,用一把刀抵住夏悅的脖子,冷聲威脅。
夏悅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捏成拳頭,保持冷靜,朝司機遞了一個眼神,從容的下車,看著面前兇神惡煞的一群人,“綁架?”
對方直接銬住她的手,蒙上眼睛,帶上了早就等在旁邊的一輛車,揚長而去。
司機顫抖著手到處摸索手機,卻被一只手抓住,“一起帶走?!?p> “是!”
因為用力,司機的手機落在了馬路上,沒人理會。
車子一路疾駛,原本平坦的馬路漸漸變得顛簸起來,夏悅整個人被撞倒車廂上,還不等坐穩(wěn),再次滾到了另外一邊,身體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她一言不發(fā),即使被蒙住眼睛,還是閉上眼睛仔細的聽那些人說的話。
那些人說的是外語,很奇怪,她竟然全都聽得懂。
“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雇主身份不低,這個人應(yīng)該有用處,暫時不要動她,先送到目的地?!?p> “是,老大!”
車廂內(nèi)安靜了好久,只有馬路顛簸的聲音,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夏悅被人從車上拎了下來,扔在倉庫的角落里,扯開她的眼罩扔在一邊,之后那些人就坐在倉庫不遠處打起了牌。
她連續(xù)做了好幾個呼吸,朝著倉庫邊緣移去,用身體擋住她的手,悄悄的在身后嘗試著掙脫開繩子,并時刻注意著對面那些人的動靜,一旦有目光看過來,立刻驚恐的盯著他們,一動不敢動,就好像被眼前的事情嚇傻了一樣。
手腕像是脫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那些繩子也終于有了松動,眼看著就要掙脫,前面的人突然站起來,朝這邊靠近……